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怕。”空寂的刑堂里,唯有尹徵与湛青两个人。
但湛青怎么都没想到,尹徵只把穿在自己身上的秋冬款毛呢长外套脱下来,披上湛青肩头。对他说“穿好了”。
此刻对面站着,好像气氛还不错。
尹徵听了也不开口,不由分说硬拉上湛青继续往里走。
可这地方一走进来就让他欲望全无!哪怕外套下面什么都没穿……
湛青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我去健身了。伤口完全没有感觉了。”
也许会让他跪,也许会让他趴,也许会打他,也或许会……会吻他……
湛青忍不住问道:“去哪儿?”
湛青不想归不想,但说到底他也没什么人身自由权。表达一下不想是可以,但总归是没有拒绝的权利。就那么一路被尹徵拉着,穿过正院,从侧门一路进了刑堂正厅。这地方和上次来时没有半点不同,一样的布置,相同的陈设,唯一的差别就是堂下的坐席上半个人都没有。
“我才……”湛青想否认,但话到嘴边,他又不那么想否认了,“怕又怎么了,不应该吗?!都是糟糕的回忆,我根本不想来这地方。”
明明以为禁欲三个月之后,应该有点什么福利的。亏他在房间里的时候还硬得那么精神奕奕。
因为,尹徵定下的养伤期限,也已经到了。
湛青心里想说,鹰爷我真有点憋不住了啊!禁欲三个月,挑战极限了。这么一想,不知故意还是非故意,那浴巾就还掉了。
但事实就是尹徵在他受伤的这段时间里,特别禁欲,一次都没有失控过,哪怕夜里睡醒发现彼此身体亲密的紧挨着,他都没要求湛青做任何服务,只要求湛青“滚远点”。
尹徵的亲近总显得带有侵略性,哪怕手里什么刑具都没拿,湛青也总觉得哪里会疼一样,会下意识的畏惧,然后肌肉绷紧。
湛青不明白尹徵为什么一定要带他来这里。
但再后来,湛青在这里经历的,便只剩下让他不愿再在脑海中回顾一遍的画面。不愿提及,却不代表可以忘记,也不意味着他已经不介意。
“我希望……你无所畏惧。”尹徵面无表情的伸手,把穿在湛青身上的外套扯掉。
下边挺得直直的,写满欲望。
还是上次受罚时走过的那条路。走进刑堂之前,他们还曾在贴在后门的门板上接吻。
尹徵几步走过去,抬手去碰湛青的颈项,且沿着锁骨线条向下……
于是他外面穿了一件长款外套,系好了扣子,从上包到下,里面却是刚刚洗完澡的赤身裸体……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这“急切”二字太显眼了,以至于尹徵也没有再继续漠视湛青的欲望。
这深宅大院,夜阑人静。
“我任何时间都可以从这里走。”
而且,就正常情况而言,这个地方的正门从来是不会随便打开的。
只是描述事实,不是询问。尹徵像是在为这历时三个月的养伤做一个总结。
主人有令,哪怕湛青再不解,也是愣头愣脑的依言照办。
“你怕这里?”
湛青一看这个场景就怵,他犯错都罚完了,怎么这么倒霉还要从这道门进刑堂?!
尹徵说:“刑堂。”
他以为尹徵会对他做点什么。
但他伤早都已经不重了……
尹徵站在他对面三步远的位置,夜色正好,满月当空,一如三个月前的中秋。
可怜他大衣外套下面连条内裤都没穿,来这个地方,不合适!
,尹徵难道就不想?
“那您希望什么?”尹徵的注视让湛青仿佛回到他们在刑堂里争执的那一幕画面。似乎他主人对他的希望,总是那么高端上档次,让他难以消受。
但这种畏惧,莫名的却更会激起他的情欲。
“我好好养伤几个月,又没犯错,我不进去……”湛青眼看要被尹徵拉进门,还是挣扎了一下。
因为,向来守时的人不会浪费他的时间。
好好在屋里做点爱做的事儿不好么?跑出来作妖怪冷的,现在是冬天,也不适合户外运动啊!
刑堂对于现在的湛青而言,是个不能看也不能想的地方。
它打开,一定是因为有人犯了家规。否则,依照惯例,一律都是从两旁的侧门进出。
“你伤都好全了。”
但这大晚上的,尹徵拉着湛青要进刑堂不说,还不走侧门偏从正门进。且更诡异的是,这个时间段,刑堂正门竟然是正中大开的状态。
但湛青退了一步,背后刚好抵着冰凉高大的獬豸石兽:“可我为什么要进去?我不想……”
长衣之下,湛青赤身
然后,尹徵一把拉住湛青,二话不说往门外走。
“主……主人……”
“而且,这是正门……这里能随便走么?”
伤重时还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