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森死寂的无名祭坛边,身披长袍、手持锈色钵体的瘦长人影忽地停下了手中描绘法阵的动作。
滴答一声,指尖晶莹闪亮的黏稠液体跌落在祭坛漆黑的石质表面,溅起轻微的声响。
魔法师的使魔仆从原本正皱着张老不乐意的脸,嘀嘀咕咕地用法术分离前夜整晚收集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混合体液,见契约人忽然停了下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忙出声询问起来。
无事,不过是于某个风过了无痕的甜美梦境中得了些意外收获罢了。
魔法师摆了摆手,似乎心情很是不错。
使魔仆从没听懂他文绉绉的话,倒也懒得多想,回头憋着股劲、一口气将契约人交代给自己的事处理完后,耐不住细致活计的急性子就发作了。
喏,完事了。挨个指了指祭坛的五个棱角处各自摆放的五只碗状容器,使魔仆从快速地说道,唾液、乳汁、阴道分泌液、肠液和血液纯洁少女的五种体液分离工作结束,没别的事老子就撤了。
回去吧。魔法师淡淡颔首,挥手打开一轮光圈模样的星界通道,将人首兽身的契约仆从遣回了它原本所在的栖息地。
直到使魔仆从毛绒绒的身子消失在了通道尽头,重回孤身一人的魔法师才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装有深红浆液的小钵,绕着这座石台筑建起的古朴祭坛缓步一周,方才停下脚步,无比感慨地叹了一句。
迪亚兹王室的血脉终究呵,解铃还须借系铃人之手啊
据说梦中时间的流逝速度只和人的意识有关,往往会出现梦中数日、现实数秒或是相反的情况。
而对于昏睡之前就已累极的洛兰妮雅来说,当她好不容易摆脱某个糟糕半梦魔的纠缠、从漫长的春梦中醒来,睁开眼望向隐隐透着暖黄色光线的穹顶彩窗,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梦里以及更先前的满身黏腻感都不见了,身上清清爽爽的,还穿着件触感柔软的丝质睡裙虽然底下是真空的,但显然是有人帮她好好打理过了。
缩在暖和的被窝里,洛兰妮雅罕见地完全不想闭眼去回味醒来之前的做梦内容。
和那些清醒后数分内就会忘个七七八八的冒险美梦不同,与梦淫妖化身的不同形象缠绵云雨、共享鱼水之欢实在是太过刺激又香艳的体验,以至于她只要试图回忆,下身两处被侵犯奸淫透了的空虚骚穴便会似有所感地抽动几下,分泌出下流的汁水。
更何况,后来那家伙甚至还变成了
洛兰妮雅闷在被子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
为了转移注意力顺带给脸颊降温,她彻底躺不住了,一下掀开身上的被子就要坐起身来
可下身才一动,两条酸软无力的大腿就向她发出了抗议,连带着腿间两处被肌肉拉扯到的私密小穴也有些不适,涨涨的小腹更是难受到了极点。低头一看,昨夜被灌了不少浓精的肚子竟还鼓着不小的弧度,简直像是怀胎数月的孕肚一样。
不、不行得去厕所才行,不光是穴和子宫里的精液,膀胱也被压迫得好难受
洛兰妮雅不觉红着脸皱紧了眉头,满腹心思都集中在了下半身的异样上,全然没有发现有道人影正从外厅走来,步步向她靠近。
王后,醒了吗?直到那人来到床沿,语气温柔地坐下望向她,洛兰妮雅才惊觉身旁另一人令柔软床铺下陷的重量。
金发碧眼的年轻国王微笑地看着她,眼神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再不醒来,我都要担心王后是不是中什么沉睡的咒术了呢。
没没那么夸张啦。洛兰妮雅一开口就感到嗓子涩得厉害,顿时脑中走马灯似的闪过前一夜的纵情欢爱,脸一下子烫得厉害,却也不得不放轻了声音。
亚瑟见状,很是体贴地起身到床头倒了一小杯温水,然后将手中的蓝瓷茶杯递到她嘴边,温柔又不容拒绝地看着她喝完,这才收起杯子,笑着接回先前的话题。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可就得效仿传说里那位拯救了沉睡公主的王子、为睡美人献上解咒的唤醒之吻才行了。
听出他在拿那个异世界版的睡美人童话和自己开玩笑,洛兰妮雅有些脸红,同时又想起自己确实可以说是中了奇怪的(春梦)法术,连忙强行顶着尴尬的心情转移话题。
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很久吗?
亚瑟一笑,起身拉起寝房窗帘的一角,让泛着茜色的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折进来些许:王后从凌晨体力不支地睡去之后,可是整整睡过去一个白天呢。
难怪,她会这么憋而且还饿得慌。
洛兰妮雅尴尬地笑笑,趁青年离开床沿,赶紧准备下床收拾收拾自己,顺便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谁知才勉力坐到边上想站起来,两条腿就像面条似的软得使不上劲,而恰好回身看见她窘状的骑士王则是几步过来,将正欲起身的她一把抱回了床上。
不要勉强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好好躺着休息需要涂点药膏吗?能好得快些。
面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