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曼脸上带着笑,饱满的苹果肌让她看起来很是可爱。她是个棉花糖似的女孩,个性随和,长相偏甜,内里裹着草莓味的糖浆,说话语气软软的。若是不熟悉她的人,可能会被她的外表迷惑。只有裴源这种亲近她的人才知道,她看起来软绵绵,却极有主见,攻略起人来,一套又一套的。
现在,她准备说服他了,就甩给他一颗糖衣炮弹。他承认他有动摇,但还能勉强坚持住,曼曼,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想去吗?
张曼曼的脑筋转得飞快,学生时代,留不留学这事主要受三个因素影响,自身兴趣、家庭、社会。裴源能这么问,那估计是为了家庭。
她忆起初次去裴源家所见的合照,以及寒假回家前和裴源母亲的会面,和你妈妈有关?
裴源知道她猜得到,借着奖励的藉口,小鸡啄米似的吻她的唇,沾了些许唇膏,弄得他自己的唇瓣都格外红,更有唇红齿白美少年那味了。
张曼曼为他的美色所蛊惑,情不自禁地咬唇偷笑,手指捻去一点他唇上的红,你说正事。
裴源理直气壮地说,这也是正事。
张曼曼瞪他一眼,他才不开玩笑了,神色如常,但又藏着一丝阴郁。她见状,抬起他的胳膊,自己往他怀里钻,顺滑得跟条小泥鳅似的。
他垂眸,就看她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倒是没法不开心了,曼曼,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是没找到机会我家里的事,比较复杂。
有多复杂?张曼曼对他家的事真挺好奇,只是他一直没有倾诉的意思,她也不好问,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她没有明说,留给裴源一点发挥的余地。
裴源抚摸她的头发,五指充当梳子,一点点地梳顺它。他的目光没有焦距,说出那件他昨晚刚得知的事情,我妈怀孕了。
哦,怀孕了。
她毫不惊讶地点头,引来裴源疑惑的眼神。片刻之间,她发现了什么,诧异地问,阿姨怀孕了?
原来她不是不惊讶,是反射弧太长。
裴源揉揉额头,颇有点苦恼,嗯,我昨天回家,她跟我说了这事。
关于这个话题,张曼曼不好说些什么,但他都主动告诉她了,她不能不发言,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你都二十了,阿姨才生二胎?
她用的是问句,内心却早已有了定论,毋庸置疑,肯定是不合适的。
高龄产妇的身体素质不如从前,即使裴源母亲能好好地生下孩子,都未必有那个时间精力带孩子,到时候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垮了,得不偿失。而且,倘若裴源父母真的没精力养孩子,这孩子照样得裴源来管,届时,如果张曼曼也想生孩子,肯定会给两个人带来很大的压力。
她能想到的,裴源都早早想过了,谈到这个话题,他的心情很沉重,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一直都是这样他们的事,我不懂。
张曼曼感觉得到他的低落,轻拍他的胸口,像在哄孩子。她的举动逗笑了裴源,他轻轻地笑,抬起她的下巴,端详她认真的表情,心情顿时灰暗不起来了,只想好好地亲亲她。
她现在已经能解读裴源的肢体语言和眼神了,视线触及他冒着微光的瞳孔,当即要往后退,裴源眼疾手快将她扯回来,唇和气息流连在她的肩颈处。
张曼曼还是挺怕痒的,一直在缩,乐呵呵地笑着,断断续续地喊停。他牢牢控制住她,任她像毛毛虫那样扭动身体,扭着扭着,蹭着蹭着,给他蹭出反应了。
她不是当初那个还没有初体验的张曼曼,臀尖一碰到他裆部那块,连忙挪开。
裴源清楚他的自制力不强,没有拦她,免得待会真在这草地上点起火了。
张曼曼的脸颊微红,和唇色相近,她埋怨道,你现在怎么老是想那件事?
被女朋友这么问,他也挺不好意思,小声说,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她半信半疑,真的?
裴源怕她不信,边说边重重点头,真的。
那你继续说你家里的事,张曼曼其实也很喜欢跟他有肢体接触,稍稍降温后,又自动自觉地靠到他肩上,既然说要在一起很久,那你得把你的事情多告诉我一点。
她的特点就是说话直白,想什么说什么,这就省去了猜疑的过程,不会让两人生出嫌隙。
裴源做了番心理准备,还是将往事原原本本地讲给她听了。他以前不敢告诉她,是因为怕她不喜欢自己的家庭,甚至瞧不起他母亲的行为,但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知道张曼曼是什么样的人,那些顾虑自然不复存在。
他的描述不是第三人的客观视角,而是他的视角,所以,即便他百般掩饰,张曼曼却依旧能听出他的态度。
在裴源眼里,他父亲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渣男,他母亲是一个傻而可怜的女人。对于二人之间的纠葛,他已经不想再参与了。
这是他之前想去留学的主要原因。
张曼曼大概也能反应过来,找到症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