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在冷冰冰的书房睡了几天,早已是生了悔心,白日里见着苏汐就不由自主地要凑过去,恨不得直黏在她身上。
可苏汐冷着脸瞥她一眼,将她拒之门外,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汐进了房间。
正值春夏交替之际,天气忽冷忽热,苏浅这日看到苏汐时便见她脸色不好,没说两句话,竟捉了袖子咳嗽两声,颊上浮上两团虚红。
苏浅抱着她坐下来,额头探了探,方发觉她发了热。
苏汐轻轻推她,却被她捉了手横抱起来往房里走。将又生了病的人儿放到床上,再去叫了大夫,苏浅守在她床前,看着她脸上仍在赌气的神情,低声认错。
是我不好,不该再让姐姐为难。姐姐不愿再卷入皇家的事,是为了保护我们,我该同姐姐一条心的当日的话,姐姐便当我没有说过,可好?
苏汐轻咳两声,没再使力抽出被她握住的手,看着她问道,苏浅,你同我说实话,你可是想要孩子
她虚弱的眸中闪过黯然,吓得苏浅赶紧上了床将她搂住,生怕些许的距离和迟疑便让她再生了心结。
姐姐千万不要乱想,惹你生气已是罪过,再伤了心,浅浅真是死也赎不了罪
她将苏汐抱得紧紧的,忏悔道,我从未想过要孩子,我只要姐姐,多出人来同我分姐姐,我伤心还来不及,哪里会想要?再若是让姐姐生了什么事,我怕是恨都要恨死了,哪里会想要什么孩子!
她万不想会让苏汐猜疑至此,却又是难以言明,只能囫囵说道,我只是瞧她们同我们相似,才动了恻隐之心。却是我又短见了,姐姐便当我发浑,教训教训我,忘了这件事吧。
瞧她说得情真意切,苏汐才松了口气。她若真想要个孩子,苏汐也是束手无策了。
两人说通了后,大夫来瞧了病,只说天气交替,注意添衣,却也没什么大碍。苏汐担忧的事也不复存在,苏浅整日在她床前照顾,殷勤得很。
病好以后,借着要帮她继续调养身子的由头,苏浅顺理成章地重新爬上了她的床。
和和美美,妻妻敦伦。
苏浅再不提小皇嗣的事,然而越尔偶尔会来苏府作客,倒真像将这里当做娘家一般。只是每回同苏汐散步聊天,苏汐瞧着她越来越大的肚子心绪却也生出些复杂。
某天夜里,将将欢好完的两人躺在床上温存,苏汐身体里含着苏浅的棍子春水直流,苏浅自也意犹未尽地在她穴儿里缓插慢摇,揉了揉她的乳儿,却闻她喘息着妥协道,若孩子真能活下来我便教导两年,这之后,苏浅,你再不许参与她们皇家的事
苏浅揉着她乳儿的手一顿,时隔许久,她未料到苏汐还会答应,沉默许久,道,谢谢姐姐
苏汐便又将她推开,恼道,轮得着你谢我么,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苏浅怕极了她再多想,忙将人搂来哄住。
然而越尔临盆不过半月,孩子就被送来府中。
越歌怕越尔伤心,要将孩子寄养在苏汐这里,若能活下来,苏汐启过蒙,再送回去亲近也不迟。
苏汐气得脸色发青,恨恨站起身来,骂道,越歌是真心狠,好算计!越尔竟也由着她当初就该将越尔送走的!还有你
她回眸瞪过来,苏浅心虚地躲了躲,苏汐更是生气。
整日里找事能不能长点脑子!
她扯了扯被苏浅拉住的裙角,甩袖子走人,只留苏浅同送孩子来的人大眼瞪小眼。那婴儿安静得很,闭着眼酣睡,也不知自己被推来推去,连个着落也没有。
苏浅叹了口气,将那婴儿接过,抱在怀里。
越歌此番,确实是忒不厚道了。
蹬鼻子上脸地将孩子塞过来,若孩子活不成,她和越尔未曾亲近过,自不会伤心太过,养的人也非是血亲,就像养个宠物,没了也只伤心一阵;
可若是孩子活下来,苏汐手把手教的不说,她们都是没生养过人,养孩子养出的感情岂是轻易断得了的,日后登了位,苏汐怎么也不可能干看着。
这么着,便又把苏家给搭进去了
苏浅自知理亏,苏汐生气不肯理会,她也只能默不吭声地带孩子。
家里多了个婴儿,即便是先天不足比之寻常婴孩安静,却也更是虚弱,需要耗费更多的心神。
苏汐整日看她忙来忙去,养孩子养得都分不出时间来哄她,心里更是气闷,越发看这孩子碍眼。
哪怕她一时拉下脸来,装作无意去撞见苏浅,苏浅也正抱着孩子换尿布。闻着身上的异味,更是不敢接近她,只退过几步,冲苏汐道,姐姐别过来了,我刚被这孩子尿了一身,怕姐姐闻着不好受
苏汐咬牙往前走,苏浅下意识抱着孩子往后退,退避的动作看得人眼睛发疼。
苏汐咬唇红了眼,甩袖道,苏浅,你就是喜欢孩子!我看这孩子跟你姓算了!
她负气而走,苏浅忙不迭跟在后头追她,走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