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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仿佛突然让这无用的、暧昧的、试探的拉锯战摧毁了耐心,我一把拉起他,男人用力甩掉胳膊上的衬衣,背过身快步撞进卧室里,中途还被平整的地毯绊了一下。我跟在他身后,像在追逐一头垂死挣扎的鹿,踩着与寻常无二的步调,忍耐着陌生的饥饿在肢骸里灼烧。
当我走到卧室门前,海歌已经跪倒在了床上。他微微喘息着,弓起背脱掉身上的最后一件束缚,把被汗湿的黑色背心随手一扔,然后缓慢地捋了把额发。昏暗的光线被深咖色的纱帘困在了飘窗附近,海歌赤身裸体地趴俯着,朦胧成一尊受难的雕塑。我反手合上房门,听着锁舌咬合的声响落下,用另一只手解开腰上的金属卡扣。剩余的衣物叮啷下坠,这阵不轻不重的动静也没有让海歌回头,他只是单手撑起身来,往前膝行了两步,伸手去够床头的拉柜。
抽屉沿着滑轨弹开,海歌居然轻笑了一声:“你们在这儿。”
我脱光了衣服,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过去,弯腰拉住了他的一只脚踝。
“打个招呼?”我一条腿跪在床沿,和低下头的海歌对视。他似乎被这具苍白的裸体晃了一下眼,那点儿不以为意的笑意消融于须臾,再度沉默下来。我没有等他的回答,抬腿迈上床,单膝跪在男人的腿间,继而松开他的脚踝,伸手握住了此时朝我拧过来的腰肢。
海歌正双腿分开地俯跪着,侧身回头看我。
他屁股里含不住的淫液沿着股缝和鼠蹊蜿蜒地朝低处淌,给蜜色的大腿根刷上了一层晶莹的水膜。我拿手掌贴着男人起伏的腰臀弧度往下游,在他湿漉漉的大腿内侧捏了一把。海歌瑟缩了一下,从上午的战利品里抓起一根,扔到了身下的被褥上。
“看来你选好了。”我拍拍他的屁股,一边拿拇指轻轻抠着男人粉褐色的穴口,一边摸过那根幸运的阴茎,粗略地打量了一眼。
哇哦。
“哇哦。”
我没忍住赞叹出声。
那是一根紫黑色的、并不如何粗壮、长度也不十分夸张的阳具,如果拿它跟海歌的生殖器相比,只会相形见绌。它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根形似海洋生物触肢、看似覆满花纹的阴茎的柱身上,规律地排列着闭合的、不规则的圆形吸盘;从底部到顶端呈线性分布着几道细小的颗粒状凸起,汇聚到形状不明显的龟头上;不起眼的铃口则被割开,形成了四道向外扩张的裂口。显然我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用的而海歌——我朝拉开的床头柜里瞥了一眼,里面剩下的每一根都比它更粗更大更狰狞——对此一无所知。
我揉捏着海歌的小腹,听他低声地喘息,好心地建议道:“你要不要换一根?”
海歌听上去像是渴了一天一夜:“……你到底干不干?”
“干。”
血管般的、数不清的机械触须从阳具的底端钻出来,同我下体打开的腔口缠绕接合。海歌看着密密麻麻的触须消失,低垂的阴茎仿佛真正有生命的肉块一样迅速充血变硬,瞳孔微微一缩。
下一秒,他不得不双手撑住床,把头埋进枕头里避难,以抵挡脱口而出的呻吟。
我没有给他预留缓神的空隙,抓着男人结实的腰开始急骤地鞭笞起柔嫩的处子穴。海歌只被女人修长纤细的手指操过一回,对于男性生殖器径直在体内捣进捣出显得无法接受,登时剧烈地挣扎起来。
我一手按着他的背脊,像骑一匹暴躁的烈马那样骑他。幽密的甬道被阴茎毫不留情地捅开,里面挤满的汁水一浪又一浪地拍向蠕动的肉壁,潮汐被猛烈的撞击带出狭窄的洞穴外,一时只听得见咕啾咕啾的绵密水声。
我能接收到性器上密布的触点不断传回的反馈,海歌的小穴里又湿又紧,高热的情潮包裹住阴茎上的每一道纹路,令闭合的吸盘在淫水的反复冲刷下逐渐张开。
“等等,里面是,嗯,什么?”海歌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从枕头上别过脸来,在一记接一记顶撞中还试图控制平稳的语调,“慢,操他妈,的,你,慢点!”
“嗯?”我俯下身,触手状的阴茎埋在他的体内深处,活物一般轻轻摆动着。原本没有特意照顾的腺体被苏醒的肉质吸盘找到,顶端的空腔和柔软的侧边在要命的地方一深一浅地挤压吮吸,惹得脆弱的肉壁一阵紧张地收缩。“没什么,一些小东西,被你喂饱了,这才开始工作而已。”
“不,等——啊……”海歌尚且来不及对自己陌生变调的呻吟感到茫然,我稍微一动,他就慌里慌张地吞咽了一声,走投无路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惊惧得不住颤抖起来:“啊……不,等,啊,等等……咕,唔唔,嗯——”
我往外抽身,环绕柱身的肿大肉粒便在腺体上依次碾过。海歌猛地绷紧了肩背的肌肉,浑身抖得不成样子,还想挣开桎梏往外爬。我很轻地嘘了一声,像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不容分说地把他往回拉,阴茎便又擦着敏感的肉壁重重碾进去。海歌于是发出了一声形同悲鸣的呻吟,双腿蹬在凌乱的被褥间无处着力,只有腰还在毫无章法地左摇右晃,仿佛这样就能逃离屁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