明茗白了他一眼,哼哼唧唧的不说话。
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头狼,还是头喂不饱的狼。
许霁给她裹好毯子,把人一个打横,抱了起来。
明茗吓得身子一抖,声音都在发颤,你干嘛?
青年没应,弓着身子把人从后座上抱出来,随后垫了垫身上的人,出声道,把副驾驶的门拉开。
???
明茗终于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了。
她扭着身子,像条虫一样的挪动着,我不要坐前面,我累死了,我要躺着。
说完还剧烈地挣扎了下。
许霁没理她,直接把人扛在肩上,随后单手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等到他把她放进去,扯过安全带扣好,他凑到她耳边,声线沉了些许,明茗,你这跳了陷阱的兔子,只能认栽了。
明茗哭丧着一张脸,突然有点后悔今天下了这个地下车库。
哪里是来好好拒绝的。
莫名其妙的被他压着做了两次也就算了,还全都射进去了。
想到这儿,她终于回过神来,抬脚踢了许霁一下,咬着牙愤愤道,渣男,先去买药。
青年脊背一僵。
人在受欲望主宰的时候都会控制不住,那时候意识凌乱了,什么后果都不计了。等到爽够了,大脑清醒了,要面对结果的时候才想起来,原来当时做错事了。
他刚刚没戴套的时候,并没有打算射进去。
就连后面威胁明茗的时候,也没有真的打算弄进去。
结果。
明茗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许霁那时候脑子都不清楚了,直接跟随着本能的身体反应,射进去了。
这会儿他眸子垂了垂,轻声嗯了下。
像是道歉似的,他凑上前,用薄唇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哄着,下次不会了,我发誓,以后都不会了。
明茗抬手推开他,拉开上方的镜子,照了照脸,装作不甚在意似的,算了,戴套也不舒服,以后我吃那种21天的短效避孕药好了,你想射就射。
她说完,侧过身拿过后座上的包,翻出口红,开始补妆。
许霁整个人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处,高大的身子颤巍巍的,一动不动。
等到明茗整理好妆容,这才发现,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
你干嘛?身体不舒服?
说完还抬手贴了贴他的额头。
许霁拉过她的手,攥紧手心,不敢用力,却在抖,明茗,刚才的事是我的错,我没控制住,我发誓只有这一次,以后不会再让你吃药了。
明茗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睁着眼睛看着他,略微有些无语,我没怪你,刚才做的时候又不是你逼我的,你又没强奸我,但是戴套真的不舒服,刚才做的那两次比之前在你家那几次舒服多了,我不想戴了,我吃药就好,
许霁拳头都攥起来了。
他咬着牙,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问她,你不知道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
明茗叹了一口气,把他从驾驶座推出去,语重心长地开口道,许霁。第一,我知道避孕药对身体不好,但是我们俩现在就是简单的炮友关系,没必要干涉彼此的私生活和决定,不是吗?
许霁突然感觉那两个字有点刺耳。
好像一开始就错了。
如果一开始,明茗发过来说要买他一晚,他拒绝,又或者,一开始就转变身份,情况,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他感觉他好像永远都无法控制这样的女人。
许霁猜不透明茗的想法,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她像是个乌龟,那个壳和肉身都绑在一起了,敲不破打不开。
只有在做爱的时候。
只有那时候,许霁能看透她,能站在高位,掌控她。
青年嘴唇都在发颤。
他垂眸看着已经容光焕发整理好一切的女人,声音很轻,带着试探和不确定,明茗,谈个恋爱,不行吗?
好好的,谈恋爱。
明茗这会儿突然笑了。
笑的许霁毛骨悚然,感觉脊背一凉。
认识她这段时间,他从来没见过她笑。
更别说是这种有些嘲讽,又有些悲凉的笑。
弟弟,谈恋爱的成本太高了。我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更不想生孩子,所以,吃避孕药,就算对我身体不好,也不用你负责,知道吗?
许霁站在车门边上,来来去去走过一些人,他感觉那些目光都好像是一把把刀子,把他给穿透了。
为什么?
带着最后的希冀,他问了这么三个字。
这女人好像是踩在刀尖儿上,在他心头跳舞。
明茗垂下头,不是很想说这个话题。
对她来说,有些事,不提起会快乐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