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琴声渐缓,赤狐莲步慢移,脚尖轻踮,褪去毛绒坎肩,露出性感身子,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结束整套舞蹈,她以一种妖娆的姿势跪倒在地,擦有丹蔻的十指高举过头,纤指摆成莲花状,一小根燃烧的油烛豁然出现在手心。
娴熟舞姿加上一点奇妙小把戏,让人看过后觉得既美又俏皮,祭坛下众兽喜笑颜开,掌声雷动,狐族果然名不虚传,坐在最前排的老雌兽却深皱起眉,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赤狐之舞美则美矣,却过分流于表面,毫无内涵可言。
许清清敷衍拍两下手掌,撇头偷看身旁雄兽的反应,见二人望向祭坛,模样轻松愉悦,心头泛起一股酸意,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看到身材更好的就心猿意马了!
“你们去喜欢她好了!”小姑娘气鼓鼓开口,身子往后一拧。
发觉心尖上的人生气,土狼喜悦之余又无奈,这吃的是哪门子醋?他将许清清拉入怀中,用指摩挲嫩唇,低声哄道:“她跳得好不好我不想理,我只知道在我眼里,她连你的一根小爪趾都比不上。”
对赤狐诸多荒唐事颇有耳闻的花豹连连点头,凑近许清清的脸,一口含住耳垂,那种成天勾搭异族雄兽的女人有什么好,主动送上门给他都嫌脏,恨不得一爪拍死,还是自家小姑娘最好。
“今晚让你知道,我们到底喜欢谁……”少年嗓音粗哑,散发浓浓荷尔蒙气息。
许清清被贯入耳道的热气刺激得小脸通红,用力推开两头发情的兽,撩狠话道:“就算她跳得再好,你们两也不准给她送花,只能送给琅姐!你们等着看吧——琅姐一定会跳得比她好!”
身为元琅的头号粉丝,她说什么也要努力拉票。
终于轮到今夜最后一位表演者了,兽人们满眼期待,听说这是老祭司同族长那儿抢来的徒弟,她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白狼带皮鼓和麻布袋上台,他撕开麻布袋,将两块硕大白石放在坛上,单膝跪地,手抱皮鼓,白石上很快有烟雾冒出,往地面蔓延。
见白狼在祭台边缘保持半跪姿势良久,祭台中央却毫无动静,观众席上的兽人开始不耐烦,窃窃私语起来,这不是山间的类冰石吗?
巨蟒大猫等囿坐一隅的雄兽始终一言不发,眼神定定望住祭台,许清清脖子伸得老长,手心也急得冒汗,难道是元琅在后台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这么慢?该不会她临时怯场逃跑了吧。”赤狐半倚入白虎怀中,轻勾红唇,懒洋洋说道。
她们狐族天生妖娆过人,世代相传的祭舞更是其他部族难望其项背,舞姿出色的身材没她火辣,身材出众的舞姿没她柔媚。
刚才在她舞毕后,台下众兽的掌声几乎响彻云霄,第一名绝对是她没跑了,那个在后台紧张到发抖的胆小鬼又凭什么和自己争?想到这里,赤狐再次拉低兽毛披风,露出傲人上围,主动贴紧男人筋肉结实的臂,又故意露出一截细腿,在左右雄兽面前乱晃。
白虎尽情享受四面投来的艳羡眼神,连日受挫的自尊心稍稍得到满足,他一把搂住赤狐的肩,抬起她的下巴,当场来个深度舌吻,更把手伸到裙袂中,找到奶子用力搓揉,将身下女人玩得浑身颤抖。
白石逸出的烟雾覆满整个祭台后向上升腾,似新雨过后的沼泽,众人再看不清台上之景,愈发骚动不安,更有少数兽人一脸不耐,起身欲走。
“我准备好了。”见雾气从头顶蔓下,元琅知时机成熟,朝支撑石柱的两头兽人轻颔首,跨步走上石柱,这一场属于自己的战斗,她定当竭尽全力。
白狼听见石柱响动,知道时机成熟,猛然睁眼,朝抱着木琴的兽人使个颜色,掌心击向鼓面,发出‘嗵——’的巨响。
随圆柱石逐渐升起,耳畔响起熟悉的鼓点,元琅心头的紧张情绪一扫而空,她今天就是来讲故事的,只不过用的不是嘴,而是身体。
“出来了出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才调回众兽的注意力,他们屏息凝神,竟是连气都不出了,一个个将眼瞪成铜铃大小,恨不得穿透层叠烟雾,把内里看个清楚。
烟雾中的一抹朦胧身影逐渐现形,只见元琅身着白羽短裙,她黛眉温润,水眸潋滟,两抹蓝绿弧影现于其上,如生于眼畔的青凤蝶,艳红色的唇轻勾,腰身细软,只是静静往那一站,就令多头雄兽脑海空白,心如擂鼓。
白狼眯眼,将熟稔于心的乐段自鼓面送出,元琅敛眸收笑,舒展身体,随声舞动,她的腰肢、腿脚、皓腕、指尖乃至眉眼都充溢情感,动作自然流畅到极点。
第一段舞的动作轻快,节奏欢畅,元琅时而轻盈曼舞,眉眼灿灿,如跳跃云间;时而流旋飞转,秀眉微蹙,如漫步花丛;她的舞姿灵动多变,举手投足盈满甜意,伴随脚腕的的清脆铃声,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形象随跃出,还是一个有情郎相伴,沉溺于爱河的小女子,很快就点燃了场中气氛。
望着元琅这一系列动作,许清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