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源和张曼曼周二的上课时间很一致,都是早上八点上到中午十二四十,下午空闲,晚上嘛,两人选的同一门通识课,基本是坐到一起划水。
而且,很巧的是,两人中午的课在同一栋教学楼。如此一来,刚好能中午一块吃饭,之后没事的话,可以从下午厮混到晚上。
裴源是早下课的那一个,他这门必修课的老师比较厚道,将课间休息时间挪去上课,再提前十分钟下课。而张曼曼就没那么幸运了,她那门课的老师不仅爱占用休息时间,还总是上到下课铃响才放人,常常把她这个不爱吃早餐的饿到肚子咕咕作响。
裴源站在一楼的玻璃过道上等她。
过道的两侧都由玻璃构成,里边的人就能把外边的风景尽收眼底。
正是春意盎然的时候,玻璃之外,樱花树和着春风的节拍轻轻摇曳,落了它身边的绿植一身粉色衣裳。那细小的淡粉花瓣还不甘寂寞,学流连花丛的蝴蝶翩翩起舞。
裴源对着花舞,心想,要是现在路过那里,一定会被糊一脸花瓣。
阿源。
张曼曼一来便看到他在对景色发呆。他的眉头轻蹙,唇瓣微抿,种种略显忧愁的小表情配上那张俊美的面孔,我见犹怜。
贴心的张曼曼蹑手蹑脚地靠近他,像只灵活的土拨鼠,突然从地洞里探出脑袋。
你不开心呀?
经过一晚的沉淀,裴源的心情本来已经好很多了。可她这句话偏偏像把钥匙,一下子打开他的心门,放出那些负面情绪。他心里闷闷的,勉强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朝她伸手。
张曼曼不明所以,拉住他的手。牵手的刹那,她被迫前进两步,人直挺挺地栽他怀里。
她试图抬头,唔,别人会看见。
裴源的手掌覆在她后脑勺上,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不管三七二十一,牢牢地锁住她。他眷恋地埋在她颈间,吸了一口她身上的芬芳,再要去吻她的唇。
张曼曼是真担心有人过来,使劲推他胸膛,我今天有化妆,等会蹭花了。
裴源凑近一看,果然有涂口红,不过这色号比较贴她唇色,涂得又薄,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他深吸一口气,转为吻她脖子。
咬脖子这动作,通常都带点情欲的味道。
张曼曼失神,视线穿透玻璃,绕到生机勃勃的植物里晃悠一圈,见处处是繁花锦簇、碧草如茵,又慢吞吞地转走。回神后,她往下望,眼里的世界被他的黑发占据,她揉揉他柔软的头发,说,这里还是学校呢。
裴源闻言,动作没有停顿,反而越发肆无忌惮地吻着她的脖子,甚至在锁骨附近吮吸起来。他心里清楚,这里虽是学校,但这条过道上没有监控,这个时间段也没什么人会来,稍微过火一点,亲两口也无谓。
他黏她黏得很紧,像是强力胶水作祟,把两个人粘在一起了。
张曼曼推不开他,唯有抱着侥幸心理,仰起脖子任他吻。每当他的唇瓣贴上她的颈部,她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扭动,感受着他绵绵不绝的爱意,身体都渐渐充盈起来。
二人都年轻气盛,越厮磨越缠绵,解馋是解不了馋的,只会越来越馋。张曼曼的手摸进裴源衣服里,手指描绘着他腹肌纹路的瞬间,他明白了这个道理,理智地和女朋友保持一定距离,眼睛却还在看他吮出来的红痕。
她的肤色偏白,即便痕迹的颜色不深,也会格外显眼。
裴源帮她整理好领口,食指微屈,轻刮她的鼻子,有没有吃早餐?
张曼曼主动和他十指相扣,心虚道,吃了。
可惜她的肚子不给她面子,即刻叫唤起来。
她尴尬地呵呵两声,圆碌碌的眼睛接触到裴源质疑的眼神,怂怂地承认道,没吃,我起晚了嘛,来不及吃。
裴源就知道她会阴奉阳违,没有惊讶,他把握时机,提出那个他昨晚琢磨的念头,大三别住宿舍了,搬出去住,我监督你。
诶?张曼曼惊讶得不行,怎么忽然要搬出去?
裴源之前没动过这个念头,这是他昨晚受刺激后凭空冒出的奇思妙想。
昨晚,张曼曼应该是听得出他心情不好,一直跟他开玩笑,逗他开心。她的笑点很低,往往是裴源还没笑,她自己先被自己逗笑了,搁那头乐得喘不过气。
挺傻的。
然而裴源很喜欢,他听着她的笑声,唇角也慢慢上扬,抛弃了所有烦恼,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他的渴望越发炙热,催生了和她同居的念头。他想,如果是和她住在一起,像寒假那会一样,一定会很愉快。
想每天都和你待在一起。
裴源坦率地和她对视,眼里弥漫着对她的渴望。他有时是强势的,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会摆出弱势的姿态请求她。
张曼曼为难地叹气,她并不想大三就跟他同居。而且,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真不少,周末同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