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楼在车上整理行装,找到好几支黎菲放的保养肛门的药膏。被黎菲肏完,他的体会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在做爱方面的水平还差得远。昨晚黎菲向他展现的已经是比较不怜香惜玉的一面了,肉穴又痛又痒,他开苞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过。
下了车,琼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垛上,好在还不至于合不拢腿,更不像“身体被车轮碾碎”,外人应该看不出异常。他想过会看见秋日燕蔚之类的,独独没想到看见K在影视基地入口处抽烟。
“你的腿怎么了?”K的薄唇中斜斜地溢出一缕同样细薄的烟雾,他穿着稍紧的帆布裤,皮质夹克敞开可见改良后的短款常服和白条罗马领,卡在喉咙处的白扣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
这才是男人啊。尽管K的话,让琼楼感到膝盖中了一箭琼楼,他对K还是不吝赞美,甚至想留下哈喇子。
“我被黎菲肏了。”反正大家地位平等,都是男朋友,他又编不出别的恰当的理由,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喔。”K轻轻地说,因为不想让琼楼困扰,松松散散地夹着烟的手由颊边垂到身侧,殊不知琼楼眼中,连抽烟都绅士的K就是喷他一点烟他都乐意。
“现场也有吸烟区,何必待在这边?”
“我陪萝拉看看就走。”K回答。
“那我先去了。”琼楼说。原以为萝拉的课时冲突解决了,听K的口气又不像是那么回事?
琼楼饰演蛮夷将军的副手,但再高级的喽啰也还是喽啰,将军骑马他站着,马一尥蹶子,黄沙漫天,琼楼差点被活埋。
琼楼用《空索柔然》证明了他不能打,DK也无意让他非得什么戏都能拍,接《战将传》无非因为它是AS家的电影,口碑有保证,正好让他再熟悉熟悉拍摄流程,跟观众露露脸,横竖也就一星期的事情。
琼楼的眼眶里塞了一堆沙子,磨得眼珠难受,但还要瞪着眼睛拍,休息时眼泪流得像开闸放水一样,他又不敢敞开了哭,怕眼睛肿。
“去趟卫生间,我帮你吹一下吧。”燕蔚虽然也整了个灰头土脸,却比琼楼从容许多。
“那麻烦你了……”琼楼说。
与其说燕蔚交琼楼的是演戏技巧,不如说是一种折中的办法,既能达到导演要求,又不会吃大苦头。燕蔚和琼楼相对而言都是小角色,导演组对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琼楼叔叔。”混到收工,琼楼碰见萝拉,随手剥开燕蔚给的纸包软糖请她吃,“你怎么不跟你爸爸在一起?”
“我操,那个跟踪狂也在?”萝拉激动地一摆手,软糖沾着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纸片。掉在休息室地板上,萝拉连忙道歉。
“没事……”琼楼弯腰拾起软糖放在桌上,好奇地抠了抠糖上的纸片,“这个糖纸包的不太好啊……”
“咳,琼楼叔叔看见我爸爸了吗?”萝拉换了个礼貌的问法,琼楼隐隐感到这是一对相处问题蛮多的父女。
“早上在入口看到的,你还是联系一下他,别叫他担心。”琼楼说。
萝拉蹩了蹩嘴:“您不知道,他……算了,没事,谢谢您。”
“你想在这边看看的话,不如我陪你?”琼楼提议道。他后悔没跟K要个联系方式,闺女乱跑都没法报信。
“没事,不用。”萝拉掏出手机打电话,屏幕上“糟老头”三个字分外醒目,“喂,你在哪?”
燕蔚走进木板搭的简陋休息室,看见桌上脏了的软糖,又从兜里掏出一颗递给琼楼。琼楼摆了摆手。
“我爸在景区那边闲逛呢,我现在就去找他。”挂掉电话,萝拉对琼楼说。
“好好好。”琼楼连连点头,这位脑后有反骨的少女今天这么乖巧,值得庆幸。
“看完了吗?”K面无表情地看着萝拉。
“好像有人对琼楼叔叔心怀不轨。”虽然是萝拉主动打给K,她却同样摆着一张臭脸,“他的糖里被放了东西,但我没让他吃。”
K沉默了一会,忽然意识到萝拉好像是在跟他表功?“什么……?”
萝拉自然地意识到K想说的是“什么东西”:“就一个纸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但琼楼这个样子一看,就觉得有很多人会想欺负他呀。”
“详细一点。”K的神色没有变化。
“我是说,我出门的时候你别老跟着了行不行?被别人提起真的很丢脸哎。”萝拉抱怨道,但过了一会还是向K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那是燕蔚诶,耍耍小手段使使绊子就罢了,犯不着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没用。”K安静地听完,脚下迈开大步,“有琼楼的手机号吗?”
“喂,怎么回事啊?”萝拉吃力地跟上K的步伐,“人家经纪人一会儿就来接了,你去干嘛?能有什么大事啊?你不是想讨好黎菲姐姐吧?”
K拉开越野车的车门坐进去:"是LSD。"
“你不是第一次吧。”琼楼正奇怪秋日怎么连个消息都不发,燕蔚走到他身边问。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