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过了。
趁着还只是兴趣,趁着没那么喜欢,趁还来得及,他选择退出。
起初两天还好,画着设计稿,偶尔会想老晏会怎么哄她,想她会如何生气、软化,最后小鸟依人,嗔怪撒娇。
可连续春梦之后,他有点不是味了。
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但就是哪里都不对。床不对、牙膏不对、毛巾不对、笔不对、纸也不对曾经喜欢的食物没了味道,墙上的壁画颜色十分碍眼,任何人跟他说话他都只觉得聒噪。
无处发泄的焦躁让他像是浑身长满了看不见的毒刺,奇怪的是,在这样糟糕的状态下,他竟一点也不想喝酒,他直觉必须要保持清醒,不能醉。
如果醉了
后来有一天,他看到手机里某款游戏的图标。
他登陆了游戏,看着游戏界面发了一个下午的呆。
当一条普通的玩家击杀BOSS的广播和之前上百条消息一样缓慢滑过屏幕、消失,他猛然惊醒,操纵着游戏人物跑到BOSS击杀点,沙漠里只剩一片寂寥。
但他还是找到了她刺客火一旦,简单的文字组成奇异的ID,亦如她水火交融的性格。
他悄悄地跟着她,看她打怪练级,看她跑任务,看她混在一群玩家中抢BOSS。她似乎不记得他的ID了,有一次他避开不及,她与他擦肩而过,没有任何异样。
他更加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用小本本记下所有抢过她Boss的玩家ID,不管有没有抢到。
只是她应该很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城里挂机摆摊,他买下了她摊位里的大部分商品,然后坐在她身边,想象着现实中的她如果穿上了游戏里轻薄紧身的夜行服,该是如何诱惑。
有了能静下心做的事情,他不再那么焦躁,纵然春梦依旧。
她下线后,他就开启杀戳模式。
他始终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倒是她,有一次走到他面前发了???,大概是奇怪他一直远远围观不打Boss。
他越来越平静,平静的感觉很好。
如果他没有打开电视,没有看到她在节目中把大家耍得团团转,面具下的眼眸、嘴角勾人心魂;没有看到她伏在步闻之背上,目光平和纵容;没有看到步闻之红透的耳根,没有想起她那句
步闻之和你一样,脸红先红耳。
步闻之和他一样?还是他和步闻之一样?她从一开始就看破了他的伪装,为什么还毫不避讳地和他上床?她说她一直在配合晏初飞的计划,那他呢?
她醉后那么痴迷地看他,吻他咬他
她把他当成什么?
她把他当成谁?!
梦中,他疯狂地干着她不甘地追问,她却只是哭。他从未见过她伤心脆弱地哭,他看到的她总是自在的、从容的、骄傲的,梦中她哭泣的画面却是那样清晰,哭得他心痛,痛得从梦中惊醒,仍止不住左胸内犹如被剜走了整颗心脏的痛楚。
她需要他。
没有缘由,没有逻辑,直觉告诉他,她需要他。
她需要他在她看书时做个人型靠枕,需要他在她喂鱼时拍下她闲恬的微笑,需要他时刻赞美她、拥抱她、告诉她
他爱她。
他林复,爱这个叫明明的女人。
纵然,她眼里从来没有他。
不过未来还长,他退过一次了,谁也别指望他退第二次。
我可以吻你吗?他问。
嗯?明明回头。
林复大方地倾身吻上她红润如玫瑰花瓣的唇。
扑通
落地窗前的跑步机上,某人失蹄扑倒。
明明连忙上前察看,林复跟着起身,阳光的帅脸上噙着率直的笑容,眸底蕴着男人间不言而喻的挑衅。
步少文嘴角抽动,低头藏了藏呼之欲出的情绪。
当晚,《破镜重圆》之特邀嘉宾(上)播出,明明准时坐在了电视机前,拿着笔记本和笔。
步少文缺乏综艺感,这两期的晏初飞是个极佳的教材。
一个半小时直播,加重播解析,一个晚上的时间,两个男人听着明明花式夸赞晏初飞,两颗心像抹了盐腌在了百年酸菜缸里。
煎熬结束,明明转了转低久了的脖子,准备下楼。
明明!步少文忌惮地看了看一旁的林复,你、今晚、可不可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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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明烜:我靠!你、你、你你是那个暴力医仙!
林复:
明烜:变态啊你!咦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复: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砍你到1级。
明烜:
江山:周二晚上躺上床突然开始头晕,天旋地转,周三去医院挂了神经内科,做了脑CT,没异常,医生说就是眩晕没大问题,开了点缓解眩晕的药,但还是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