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很久以前,那些茹毛饮血的家伙敲人脑壳吸食脑髓之后。
罗巴的国王莫纳在战神的神庙中准备了上千坛的酒,并将战神凯斯引至此,合上了神庙的大门。阖上门前战神意欲抓住那成熟漂亮的男人的手腕,却被微笑着闪过,当下战神凯斯便稍微有些明了这个国王的心思,但他有什么可怕的——他可是战神。
再次沉溺于酒的战神凯斯不可一世地倒在酒池中,那长燃不灭的火盆照耀在祂蜜色的肌肤上,如同华贵的绸缎倾倒在神明的醉颜上。也许祂还能醉个十年,但是凡人可等不了十年。
战神的神庙自关闭后第一次开启已是五年后,好似是突然被记起这么一处地方,这么一个神明醉倒的地方。
干涸的酒池中,曾经高贵如太阳不可直视的战神凯斯昏死在其中,荒草覆盖于其身,盆中不灭的火势头减弱不少。
这便是罗巴国的兄妹俩在神明希纳那得到的提示:只要人间无信仰,神明自然会虚弱不堪,要么消亡,要么不得不转而汲取其他信仰苟活。
神明希纳在祂的信仰复苏前选择了消耗完神力消亡,留在公主身边的那只鸟是祂最后的存在证明,而醉酒昏迷的战神不问世事,也无其他神明在意,神力衰弱至此暂时没有威胁。但战神这一职位又是人间不可或缺的想象,想要完全消灭战神凯斯也是无法做到的,那么,就将战神的想象赋予给一个更加抽象的事物……
凯斯在金笼中醒来,身体已经完全退化为了普通凡人的状态。因而他只能在金笼里团团转,愤怒而无用地大吼大叫。十米挑高的砖房内,遥不可及的窗户投入束状的阳光落在金笼之上,闪闪发亮好似太阳神的窥视和嘲笑——这该死的神明!
凯斯扒着金色的栏杆仰望太阳愣在原地:他说了什么荒唐的话……
太阳落山后,凯斯肚子开始叫了:凡人诸多不便,口腹之欲昔日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趣事,现在却变成了生存的首要需求。而这金笼内四下光秃秃的只有地上严丝合缝的大理石,丝毫不给凯斯留有半点破坏的念头。
而一想到自己被罗巴国王欺骗丢进这光秃秃的金笼里,凯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处发泄只得捶打自己的胸膛。
国王莫纳进来的时候被凯斯的疯劲吓得一怔,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应该有的姿态——面对阶下囚的国王的姿态。
“你需要什么吗?”莫纳耐心而体贴地询问这位阶下囚的监狱生活需求,但这光秃秃的金笼里需要什么,国王难道会不清楚吗?
对自己神力衰弱至此的原因一知半解的凯斯要求国王解释现状,但是现在金笼内外讲究的是谁的权力大,一个是强盛罗巴帝国的国王,一个是在凡间无名、在神界消失的凡人黑户,这力量悬殊之下凯斯也不懂得以退为进,急火火地想要杀了对方以泄心头之火。
莫纳不大高兴地离开了,凯斯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解释,但他得到了一块面包作晚餐。
翌日国王派人送来了凯斯的新衣服,那套战神的装束在神力消退的现在破破烂烂地挂在了他的身上,随便这么一走一动就全被人看光了。凯斯是不在意,他喜欢给人秀自己男子气概的身材,但是国王却不怎么高兴,他又不说原因,只让人把那变成凡人的神明拖出金笼摁进洗澡水里洗刷干净再套上那“袒胸露乳”的“野蛮人”衣服,最后送到他的床上……欸,等等,怎么就送上国王的床了?
这个凡间没名没姓的人想要在罗巴帝国的王都长久住下当然要有一个合乎法理的身份,比如国王的王后。
“我是战神凯斯!”健壮的男人呼号道,身上饰品叮铃咣啷地随着他胸膛摆动,“你这个无耻的凡人!”
他想要赤脚奔出王宫,却没过一会被王宫的侍卫们五花大绑了回来,按照国王莫纳一贯的命令吊在金笼子里饿上几天。
熬鹰的手法施加在这个神力消散的非人非神的生物身上也卓有成效,凯斯终于不会无缘无故大发雷霆,痴人说梦些神罚、神谕的荒唐话。
世人或许有当他是哪个罗巴帝国之外野蛮之地的族群送来联姻的可怜人物,现在某些王宫秘闻传入民间,众人便将其视作不识好歹的可笑人物:战神是哪号神明?莫不是荒野小国的荒唐梦?现今可称得上“战神”的只有罗巴帝国!
往日的战神凯斯理所应当地认为莫纳违背了他们的契约,但罗巴国曾经的王子的确用一生的“爱”供奉战神凯斯,直至死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