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顿神色一凛,紧急退回到昏迷的尔文身边,朝着神父大吼道:“不要看那些蝙蝠的眼睛!”
然而为时已晚,神父对阿尔顿的喊话无动于衷,像一座雕塑般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随着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中响起,一道清冷的月光骤然洒在椅子旁的过道上,阿尔顿猛地转头看去,只见设了禁忌的教堂门已悄然敞开,一位穿着艳丽红裙,打着黑伞的年轻妇人正优雅地缓缓朝三人走来。
清脆的高跟鞋声犹如座钟秒针般有规律地在寂寥的教堂中响起,踏在地面上的血红鞋面犹如干涸的鲜血,层层叠叠的裙摆随着妇人脸上的黑纱一起轻微摇摆,身后大批蝙蝠众星捧月般围绕着她,用身体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她背后唯一的出口。
妇人缓缓放下黑伞,露出戴着精致礼帽的盘发与瓷白脸庞,用隐藏在黑纱后的眼眸淡定地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微笑着开口道:“我还以为杀了我可爱眷属的人得是位多么了不起的冒险者呢,原来只是两只无用的漂亮小精灵。”
阿尔顿死死盯着眼前的妇人,如临大敌般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点点冷汗不断从他额角渗出,对面敌人强大的威压令甚至令他有些呼吸困难……
阿尔顿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面对魔女的时候。
妇人瞧着阿尔顿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打开折扇遮着嫣红的嘴唇“咯咯”笑了起来,她笑得花枝乱颤,连扣在耳垂上的两朵玫瑰花耳坠都“叮当”乱晃,包裹在精致宫装里的白嫩胸脯豆腐一样颤颤巍巍,单就这样看起来,便会让人觉得她只位美艳可口的贵妇人。
妇人笑够了之后,才瞥着昏迷不醒的尔文不紧不慢地说道:“瞧瞧你那样,让我不禁以为自己是个会跟侄女抢点心的坏姨母。”
说完,看也不看浑身僵直的阿尔顿一眼,径直朝呆坐在椅子上的神父走去。
直到妇人那戴着黑色丝绸手套的柔夷抚上他脆弱的脖颈时神父也没有丝毫反抗,而是顺从地站起身来,稍微侧过脖子,任由妇人将他扣到最上一颗扣子的庄严神职人员服装缓缓解开,直至裸露出大片肌肤。
妇人像与爱人亲热般埋在神父颈间陶醉地深吸一口,接着张开朱唇,露出两颗锋利的獠牙,毫不犹豫地狠咬下去。
神父没有挣扎,只是从鼻间溢出几声痛苦中夹杂着欢愉的闷哼,他的脸渐渐染上一种诡异的潮红,出于雄性繁殖后代的本能,他下身也逐渐勃起,妇人轻笑着用手隔着裤子按上那根一辈子都没接触过女人身体的肉棒,像抚摸情人一样极尽温柔地揉搓着。
“啊啊……唔……”
神父眼神失焦,浑身颤抖地呻吟着,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甚至连舌头都吐了出来,大腿根部不自觉痉挛着……
然而这场甜蜜的掠夺并没有持续太久,在神父快感达到顶峰的那一刹,他的生命也就戛然而止了。
饱食过后的妇人像对待一件垃圾般随手将死去的神父扔在地上。在教堂里抚摸一个脏兮兮的神父并不是她的什么特殊嗜好,只是人类男性在射精时血液会极速上涌,那样更方便吸食而已。
妇人掏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不经意瞥了眼仍呆站在原地的阿尔顿,好心提醒道:“听着,小东西,你们最好是等到白天再走,否则我的眷属会把你们吸干的,那样我就会变成一位抢了小侄女点心的坏姨母,你们不能这样做,知道吗?”
“……什么?”阿尔顿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要放我们走?”
“这没什么好质疑的。”妇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我并不指望你们的小脑瓜能理解这些事,你们只需要记住——天亮再走。”
说完,妇人便重新撑起那把黑色的伞,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教堂,只留下阿尔顿怔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与神父干枯的尸体为伴。
教堂外,月光皎洁且明亮,伞下的妇人却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将丝绸手套往上拉了拉,嘴里嘟囔道:“这可真不是一个适合出行的夜晚,毕竟月光也能算得上阳光,你说是吗?小赫蒲。”
“抱歉,我不理解这些,梵派儿姨母。”一名银发少女静静地沐浴在月光下,眼眸闪烁着幽幽红光。
“唉,你们这点可真让我羡慕啊。”被称为梵派儿的妇人悠悠叹了口气,接着神色一转道:“虽然你可能会嫌姨母啰嗦,但在蒂门不在的今天,替她管教孩子是作为一名合格长辈应尽的责任;过家家时间该结束了,我贪玩的小姑娘。”
“我知道的,他们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毕竟我在逐渐接近西边的海域。”银发少女淡淡回道:“谢谢您的提醒,但我并不是毫无准备。”
“但愿如此。”
……
阿尔顿抱着剑一夜未眠,当清晨第一缕光线透过彩色玻璃窗射进教堂之时,他才敢确认——他们是真的被吸血鬼放过了。
清醒过来的尔文瞥了眼干枯的神父尸体,没有一句追问,只是神色淡漠地催促阿尔顿快些赶路。
俩人走出教堂,小镇已恢复了白日应有的热闹,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