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就像是柳絮飘过,秦泽的动作瞬间就僵住,他退了一步,低头看着师挽,“挽挽,你是在怪我没有联系你?”
他眼神闪烁,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做法让外界误会,可这说到底只是秦家和季家的一次合作,并非传言说的那么夸张,他喜欢的只有师挽,他会娶的也只有师挽。
师挽没有回他,只是盯着眼前的瓷杯,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钟,才做好开口的准备,她站了起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在师挽站起来的情况下更是显得亲密,他清楚的看到了师挽白皙的脸上淡淡的红晕,颇有几分颜色,他看着渐渐入了神,被消下去的欲望又有起来的冲动。
师挽穿的是一件修身的暖色连衣裙,搭配的是裸色的打底,很是凸显身材,微长的的发随意散在肩上,秦泽看着欲望渐起的同时,也查觉到那几分不易发现的妩媚,浅淡却嚣张的昭示着存在感,他有一瞬的疑惑,可却被师挽下一瞬的动作夺去了心神,甚至还向后退了几步以便更好的欣赏。
秦泽不是没有察觉到师挽这一动作的突兀与怪异,明明她上一句还在和自己说分手,可或许是太过自信,或许是被欲望所支配,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比起其他虚无缥缈的,他更相信紧紧握在手里的,生来天之骄子,既然欲望起了,他也就打算让眼前的人来消。
他目光深邃,姿态慵懒,唇畔含着浅浅的笑容,整个人很是随性,师挽伸手将头发拢到颈侧,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目光似乎带着一种频临决然的零碎感,衣裙半褪,精致的锁骨,玉白的香肩一览无遗,细腻光滑的白,泛着令人迷恋的质感,殷红的痕迹宛若雪中红梅,点点落在上面,愈发的动人心魄。
秦泽目光暗沉下来,下颌绷的很紧,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师挽垂着的眸子抬起,直直的看向他的眼中,四目相对,空气中的气息渐渐凝滞,秦泽看着她眸中的浅淡,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如同一汪清水,什么都没有留下。
秦泽走到她身前,指尖落在她一侧的秀发上,柔顺滑腻,他的指尖带着些许凉意,落在温热的肌肤上引得师挽不觉绷住身体,克制着躲闪的动作,秦泽的指腹落在殷红的吻痕上,鲜艳的,触目的,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不久前才落下的,细腻的肌肤上还零零散散的落着淡去的痕迹,说明着这不是一次就有的,必是经过了反反复复的,多次的,才有了这些久消不散的痕迹。
他眸色冰冷,深处更是怒火中烧,指腹揉按着那片肌肤,气息骤然阴沉,声音冷硬“谁干的?”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师挽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国外,他们是去参加比赛,更不可能会发生意外,唯一有可能做的人就只有一个沈圳,从看见这些痕迹开始,
他有一瞬的暴怒,理智轰的一声荡然无存,他甚至将要失控,然后,他就看见了师挽看过来的目光。
蓬勃翻腾的愤怒与嫉妒刹那间恍若一头冷水浇灌下来,理智回笼,他几近是残忍的分析师挽身上所发生的事。
师挽不可能会背叛他,那么,唯一的,最有可能的,他之前忌惮、警惕的、让他难以放下心来的也只有一个——沈圳。
“沈圳。”他听见师挽开口。
秦泽双手放在师挽肩头,俯身在她脸上落下一吻,“交给我,你所受到的,让他一一偿还。”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咀嚼这个名字,恨不得立刻就操刀灭了这个男人。
师挽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有怒火,有疼惜,有自责,有后悔,但没有她以为的厌恶,没有任何反感,她看着,鼻头一酸,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不再是之前隐忍的、沉默的哭泣,反而是委屈的,放声痛哭了出来。
秦泽将她搂在怀里,一手轻轻安抚,他想当初就不该放任的,沈圳这人的手段他早就听闻,怎么就还怀着一丝侥幸的,认为对方不会对挽挽出手。
从沈圳也踏上那架飞机开始,他明明就该知道的,可却因为那一丝侥幸,因为顾忌到他身后那个庞大的、根葱交杂的沈家,秦泽在一瞬间想了很多,包括自己刻意去忽略的,未曾联系的师挽,明明在几次打不通之后他就能想到的,可他怎么也没想过,真的只是因为他太忙了吗?
还是......
还是,他刻意去无视了,真的上手家族事务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简单,即使是他也要全力以赴。
他不可避免的产生疲惫,而这些都是师挽无法理解的,他甚至想过自己真的能给师挽幸福吗?尽管这个念头一转而逝。
他真的不知道沈圳的狼子野心吗?
他真的不知道吗?
在师挽看不到的地方,秦泽的眸色是一片浓郁的黑,挣扎的,悔恨的,茫然的,心底的疼痛像是针刺般,密密麻麻的,让人无法忽视。
他想,他真的后悔了。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两人激烈的拥吻,师挽的衣裙被彻底拉开,落在地上,秦泽的衬衫也被扯开,领带随着落下。
他们拥抱的很紧,像是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