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趾高气昂·瑞麒抱臂哼一声,招来她爹阴冷的目光,她又往姑母身边靠一靠。
韩箐翘腿,接过韩瑞麒从秘书那接过的殷勤奉上的普洱茶,“麒麒找我,请我来主持公道。既如此,关于小辈儿的事,我就表达一下看法,而今的情况是,麒麒和郭果没可能在一起。你就代表你媳妇听好了,马上去和郭家解除婚约,”
韩策急忙起身,“姐,这事你就别管了。咱家和郭家的姻亲是父母长辈订的,你也知道……”
“你好闺女做出来的混帐事,你问她吧。”韩箐扫一眼韩瑞麒,后者心虚的缩脖子垂脑袋。
韩瑞麒探头进来,鬼鬼祟祟惦着脚到姑母身侧站定。此时此刻有大姑母撑腰的她仿佛赢到全世界。
临中午,听到脚步声韩策掩掩呵欠全神贯注,当开门之际,太上皇端坐沙发处,临空挥鞭子。
“好啊。”韩瑞麒挤出个假笑,勾手招她跟着。到路边,栏辆出租,将人塞进车后座,抵着门不让她出,对司机喊:“带她去派出所,她要投案自首。”
韩家有了韩瑞麒之后,老宅生活就是这般,鸡飞狗跳过山车似的惊险刺激。韩箐将韩瑞麒拽回身边,抚了抚心口,自打她早年成家搬出来住,很多年没撞见亲弟弟教训侄女啼笑皆非的一幕,别说,心里十分之不适应了。
“韩瑞麒,”入夜,哄睡女儿,黎舒华披外衣带门出来,她步伐很轻,目光很淡。韩瑞麒不想在对视中败阵,一眼就回头,纨绔样翘腿躺在沙发床上。
确认房门反锁再无意外,韩瑞麒衣服也不脱,瘫在绒被上,压着被面翻来覆去翻滚“炒鸡蛋”。一日经历重逢惊喜与数次碰壁,她有诸多情绪大起大落,心累,难入睡。
“假如没有这个孩子,怎么都好说,可她是韩家的长孙,你好自为之吧。”
韩瑞麒在街头漂泊,抗拒回家又害怕老爹在公司在她朋友家布下暗线守株待她,更不想向黎舒示弱,韩瑞麒驱车停在街角招牌闪亮的酒店门前,丢车给安保,进门前夕,被一个穿着暴露心机裸妆的无辜脸小妞迎面撞上。
脑子里轰地一声,混沌被惊雷劈开,韩策越想越是心惊,拎着鞭子又要招呼韩瑞麒,“你在外惹什么祸了!你姑母说的孩子,什么孩子,谁家孩子?!”
次日,韩家家主拎着鞭子一早赶来韩瑞麒的小公司,守总裁办待小兔崽子。
韩箐坐来会客沙发另一侧,“怕你把咱家宝贝打残了,没法向爸妈交代。”
“我的。”鞭子降下来,长眼睛般将要打到身上,韩瑞麒心惊,五官缩成一团,硬撑着没有如从前般在父亲威压之下抱头鼠窜。
五脏庙起火烧得她待不住,韩瑞麒撇下黎舒夺门而逃,临出门还抖着手指点黎舒,气哄哄道一句“休想”。
她再回来,依然探头探脑鬼鬼祟祟。
韩策张开要骂,看清来人却什么责怪都说不出,反倒站起来支支吾吾陪笑,“姐,你、你怎么来了?”
从小到大没人敢招惹的韩瑞麒脸上变幻彩虹色:“……”
脚底生寒,韩策心惊,咳几道过后,堆笑对韩箐打哈哈,小学生似的站姿笔直,向姐姐保证会妥善处理家事。
果然是想跟她划清界限,韩瑞麒听得心堵,嗤一声,“我买你陪我睡,怎么能要你的钱。”
“滚过来。”她爹坐回沙发那里,口头嫌弃着,态度倒是柔软许
话听一半,韩瑞麒一轱辘爬起来,仰着脸对她怒目而视,“那你当我是什么?予取予求的冤大头吗!”她站起来,叉腰,气不顺,绕过茶几捏我黎舒手腕,掌控她在自己眼前,“之前的事我认了。是我没处理掉和郭果的恩怨,你难受你不平,你说走就走整整三年才回来,黎舒,我都认了,孩子我也认了,但你休想再摆脱我。”
好在身体反应及时。
黎舒没再管她,将一张银行卡按在几角,“这里面是违约金。按照契约,两千万整。”
韩瑞麒早就认命闭起了眼。保住那张煞白小脸完好的,不是心软的鞭子,是她亲姑姑敏捷地出手。
“韩策,孩子的事我已经打电话告诉咱爸妈了,你别想对那母女怎么样,但凡你阻止她俩进家门,信不信,爸妈明天能从北欧飞回来,爸还有句话让我转告你呢,”韩箐指指祖传的鞭子,“这滋味你可好多年没尝过了。”
黎舒双手交握立在几边,“我想给我女儿稳定的家庭和完整的母亲。”
“你说什么是你的?!小崽子,这种事你也敢乱说?!”韩策一怔,纳过闷愤愤咬牙赶来教训自家小崽子,他一怒之下挥鞭,而在牛皮鞭飞起而傻闺女岿然不动的情景中傻眼。他慌忙缩手,鞭尾却长眼睛般呼啸扑向了韩瑞麒。
“老板,我迷路了,可以请你送我回家么?”
小韩乖顺点头,送姑母到电梯门外。
韩箐起身就要走,韩策越想越纳闷,追问她什么孩子什么长孙。
“有事给我打电话。”韩箐临走前递给韩瑞麒一个金牌令箭分量的庇护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