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伤口也不见多少迟缓。我把接了温水的透明杯子单独拎出来放在显眼的位置,然后是餐盘。
烹饪机做出的食物没有可供人类欣赏的味道,连头也没抬一下的男人直到我把它们都放在床头,才分给了这份毫不张扬的晚餐一个眼神。不管那眼神是什么,总之不是认可。
我轻轻叩了叩餐盘边缘:“吃完早点休息,不够自己做。衣服在柜子里,床单自己换。”
这中断了他和他的晚餐之间不为人知的加密通讯。他动了动眼珠,目光顺着手指爬上我的脸。
这还是他第一次同我在心理上平视,以一种对待陌生人——而不是什么漠视的东西——的态度认真打量着我,目光暗沉而平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能从他的眉眼间挑出几缕茫然和迷惑。
于是又一次的,某种无法理解的情绪短暂支配了我——我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和设想中一样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