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個毛頭小孩一樣,無法抑制情感般的在毫無鋪墊的情況下便告白,告白了還不夠,又絮絮叨叨的講了一堆。
「回來的這兩天,每去的一個地方都能看出它的改變,但是每個不變的想法卻只有想起妳,從路口的告示牌到田地吹來的風,都是妳的身影,我喜歡妳,不希望再帶著妳從來不知道的遺憾回去。」
「如今知道妳過得好!我也可以抱著這份」
王文少有些著急的想說更多,深怕這次不說便再沒機會,卻被涂夏白溫溫柔柔的打斷。
「你先別急,聽聽我的故事再接著說吧。」
她的語氣尋常,像是在說昨天吃了顆味道平凡的蜜餞一樣。
涂夏白的人生很普通,在竹馬離開後失落了好一會,卻沒有影響生活,那個年代很純樸,女孩子也被保護的很好,他的離開給了其他人機會,女孩後來就跟另外一個男孩在一起了。
再接著就是很普通的遇人不淑,那時候的人結婚早不奇怪,她高中畢業後沒多久就結婚生子搬到外地住,可能小夫妻當時也不明白什麼是家庭和責任,也或許是男人更喜歡刺激些的生活,他和身邊的同事大家都是是18.9歲的年紀,下班後就拉著去體驗人生,甚至有時還會帶著兒子。
一開始只是碰了菸酒,後來身上開始帶起脂粉味,最後是賭。
一賭下去便回不了頭,直到他連夜潛逃的時候涂夏白才發現,原來這個家已經不是家了,她可能還得謝謝那個人,至少他沒把她抓去賣了,而只是普通的拋棄她們母子而已。
再後來涂夏白向家裡頭求救,對於孤身在外的溫柔妹妹所有人都非常重視,涂秋紅和涂江顧當天便去把母子接回來,涂江顧出面扛下了債務,涂江濤三兄弟也幫了許多忙,把她帶離那個沼澤。
後來她想還他們錢和心意,幾個人凶巴巴的說再提就是要找架吵了,涂江顧還說她一定是不夠忙才能瞎想,便把自己兒子轉交給她帶,每個月還給一筆錢說是托嬰費,她帶著兩個孩子在家住了好幾年,還是那個溫柔平凡的鄉下女人。
時間沒有蹉跎掉她的溫柔和善良,她很滿足於這樣的簡單平凡生活,因為知足所以恬靜,所以才能在與他再次見面時,仍是當年那個女孩。
「我這樣的過往,你覺得能接受嗎?」
王文少原先是心疼,接著是震驚與欣喜,他聽出了她的意思,馬上急急地說。
「能!當然能夏白我有機會能能」
「我想,我也欠當初的你一句喜歡,我喜歡你,在那個曾經美好的青春裡。」
涂夏白溫溫柔柔的說,眼中閃著溫和的光,湊向前牽起他的手,輕輕吻了下他。
本來只是把少年時期遺憾給圓滿的一個吻和一句告白,她想王文少應該不會再更激動了,畢竟光剛剛坑坑疤疤的告白,就像是用掉了這個中年小毛頭所有力氣。
沒想到王文少沒有給她退開的機會,直接把人勾住腰便加深了吻,原本還淡定著的涂夏白瞬間紅了臉,淡定像是潮水退去,馬上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被親的向後仰,虛虛靠在走廊的牆上,隱隱有些羞恥,求學時期沒碰過的事情在這裡來了一回,也算是圓了夢。
「等王文少文文欸」
男人親著就沒打算要停下來,逼得涂夏白連綽號都叫了,還不停,最後是打算捏人耳朵時他才鬆開,看著她微微喘氣,眼睛裡倒是熱切的燒著。
涂夏白氣不過,還是抓著男人的耳朵捏了一頓,才喘吁吁的說。
「你二十年的膽子是都用在這裡了嗎?」
「夏夏我、一時太激動了抱歉」
說著抱歉,但手倒是沒打算拿下來,明明都四十的人了還跟十六七歲一樣,蠢的有些好笑。
「我以為這輩子沒有機會做這樣的事情了沒想到沒想到」
「好了,親也親過了,還想做什麼?趁這兩天我能陪你去。」
王文少二話不說,直接道。
「戶政事務所」他說。
「夏白,嫁給我。」
涂夏白傻了,王文少卻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他起初聽她說的時候覺得遺憾,遺憾兩人沒有在好的時間抓住彼此,後來是心疼,滿滿的心疼,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對她好,用盡所有的待她好。
「夏夏,我知道妳可能不需要那些心疼跟補償了,可是我還是想把我所有都給妳,用餘生愛妳。」
「你真是太誇張了」
「不誇張,夏夏,不誇張的,我想做的還多著呢」
王文少的臉皮突然就厚了,一點都沒有剛剛愣頭愣腦的樣子,把人說的臉又紅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在一起了。」
「我不管,我喜歡妳,妳喜歡我,我們就應該在一起。」
他理直氣壯,絲毫不像十分鐘前的呆頭鵝。
「我們已經錯過以前這麼久時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