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谭伸手抬起晚棠的脸,大掌从晚棠的眉心下滑到嘴唇,指尖的肌肤温热细腻,娇嫩的让赵谭惊讶,他知道晚棠是个美人,白日里未曾这么近距离的端详过,只从视觉来看也是不错,可真的上手却是没想到触感之细嫩滑腻依旧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要是不说,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肌肤会出现在一个宫女身上,相反的即使是大多小姐闺秀怕是也不及这一身雪白。
赵谭眸子眯了眯,惊叹于这冰肌雪肤,他凑近了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女面上,晚棠闭上了眼,身子僵硬,那薄如蝉翼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整整齐齐的覆在眼脸上,少女身上有着股清淡的香味,赵谭动作猛地顿住,眸光轻闪。
一时间诸多猜想浮上心头,他本就是生性多疑之人,这一时间脑海里各种念头略过,竟是硬生生的压下了烧到脑子里的欲望,脸上看不出,只是眸底冷了两分。
赵谭可以自己做那个强取豪夺、以势压人之人,却决不允许自己做了别人手里的猎物,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眼神锐利讽刺的落在少女脸上,手下力气不免加重,惹得晚棠疼痛不已,却还是竭力忍耐着,娇小的身子怯生生的,少女的鲜嫩感扑面而来。
赵谭本就对她怀揣欲望,被晚棠这娇娇柔柔的姿态一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一股热流直直的涌到身下。
“宫中不许宫女佩戴香包,你胆子倒是挺大。”他的语气冷沉,但许是因为欲色透着几分喑哑,中和了那微不可查的杀意。
事实证明,男人就是个下半身的动物,被欲望支配时,什么都顾不及,就算是赵谭心里对晚棠的印象降低,甚至因为对方牵动了他的心神而感到杀意渐起,可这个时候赵谭想的还是要先消了火在论其他。
晚棠整个人都呆呆的站在那,她惊恐的看着赵谭,眼圈迅速就红了,“奴婢,奴婢并没有......”话未说完,她身上的宫装就被暴力撕开,突然被暴露在外的肌肤让她惊叫出声,连忙后退,捂住自己。
衣裳半褪不褪的挂在肩膀处,只是捂了这头露了那头,颇有些手忙脚乱,在对面男人的目光下更是羞愤难当。
赵谭上前将人打横抱起,刚一入手,他的步子就轻轻顿了下,怀里的人很轻,像是没什么重量似的,这样被他抱在怀里更是凸显的格外娇小,赵谭抱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一时间百味陈杂,更加直面的意识到了晚棠的稚嫩,相比他而言这个还未及笄的,在他怀里的还的的确确是个小姑娘。
赵谭不可避免的生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他未曾注意到自己一心都在晚棠身上,就连始终埋在心底的那丝愧疚此刻也未曾想起,全身心神都被怀里的娇软勾了去。
将人放到床榻上,赵谭看着她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住勾唇,“真是勾人,生的这般颜色,活生生就是该被男人疼爱。”
晚棠的脸色随着赵谭的话逐渐面无血色,她是个聪慧的,又跟在太后身边两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学到不少,这话里的轻视与狎昵对一个女子而言着实是莫大的羞辱。
晚棠顿时没了挣扎的意味,整个人沉默的坐在床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动作怕是在帝王看来只是欲擒故纵的手段,而她自己于他而言也与那些爬床的婢子没什么两样。
对任何一个宫女而言,能够爬上龙床,成为皇上的女人都是一种天大的荣幸,在帝王看来也是如此吧,就像刚才他闻到了香味就认定了自己抹了香粉,戴了香包,自己的解释在上位者眼中从来都不重要,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猜测。
那么自己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是不是在帝王心里自己还是不知好歹?
晚棠忽如其来的沉默对赵谭而言没什么影响,他只是好整以暇的看了片刻,喉咙间发出一声短暂的轻笑,伸手放下了帐幔。
他坐上床,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晚棠过来,“定过亲吗?”赵谭说着一手来到晚棠的发上,在那钗朵上停了瞬,手动间轻飘飘的拿了下来,被挽好的的墨发如瀑布般倾散在腰间,淡淡的女儿香袭来,让赵谭眼神幽暗。
晚棠垂眸不语,她被赵谭这话给问住,嗫语半晌也没能说出话来。
她进宫时才12,家中上有父母、兄长、下面还有两个龙凤胎的弟弟妹妹,家中生计维持的艰苦,母亲是想让弟弟读书,以后出人头地,不必在像他们那样过着衣食不保的日子。
也是这样,自己才被送到了宫里,她定亲了吗?
自然没有。
晚棠想到说过会娶自己的人,可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约定,家里人还不知道,而对方的娘亲怕是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等一个很久才能回来的老姑娘吧。
有很多事情她其实都清楚,只是不愿意去往深处想,她知道那结果一定是让她心碎,所以她不去想,不去问,仿佛这样就能够不去破坏固有的一切。
当初进宫时娘亲说会有一天回来,那人说会等自己回来,所以晚棠进了宫,然后之后一直以此为支撑,度过了一个个难熬的黑夜。
可今天,赵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