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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yin靠在床角,她披起凌乱的里衣,蜷在毛毯里。
鼻息间是纷乱的,凛然冰雪落凡尘,夹杂着暧昧旖旎的床笫气息。
她身上好痛,疼如初夜。那匹恶狼将她全身体肤都掠夺了遍。颈侧的痛深入肌骨,时刻提醒她,而今的时yin不过是狼王的猎物。
随时可能遭咬断脖子的猎物。
时yin缩在床角,警惕的抱膝坐着。石桌上的食物是小婢女忙进忙出温热过两番的,扒rou条rou丸汤飘散着诱人的rou香。
她毫无食欲,下巴磕在手臂上,神态疲累,眼皮抬也不抬,仅当房门开合有人出入时她被惊动翻翻上眼皮。
除了定时送膳食的婢女,整日无人搅扰她。
恶狼去哪儿了?天擦黑时,婢女第三次悄声出入,时yin状似随口问了句。
“回王后。狼王殿下……”婢女顿了顿,轻声回话:“殿下在议事厅忙着。”
时yin闻言松了口气,心情愉悦不少,
虽说身心放松下来,肚子空空,时yin并无用膳欲望,嗅着rou香仿若肠胃腻饱,她和衣躺下,舒展紧绷的身体。侧卧着,肩头贴上冷硬的石头床,时yin呲牙裂嘴在心里翻来覆去痛骂恶狼。
回到熟悉的环境,时yin仍睡不着。她习惯身上瘀青的痛,身心俱疲将要睡着,倏然睁开眼睛,一鼓作气拢银裘爬起来凶神恶煞向外走。
恶狼害她疼死了,现在吃饱想跑去别处躲清静?做梦!她烦也要烦死她去!
……
议事厅漆黑Jing密,时yin在门口绕一圈将走,思量着越发不对,她冷不丁回头看,无人值守的门上罕见地落了锁,
这是做什么,防贼么?好奇时宝宝抬调门吼一声,招来巡逻的亲卫。
“王后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您怎么这么晚跑来这里了呢?”
时yin叉腰,锐利的眼风刮过和煦的开场白,“那只大灰狼呢?”
这里遍地都是大灰狼,但是王后殿下要找的,只能是她的伴侣狼王。
“狼王殿下她……”亲卫中年纪最小的瞥了眼王后背后幽闭的门,被同伴长尾巴一扫身后,欲言又止。
时yin不是傻的,很快将两桩奇异事联系起来,反手指点身后,“这门怎么回事,何以落锁?”
亲卫面面相觑,俱是愁眉紧锁心事满怀的模样。
“钥匙何在?将门打开!”
“可是狼王殿下她说……”
“她说什么,不许我出入吗?!”时yin冲过来夺钥匙,她沉着脸气势汹汹的,身上的冰雪气息凛然。亲卫垂首弯腰,将钥匙奉上。
门开了,隐忍的呻yin声浮现,随着时yin走进,自朦胧到清晰。
时yin转过石桌,被脚边缩成一团的人影吓了一跳。她向后跌了几步,撑着桌沿站稳,呼吸着骇人的冰雪气息,心中一凛。
她眼前的叼着破碎兽皮手脚被束缚住石凳上的可怜家伙,可不就是她记恨着的大灰狼吗?
“她这是怎么了?”
“殿下她,信期到了……”
“信期?”时yin懵懂地想,想不起这陌生词语似乎哪里听过。
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无暇顾及其他,她呼喊亲卫帮忙,要为大灰狼松绑。
狼王吐出被她利牙咬碎的兽皮,呵斥他们不许近前。之后她幽深的赤眸转向时yin,吼她走。
时yin很是习以为常踹她一脚,“你胆子大了,敢吼我!我偏不走,你要怎样!你若厌烦我那正好,将我放出宫去呀!本小姐白得一清闲!”
狼王哼哧哼哧的,从喉管中冒气音。时yin不解气,又踢她屁股一脚。
一脚一脚又一脚……炸毛的长尾巴从黑暗里钻出来,将时yin脚腕缠住。狼王一扭身,时yin便跌向她。狼王高抬双臂,将她接纳在怀里。
“神经病,你做什么吓唬我!”
“非我吓唬你,是你招惹我。你此番来找我,莫后悔。”
亲卫一听这话,很识时务退出门去。
时yin被她异常猩红的眸子盯得脊背发汗。狼王躯体很热,她大概猜到了所谓信期是什么……
时yin心慌,面上好端端的模样,桀骜哼声,“我向来敢作敢当,从不后悔。”
狼王拥着时yin低头,将她困在怀里吻住。狼王只穿一层单衣亵裤,时yin贴她心怀,被她温度熨烫得心跳加速。
“我想要你,要你来动。”狼王一双手扣在时yin身后,将她圈在方寸之间,得寸进尺,要她更进一步。
“我不要!好像我稀罕你似的!”
狼王夜视能力很强,她幽幽光亮的红眼睛盯着时yin,没漏看她撇嘴轻视的傲娇模样,品着她语意,猜想“稀罕”一词的大意,气息不稳接话道:“你迟早稀罕我。现在你若不主动,我很可能会弄伤你……”
时yin正要呛她“你早就弄伤我了”,被狼王毫无征兆摸头顶抚慰住。
时yin心软下来,却还记着记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