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皇上便已下诏,封陈映北蕃广华王,此番连同王后、王贵君等一同正式受封,不过是昭现皇庭威恩,也给百官、天下一个普天同乐的由头,不时得有大喜事让老百姓说叨个几天几夜。
受封大典这天,陈王那一众百式长相、气质各各不同皆俊亮无边的后宫男子,让圣上、百官、有幸亲见的京城官贵皆目瞪口呆。
史官笔刀无力,京城达官、百姓经久热议,那陈相陈王的后宫男侍,每一个、每一个啊!都俊绝了!且、各有各的俊法!
堪称大景朝有史来最惊艳华彩的一幕,从王后、甚至那坐轮椅的楚美卿,凤冠喜袍下皆容颜灵俊、仿如颗颗煜亮明珠、光彩照人……
百官忍不住交头窸窣赞叹。
陈王很是受用她们羡煞她、被她的宠侍后宫惊艳住,却又一丝一毫非份、觊觎之心也不敢有!——你们看、我有这么多好吃的,你偏吃不到!
钟山俊秀、端庄矜贵正宫王后,俊雅入骨风华润美右侧后简直可称俊冠天下;
众人的眼光却还是频频被高颀俊朗萧疏的左侧后引了去,那身与众不同白底大朵大朵金边艳冽红牡丹喜袍、如意玉冠簪让他生生鹤立般艳惊四座;
陈王视线也屡屡越过众人看他。
他也看向她,本来这种场合作为卑俘、他极别扭,但看向她浅紫喜袍上大朵大朵金边牡丹、祥云蟒纹、头上的碧玉簪,想起昨晚她说的那句【你猜】,原来这般,她果真没诳他,今儿,当他们行礼呢;
好吧,一切,如他憧憬般美好,他朝她俊朗浅笑。
就连皇上对他也另眼相看,似在成全他们?赐他们一对稀世粉紫夜明珠、一对碧玉如意、一对鸳鸯碧玉簪、一对汗马……
叫人心生恍惚,今儿他是后宫正主儿、那王后、贵君等为陪衬?一目了然,沈侧后不止俊冠后宫,更是宠冠后宫!
谁说不是呢?一应后宫皆着制式红喜袍、戴凤冠,唯独他与陈王,碧玉如意簪、花云喜袍……
贵人以上才上殿受封、领赏,盛家三兄弟,只露脸一个,且只为王贵卿,虽说容颜、气质甚出众,却也压不过正宫、侧后等,但毕竟原为侧夫郎,且有盛亲王这层关系,多少有点……
百官觑向盛亲王。
就连皇上也看不过去,关慰盛亲王:“朕早前就与你说,这沈淳不容小觑,广华王视为心头宝,两人这一身衣……”
艳目投向两人,欲言又止,“连朕都不得不高看两分,投陈王所好。朕哪是最欣赏他,朕与盛涵也算远亲,你们、太不争气了,被个卑俘压着打。”
“臣之罪。”盛亲王脸色一阵白一红,袖中拳头团紧得生疼,指甲掐入掌心。
拜讫太庙,自然又是酒宴。
大概是赏尽美人助了兴,圣上拉着陈王道:“今年红叶艳得早,红枫山据说已满山红彤彤,今儿你与王后宿宫中,明儿一早陪朕与花侍郎至红枫行宫小住几日,且放侧后君卿他们散慢乐呵几天。”
“臣不胜荣幸。”
——虽都称【后】,陪蕃王伴帝出游这等事,侧后只能抻长颈勃酸溜溜企羡,更别说其它君、卿。
于是,宴后,陈王目送自家后宫浩浩荡荡出宫,视线再度越过人群,看向华服添魅的沈淳,今儿他是否明白她的心意……
沈淳正低头浅笑与楚如说着什么,楚如很是疲乏,卑俘之类的窃语、习俗的颠倒,让他几度欲掀桌发作,师兄弟俩这会子终于有机会互嘲。
他抬头时,她已转身,他望着她挺拔、清贵的背影,良久……
枫叶啊,他没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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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帝臣聊说了许多,如西北、西南如何守关、拓疆,陈王感慨女帝登基一年出,外患、内忧中,渐趋稳健老到。
彼此都感慨,陈王远在北蕃,但唇舌相依,利益交关,这棋怎么下,大龙想成独食势、颇难。
军务聊说告一段落,撩起车窗幔,已见山道上红彤彤一片,衬着秋高气爽蓝天,一派傲美。
“陈相,红叶、粉花插名器,有生之年、不可不赏。”女帝看一眼窗外,瞥了眼身边泡茶的父亲。
“圣上雅兴。”陈王甚是淡定。
顾后却慌得手轻抖,他出身名门,姐姐规瑾,娘亲管得严,哪曾见识过当着父亲面说淫语的?
陈王伸手握住他的手,本想帮他镇定些,念头一转,手指轻挠他的手心,面不改色道:“今晚臣定好好赏。”
“哦?”女帝反应也是快,“顾后是甚名器?”
顾良秀脸、耳尖瞬时比窗外红叶还红……
女帝轻笑。
“越船。”陈王倒是不吝让人知晓她家王后有根名器宝物,骄傲淡然道。
“哦,色黑、极壮且怒,”——女帝好像暴露看了些奇奇怪怪的杂书?“猩黑配艳红,唔,美不胜收。”
听着妻主与女帝谈论自己的【名器】,虽然极羞,却又管不住脑子臆想起自己勃硬昂扬的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