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阳光灿烂,万里无云,阳光将昨日的阴霾一扫而光。
张曼曼舒舒服服地窝在鸭绒被里睡了个好觉,醒来时,还有点发烧后遗症,总感觉头沉沉的,好在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大问题。
她顶着一头鸟窝似的头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尚不适应周围陌生的环境。静静沉思半晌,昨晚发生的事一幕幕地输入到她脑海中。
张曼曼记得,她昨晚烧得迷迷糊糊的,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裴源回来后把她抱到这里睡,她躺着挺安稳,甚至做了春梦。
这个梦令她欲仙欲死,梦里产生的快感和现实中的快感没什么区别。
和真的没有区别?
张曼曼的双腿夹着蹭蹭,想起什么,掀开被子,手摸进卫衣,指头轻轻碰了一下私处,那里干涩无比,半点湿润的痕迹都没有。
等等!
张曼曼拉开被子要下床,外边传来脚步声,她赶紧缩回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脑袋,整个人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下面是干的,证明裴源给她擦过,若是如此,他一定知道她对他有性冲动了。这倒也不算什么了,她对裴源要是没有性冲动,压根不会找他做男朋友。
重点是,她梦到过他替自己擦下体的桥段。如果擦下身是真的,那她扒他裤子、他用手帮她纾解欲望,这些都很有可能是真的!
张曼曼一想到这些可能,恨不得两眼一闭昏过去,她没脸见裴源了。虽然是男朋友,可交往不满半个月,甚至没有好好接过吻,她就干出这种事情,未免太心急。
裴源知道她醒了,他看护她大半夜,多少摸索出一些她的睡觉习惯。她并不喜欢蒙头睡觉,脑袋一裹被子里,就会乱哼哼,粗暴地扒被子。现在蒙在被子里,多半是因为醒了,不敢面对他。
其实,他同样不敢面对她。
昨晚,他一人跑到客卧的浴室,在里边待了二十分钟,开始是想用冷水浇灭情欲的。后来,鬼使神差地忆起她滑嫩的肌肤、柔软的腰间肉以及那潺潺流水的小洞,欲望如浇了油的烈火般不断升腾,一个没忍住,脑中幻想着她的模样,自行用手解决。
结束后,他没忘帮她洗贴身衣物的事。当然,这回他是有备而来,为了不让自己再起邪念,他特意在网上找能帮助人平心静气的佛教音乐,戴着耳机边听边洗。经过一番试验,确实效果极佳,小裴同学成功地按住了他躁动的下半身。
当然,是暂时按住了。夜深人静,他一人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隔壁躺着他心心念念的小女友,免不了会想起那些旖旎情事,一晚上都翻来覆去的,没睡好。
以至于,天蒙蒙亮,他就起床洗漱,在偌大的房子里四处摸索,勤劳地把客厅里根本没沾半点灰的桌子擦一遍,再出门到附近的早餐店买早餐。回来后,偷偷去主卧瞧了眼,女孩仍在熟睡。他便悄然退出,去取烘干机里的衣服,叠好放在主卧的沙发上。
总而言之,他没事找事,蹉跎到十点。张曼曼预约了医生,他不能再放任她睡,这才进来,打算喊醒她。
裴源不好直接戳穿她,按兵不动,曼曼,十点了,你不是要去医院吗?
张曼曼闻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迅速摸索手机,急得团团转,我的手机呢?
裴源依稀记得她的手机还在客厅里,指了指沙发的方向,说:手机在外面,你先洗漱换衣服,衣服在那。
哦,张曼曼平静下来,观察他的神色,他面色如常,不像是昨晚有事发生的样子,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她不提,裴源能掩饰得很好,她一提,那层遮羞布荡然无存,他赧然,矢口否认,没有。
张曼曼摸不准是有还是没有,默默地去沙发那儿取衣服。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她竟找不出半缕褶皱。还有,不太对啊,她明明没来得及洗内衣内裤,它们居然安安静静地睡在那堆干净衣物的上方。
她惊讶地望向裴源,阿源,你帮我洗了内衣?
裴源一愣,担心她误会,解释道,我怕你今早来不及,昨晚就顺手洗一洗。
她摸摸头发,尴尬地说:谢谢。
他不知该做何反应,憋了半天,生硬地转移话题,我买早餐了,换好衣服,去餐厅吃饭吧。
张曼曼点头,进卫生间洗漱。一眼扫过去,又一次震惊,他将漱口水和牙膏全部准备妥当,真是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被照顾的滋味不赖,可他未免对她太好了,反观她自己,总是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包容和照顾。
张曼曼的情绪很复杂,开心归开心,惆怅照样在蔓延。可能是处于恋爱关系中的人比较容易患得患失,她会有小小的不自信,她真的值得裴源这样付出吗?
她带着疑问收拾好自己,闷闷地踏出主卧,往餐厅的方向挪动。
裴源家的餐厅连着客厅,是开放式设计。客厅可以做到三面采光,采的光多少会分给餐厅一点,因此,餐厅内明亮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