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清晨里，门口静悄悄的，浮动着一些尘埃，显得有些冷清寂静。
小树苗这才认出来，这个蜷缩在沙发后面的那个东西是林疏。
然后听到陈俊说：“那她要是开门就跑怎么办？我找个东西把这堵门封了。里面有其他求生通道吗？”
小树苗低头一看自己满身的酒味，再结合自己刚刚败完了几百万家业的心虚感，她赶紧闪身，闪到了旁边的洗手间，并且在陈俊和林疏冲过来的那一刻“砰”一下关上了门，并且上了锁。
两个男人失而复得的心情无人可以体会。陈俊心潮澎湃，砰砰砰急速拍门，声音都带着颤抖。
不是，整个家是被什么东西劫掠过了吗？满地的花瓶碎片无人收拾，还有很多空了的啤酒瓶。窗户关着没有通风，满楼的烟味都散不出去。
小树苗：你们什么情况啊？？？？
小树苗走进去，一身疲惫，满身酒气，心中还充满了对自己骄奢淫逸的后悔。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这才短短一夜而已，你们怎么忽然就成团结协作
人回来了？
她一翻包，草，那群人真的一张纸钞都没有给她留下，她身上只剩下大波浪姐姐临分别时给她塞的二十块钱零钱，刚好够结车费。
“美女，你到了啊。怎么付啊？”
小树苗：哦？
陈俊和林疏差点没撞到鼻子。
沃特？？？
在这种清晨的日光下，她忽然又“像个人”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宿醉的感觉很难受。她模模糊糊回忆起，自己好像玩到了天亮，出酒吧的时候路边的路灯已经熄灭了，天光泛着白，两侧马路上已经有环卫工人在打扫卫生了。
陈俊语气比他更急：“让她出来啊，有事当着面说清楚。”
她想仔细回忆自己昨天晚上操了谁谁，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操了多少个她也忘了，反正面前都是白花花的屁股，一捅一个准。绚丽的灯光，酒精的愉悦，一个个争先恐后在她眼皮子底下摇摆的臀浪……
林疏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喝了很多酒，睡眠不足，看东西视线有点模糊了。
然后听到林疏又说：“没关系，她只要不跑，人还在这儿，就没关系。”
小树苗睁开眼睛，自己正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前面是司机回过头来的一张朴实的脸。
小树苗：终于有一个正常人了。
好在她醉酒之后也没忘记最后一点理智。在快十二点的时候她打开系统，模模糊糊确定今天的分数已经攒够了之后，她就彻底放任自己沉沦在欲望之中，记忆也就在此断了片。
小恶魔褪去，她现在又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这个声音惊动了沙发后面蜷缩成一团的某种东西。
靠，那么大几百万的现金，自己居然就白花花扔掉了。这种生活，奢靡啊奢靡！堕落啊堕落！
林疏本来以为她是一走了之，没想到她第二日天亮就回来了。
“是现金还是电子支付啊？”
二楼的陈俊也听到了动静，原本安静的楼梯忽然有了匆促的脚步声。
大波浪姐姐搀扶着她，一脸兴奋，一会儿说说这个人，一会儿说说那个人，说的人名反正她一个都不熟（但有可能上过），之后她就在路边吐了一场，大吐特吐。吐完之后，大波浪姐姐给她叫了一辆出租车，送她回去。
“哦对了，通往二楼露台那个入口也封死。这样她就无处可去。”
那个东西忽然动了动，沙哑地开口：“……你回来了？”
小树苗躲在里头，听到林疏的声音透着不可置信的惊喜：“真的是她，我没看错。她真的回来了！”
然后林疏又说：“把外面大门锁了就好，所有窗户都用热熔枪封住。”
自己虽然昨天草得爽，但也确实是败光了一身家业、净身从酒吧里出来的。这也算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了吧。
小树苗：“？？？？”
她结了车费，走下来。面前依旧是昨晚离开时候的那一栋别墅。
靠，你怎么回事，搞自闭吗。
她穿过客厅，没走两步，脚下就踩了几片花瓶碎片。
小树苗现在就坐在出租车的最后一排。抵达这栋别墅的时候，天光已经彻底亮了，清晨的日光很明媚。
“开门，出来。”
小树苗没打定主意究竟要不要出去，就听林疏焦急地阻止：“你别逼她，她可能现在还不想见到我们。”
？？？
然后就听到林疏说：“堵门大可不必。”
只是，一走进家里，她就震惊了。
此刻，这位市民的第一反应，是为自己昨天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
是被前排的人的声音弄醒的。
此刻他把眼睛揉了又揉，终于确定了，声音也从迷蒙转为了惊喜：“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