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特和艾普特小心地蹭了蹭One怀里变成小孩样,长着兔耳朵和兔尾巴的那奥,他好好穿着衣服。那奥已经这样很久了,并不再想变回人类模样。
“爸爸。”他们看向One,意思明摆在脸上。蓝色液体摸了摸他们的头。
“妈妈想看日出,和爸爸该走了。这里的使用权交给你们。”
“去哪儿?”孩子们问道。
“殡仪书馆。”One带着那奥离开这里。
埃克特和艾普特在两人走后,关了这里,一起在外面找人,中途碰上六个气息和他们很像的“人”。交流一番后,了解情况了,结伴。
找是找到了,但时间有点早,安息和戈贝里帕贝不在,殓葬也不认识埃克特和艾普特,更不认识鲁飔,但殓葬身上的气息绝对不是人类。无果后,他们决定一起在宇宙间旅游,反正自己耗不死宇宙。
那奥头发全白了,皮肤和普通的年长者没区别。他坐在One怀里,静静地看向东方,完整地看完日出,合上眼。One两手把人举到自己面前,轻轻地说:“那奥。”人没反应,睡着了。他亲了亲那奥的脸,小嘴,让人伏在怀里,手一遍遍地摸着,眼睛出神地看着远方。
“十五年,真的是兔子。”One把人反过来,那奥变回了六十几年前,自己变成这样的模样,One让部分他的身体也恢复到那个时候的水平,对记忆做了点手脚,但头发还是白色,也未能延长寿命。
“本来我打算把人清理后就进入长眠,结果,中途有人寄给我一只小兔子。好像有点擅作主张。”
“英菲奈特先生,有您的包裹。”
One低头看着地上的包裹,寄件地址是他不想回忆的地址。管它里面是什么东西,他一脚狠狠地把包裹踢到门口的待收垃圾袋旁。转身,听到身后传来小孩子的哭泣声,源头是那个包裹。
“Bunny?!”One看到一只“小兔子”蜷缩在盒子里,捂着头,小声哭泣。这分明是个小孩子!One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兔耳朵和兔尾巴真的是小孩自己长的!
鲁飔——!
“One。”那奥说道,小脸抬起来,One看到一双银色的眼睛。
他抱起那奥,摸着那奥被撞疼的头:“还疼吗?”那奥摇了摇头。One把那奥接回家,给他擦擦脸,问了他姓名,住哪儿。
“那奥·沃伊德。没有家。”那奥坐在One的办公桌上说道。
没有家……“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One摸了摸那奥的头。
来One这里汇报的人,都会看到一只小兔子,他们担忧地看向One,One表示没问题,这是他养的小兔子。One很喜欢逗小兔子玩,把人弄得气呼呼,哭泣泣的样子,One表示很开心,尤其是吸兔子的时候。
有一次,One回到住处,发现警车在门口,他立即跑过去,被警方拦住,知道这里不久前发生了枪击事件,警方在他的屋里已经发现两具尸体。得到允许后,One跑进屋,想知道那奥怎样。他趁警方还未搜到地下室,先下去,看到那奥抱着枪,躲在生菜堆里,旁边有一瓶橙汁。看来他的小兔子不是一般的小兔子。一番交涉,警方归为是入室抢劫,团内发生纠纷导致的事件,没意识到一只兔子的存在。
往后,One的住处又遭到几次袭击和潜入,来的人,一个都没活着出去。那奥的存在,对方从未知晓。
“你来自哪里?”One某天晚上问道。
“未来。”那奥喝着橙汁说道。
“未来哪儿?”
“一家旅馆。”
“什么样的旅馆?”
“不记得了。”
“你自己的事呢?”
喝橙汁的那奥停下,仔细回忆,然后窝到One怀里:“很冷,想死却死不了。但我记得你。”
“我去找你?”One抱起那奥。
“不要。我会去找你。”小兔子在One身上蹭蹭。
十五年,One清理了当年害他们家只剩他一个人的人们,连根拔起,清理得灰都不剩。这十五年,那奥一直是小兔子形象,从未变回一次人类。
“你一出生就这样吗?”One狠狠吸了兔子一口。
“我只是个小孩子。”那奥像八爪鱼一样挂在One头上。
一天,One看到餐桌上的那奥走到他面前,举起小手,One把他抱在怀里。那奥躺着,银色的眼睛里映着One的脸,他笑了,合上眼。One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把那奥放在那个盒子里,那奥最后被One亲了一下,盖上盖子,放入挖好的坑里,点火,等没什么可烧后,One填好这里。
“好吧。”他仰头看向天边,“未来,这个有点多,是哪一个?”原地消失。
One走后,一根拐杖和一块怀表同时出现,是鲁飔,艾维尔和柴尔德。
“你当年和他谈条件,有给了他哪些不知道的东西吗?”艾维尔撸着柴尔德说道。
“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