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走?”
宁子安打不过这男人,也打不动了。他觉得还得需要对症下药,解铃还须系铃人,便趾高气昂地坐回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Yin阳怪气地道:“过来孟习习,给你看样东西。”
孟羽觉得他是个变态,站在门口木了半天也没敢过去。
“不碰你了,过来!”
孟羽半信半疑,向前走了两步。
宁子安从领口里抽出一条吊坠,底端连着一只金光闪闪、Jing致典雅的钻戒,在昏暗的棚顶灯泡下发出细弱的白光。当看到孟羽微微动容的表情时,他满脸得瑟,像只骄傲的孔雀。
孟羽:“你……”
宁子安:“对,我就是……”我就是“那个姑娘”~
孟羽打断:“你把她怎么了?!”
宁子安白眼一翻,差点没昏古七。
孟习习同学的脑回路更优秀了。可能在他看来,宁子安这人心怀不轨且诡计多端,抱着某种Yin暗肮脏见不得人的计划来接近他,结果尚未得逞,于是挟持了他心爱的恋人用以威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啊,那人根本就他妈不存在。
宁子安:“你清醒一点好吗?哪有什么姑娘,这就是我的,你亲手给我的,你等的人是我,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孟羽眉头紧蹙,不得不再次怀疑这是敌军使用的什么恶劣手段。毕竟杨大夫已经清楚地告知过他,他的媳妇是个女的,杨大夫都见过。就说她怎么都不来接他回家呢,原来是被眼前的流氓给绑走了!
其实孟习习同学不知道的是,那都是杨医生为了赚钱胡诌的。
宁子安刚要说些什么,就被男人抓住了脖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跟我说谎了,快点放了她。”
好像下一秒就会扼住宁子安的脖颈,把他碎尸万段。
宁子安被Yin恻恻地一盯委屈得不行,睁大了眼睛抬头望着孟羽,眼圈瞬间红了,雾气在眸中打转,心里忽然不坚定了起来:会不会……是真的有那么个女孩啊?孟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就跟别人……他们……
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终究是个玩笑,其实都是大梦一场吗?
不行……绝对不行……他们是相爱的,嗯……但看对方的样子,对自己明明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是说失了忆的人,再次看到深爱的人,也是会动心的么?除非……他一点都不爱他。
他伤心欲绝,破罐破摔地吼破了嗓子:“你不听我的我就不放!”
看着宁子安受伤难过的脸,孟习习同学手指一僵,松开了。他哪里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在工地上见到这人的第一眼,心头就狠狠触动了一下,表现得特别的……在意。每次见到对方都眼前一亮,又不敢直视,掩饰不住的雀跃慌乱,像胸腔里养了一万只兔子似的跳来跳去,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有好几次都失去自我就要跟着这人走了,但是他硬生生地忍下了。不可以,自己是有家的人,虽然听杨大夫说好像是离婚了,可等病治好了,他们就可以复合。
“……你要多少钱?”他问,一般绑匪都是冲钱来的。
宁子安嘴直哆嗦,抿成了波浪线:“小爷不要钱!小爷有的是钱!”
“……”这可把穷得叮当响的孟羽给气到了,一时语塞,想不出除了钱这人还惦记他什么。
宁子安看着孟羽的眼睛:“小爷今晚要在这睡!”
孟习习也没搭理他,直径上了床,盖好被子,侧过身子面对墙壁,睡觉。
灯都没关,好像在说:您自便。
宁子安坐在椅子上呆了许久,也跟了过去,爬到床上。可这单人床小得可以用寒酸来形容,孟习习同学个头接近一米九,占地面积广,只能蜷着睡,宁子安要是平躺到一边的话两个人指定有身体接触。
宁大少爷有洁癖,在被子上使劲嗅了嗅,还行,都是新的,没有什么异味。
这么想着,就撩开了孟羽的薄被,钻了进去。
男人的背部曲线顿时僵硬了,但没吭声。
宁子安吸了吸鼻子,在鸦雀无声的室内发出突兀的怪音。
他整个人写满了委屈不甘,自己都不顾屈辱死皮赖脸要死要活逼到这份儿上了,孟习习还想怎么样?……不过说得也是,这才是两人相遇的第一天,还得再接再厉,感动天感动地就不怕感动不了孟习习。
这个男人,他都等了七八年了,再等等算什么?
可是孟习习的呼吸声就在耳边,身上还带着洗过澡后廉价沐浴露的香气,宁子安问得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了起来。
俗话说小别胜新欢啊,自己都憋了好几个月了,为了寻找失踪人口都没自慰过,这下人找到了,没什么大事,除了换了个傻逼脑子也没什么区别。兴许对方还对他的身子有记忆,“啪啪啪”一下就好了呢?就算不恢复记忆也可以相互抚慰一下嘛,毕竟自己手里可有孟羽“最心爱的人”留着当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