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等,而我和凯斯在此期间总是被分配到一组。
我们结束了肉搏之后,两人都多多少少有些鼻青脸肿和灰扑扑的,坐在一条长凳上但隔着两个人的距离互不搭理。
我承认我有借着自己的灵活身形专门冲着凯斯的脸打,坚持不懈的锻炼确实提高了我的耐力,但是实力上的差距并非这点时间就可以超越——凯斯直接拽住我的胳膊拖到他的身下给了我肚子一拳,然后我们就扭打在一起,像小学生一样在地上打架。
魔法师莫里斯给我们分别上缓慢恢复的治疗咒语,兴冲冲地跑去参加骑士们的比赛。
过五关斩六将的魔法师莫里斯在他的魔法的配合下放倒了前来挑战的骑士们后,塞里恩团长被骑士们起哄上台。
我将一旁的凯斯置之脑后——他不过是个不成熟的高中生,哪有塞里恩团长有意思——轻铠甲上身的塞里恩团长选了一把普通的骑士剑,对面上场的魔法师莫里斯穿上了像模像样的轻质铠甲,手里手里却拿着魔杖,兴致勃勃地盯着塞里恩团长。
我都不好意思看到他太过炽热的眼神。
在裁判骑士宣判比试开始的刹那,我描述不出来这是怎样精彩的比试:魔法师莫里斯在试过坑到前面骑士的脚下突然出现的泥坑、石头、史莱姆后,放弃了这些小花招,因为塞里恩团长本身足够的实力直接冲开了这些花招,甚至毫无影响。他的剑直接刺向魔法师的胸膛,力道之大将魔法师震出了几米开外直接飞出比赛区域。看得出来魔法师莫里斯在那柄剑刺来的瞬间做出了反应,因而他只是铠甲受了点损伤和坐在那半晌说不出话。
塞里恩团长严肃地指点围观的骑士如何破解魔物的魔法:尽快地使施法者失去行动能力。指导结束后他似乎才想起被他击倒的魔法师莫里斯,上前简单问了几句情况得到了对方无事的回答,塞里恩团长无言地抚摸魔法师的头后回到比试场地。
等到团长走远了,魔法师莫里斯揩去嘴角渗出的血,吃痛地给自己上了个治疗咒语。
我站在他的身边问:“塞里恩团长是想杀了你吗?”摆出那副认真的架势和凶猛的气势很难不让人害怕和动摇。
魔法师莫里斯微微摇头:“他相信我的能力,我也信任他。”
真的吗,塞里恩团长真的明白魔法师莫里斯注视他时眼中的是胜负欲还是其他什么吗?
我递上我的手,魔法师莫里斯拒绝了我的好意。
“是我自说自话了。”魔法师自嘲地轻笑,“陪我找个地方坐坐。”
我们坐在了原先我和凯斯坐的观众席的上面一阶。凯斯远远地坐在一边,在适当的距离之外,这很好,我不用再在意这个余光之外的人。
“我也没有那么传闻魔法师的那样皮娇肉嫩,我是在这座边缘城市长大的野孩子,还是很能打的。”魔法师莫里斯弯起手臂作展现肌肉线条,但我也能看出来他的肌肉或者说身体体格完全比不上塞里恩团长。仅仅是憧憬和崇拜便能够驱使莫里斯追随塞里恩的背影不停歇吗?
可能这是生活在和平世界的高中生无法理解的奇幻世界的居民的精神和执着吧。
“现在能和我说说你们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样?”
我一开始没理解魔法师说的“你们”指的是谁,但很快我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什么“你们”呢,当然是我和凯斯这两个异世界穿越来的外来客。
自暴自弃地想着跟奇幻世界的另一个自己谈论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矫情可言,况且我们在某些方面也是惊人而可笑的相似。
“我跟凯斯告白了。”
我有气无力地吐出这件事,犹如所有的勇气和热忱全部被一盆冷水浇灭,唯余四处逃窜的水蒸气,一如那天。
“他拒绝了我,他嘲笑了我。”
事实就是这样。
一个私立高校的性格阴郁的边缘学生向明星体育学生告白后搞糟了一切的故事。
告白的理由啊——我要想一想,这件事在头脑里仿佛是大海彼岸的故事了,甚至有些无趣了。
现在想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真情实感的爱意,大多是羡慕和幻想堆叠起来的谎言吧。
我简略地将我与凯斯关于这场不合时宜的告白后的矛盾冲突告知魔法师莫里斯。
“那打了一架之后感觉怎样?”莫里斯盯着场内的塞里恩团长问我。
我稍稍侧过头,望着与我一同前来这个奇幻世界的“伙伴”。他因为我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而扯动表情时吃痛地皱眉,但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和塞里恩团长同样的浅蓝色的眼睛,在看到我的时候究竟心里在想些什么?恶心、怪物、小丑?
在我的方向我看不见凯斯的眼睛,也无从得知他此时此刻的所想。
我们之间有着可悲的沟堑。
那天夕阳时他想和我说什么?
大概是一些无聊的废话吧。我暗自期待又深恶痛绝自己的软弱。
我没有学会魔法,魔法师莫里斯说极大可能是因为我们的世界没有构筑魔法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