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北疆形势不好,皇帝也同意他们转守为攻,一时也缺人手。两年内,西南形势也都稳定下来,言渚上了好几道书请调也未成行,此回皇帝准许了也在意料之外。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她不禁面颊微热起来:我是不是变难看了?
其实他们现下都是狼狈的,身上的尘泥都还没洗去,都有些灰头土脸的。他还是那个样子,面容更添锋利之感,唯有那双眼还是能将她溺死的温热泉水一般。
不知道,他笑着说,一点点在她面颊上轻抚,你长什么样子,什么样子就最好看。
他总觉得她瘦了许多,可看上去也比以前爽利很多,黑了一些在这堆人里还是显得白,耳下应当是这两日被晒伤的痕迹,他带着粗茧的手抚过惹得她轻哼了一声。
疼吗?
疼。她委屈嘟囔着,攀着他的脖子在他肩颈上蹭着,温热的唇时而就贴在他的脖颈上,惹得两个人都呼吸渐重。
侯爷,这是刚点完的粮草军需数目,您您过目。
正在两人酝酿出了浓重情欲的时候,谢清源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言渚低声笑着,双手探在她腰间臀上,她一边迎合着一边颤着声说:过会儿过会儿我再去
谢清源皱眉:事情不好耽搁。而后又扣起了门。
才撩动起的情欲得不到进一步的疏解,她急得难受又只能咬着唇轻推开他:谢清源要是要是找不到人,不会罢休的。
嗯,我知道,言渚叹了一声,那个直脾气是不能惹的,只好替她整理好方才有些散乱的头发咬了咬她的耳垂,去吧。
嗯。
谢清源看她出来的时候面上似乎有不寻常的潮红,还以为是晒伤了也未多说,自顾自说起事情来全然不管面前的人存了几分无奈。
夜里,本来守在门前的绿英等了半晌也没听见动静,方才是在沐浴,可这都半个时辰了还没有要出来的动静。
退下吧,明明日再来清理。疲惫无力的声音传出,她想了想也罢,便先走了。
那浴桶里的水已经凉了许久,秋日里的水难免生出几分寒意,只是两个人交缠亲吻着,彼此温暖着站在水中,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
她长发湿漉漉搭在身后,两团玉乳压在他胸膛,腰腹也轻扭着去贴合他,那身前粗壮的肉棒早已挺立起来,她的右手扶着他的肩,左手又探下去轻柔挑弄抚摸着肉棒,唇齿交缠时不时有呜咽轻哼,他情欲难抑揉捏着她的臀。
他略微俯下身去亲吻她的耳下肩颈,她轻哼一声反弓着身子享受着他蜻蜓点水的亲昵,烛光洒在她背上,背脊沟处一片阴影,湿发还在向下滴着水,一片春色水光。
还还要在这儿站多久,去床上交缠亲吻也不知多长时间了,情欲一点点被点燃,已经爬满了全身,她手指剐蹭着他的乳尖,抬头时目光羞怯却挡不住魅惑之意。
言渚将她从水中抱起放回了床榻上,两个人身上还挂着不少水珠,她躺在他身下获得了三年里难得的安心。
她手上的茧也多了起来,言渚亲吻着她的手指抓在自己手中,满是怜惜的样子,洗净的面容恢复了些清丽柔媚的颜色,他不住亲吻着,像是要将这三年所错过的拿回来。
平日里也不戴那些人皮了?他问着。
嗯,到军营之后,成日里操练,不要那人皮也不显得太过女相了,她眼神暗了下去,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是不是不习惯
不是。他看着面前的确是变化了许多的面容,从前温柔端丽,如今更添英气,不管什么样他都是喜欢的,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她粗糙了许多的双手和侧腰处一道刀疤的时候心下纠起,脸色自然就不好了。
他抚着那伤疤,陆思音察觉到了有意去遮,他却直接俯下身亲吻着。
看着那伤疤的样子,他也能想到当初的伤势一定危急。
一年前伤的,她看他眉头皱起,想起当初的疼痛也不禁红了鼻子,好疼。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伤受了不知道多少,腰腹背脊上有两三处伤疤留下,只有这一处清晰得骇人。当初伤口未曾处理好,后来割去伤口腐肉的时候是最疼的,他抚摸亲吻的时候却让她好像又感觉到了那股钻心的疼。
他眉头皱了许久,将她的右手放在自己胸膛处带着后悔说:我错过你的三年。分隔两地,看着她的伤疤面容,他是懊悔的,他错过了她的三年,一分苦痛也未曾同她一道承担。
见他那样子像是过分难过了,她开始想恐怕是方才叫疼太多惹的,她笑着抚平他的眉,搂着他的脖子,眉梢眼角都是眷恋温柔。
那我把余生都给你,好不好?
像是在询问,可分明那抹笑意挂在嘴上,是表露心迹,是迫不及待想将自己又交付给他,也是在挑弄他去占有她。
再说一次。他捏着她的下巴吸吮着她丰润的唇。
都我的都给你。
她被亲吻得说话都不连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