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太大,车里开着冷气除雾,吴岳被拉过去和初冬接吻。雨幕深深,四下无人,水珠哗啦啦打在深绿浅绿的草丛和小花上,为车玻璃覆上一层模糊的盖。初冬绵绵地亲吻吴岳,舌尖探进男人的口腔纠缠。两人在车里吻得越贴越紧,呼吸加重。
生完孩子从医院慌慌忙忙逃到秦萍家里,因内心惧怕和愧疚朝秦萍哭诉事实,秦萍虽然震惊,最后却抱着她反复安慰,告诉她没事,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忘了这件事吧。并让她把小孩的出生证明给自己,说由自己拿去销毁,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秦萍打电话来问吴岳忙不忙,是否需要她帮忙接初冬回家。吴岳说自己已经接到小孩,感谢她一片好心,没有多说几句话,因雨太大,路上不好走,匆忙便把电话挂了。电话挂断后,初冬把吴岳的手机放回口袋,继续搂着他,趁着大伞和雨幕的遮挡,轻轻在吴岳脸侧亲一口。
“不要,爸爸把我抱过来,快点......”初冬跪在扶座上亲吴岳的脸,“在车里呆一会儿......”
“雨这么大,人又多,别一不小心摔跤了。”吴岳一手抱着他,一手稳稳举着伞,“没事,爸爸抱着你走得快。”
雷鸣轰隆隆炸开,窗外黑云压城,狂风暴雨骤然大起。
平时初冬一个人做自己的事情时,总是专心又独立,清清冷冷的,能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吴岳从不打扰他。可等他看完书了、写完题了,就眼见着竖起小天线滴滴地找人,四处寻到吴岳身边,换上一幅截然不同的面孔。
初冬就乖乖靠在吴岳肩上,一动不动搂着他。雨珠大如黄豆,劈里啪啦砸在伞面上,吴岳的裤脚透湿,举着伞那边的肩膀也淋湿,人却轻松笑着,问初冬:“再过两周就中考了,紧不紧张?”
小孩不听他的话,贴着他软软地嗅,仗着路人看不到他的小动作,慢吞吞亲吴岳的脖子,亲得男人脖颈一片泛红。吴岳忙抱着人赶到车边,把胡闹的小孩塞进车里,松了口气。
就像现在等着红绿灯的间隙里,那根根细白的手指缠上男人放在自动挡上的大手,轻巧地勾起小指,柔软又甜蜜,挠得人心痒难耐。吴岳不得不抽回手,把人脑袋使劲一揉,“坐好。”
赵倩猛地摔掉手机,手机撞在墙上,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初冬装胆小不成,只好坐回去。吴岳还以为小孩终于消停,然而等车开到家楼下,刚停进车位里,还没熄火,一双白手臂就搂了上来。
“外面有人经过......”
“那是,我们冬儿成绩那么好,肯定不紧张。”
“爸爸,刚才有一声好大的雷呀。”初冬说,“我害怕。”
初冬不依不饶缠着吴岳,湿漉漉地吻他,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他,舔得吴岳的鼻间尽是小孩身上甜美的香气。吴岳喘息着,不自觉托起初冬的屁股,把乱动的小孩稳稳抱进自己怀里,把车座往后滑到最底,好让初冬舒服地坐在他身
吴岳无奈,半是警告把人一颠,“不要闹。”
大雨堵塞了交通,中学门口挤满车辆。吴岳为免把车堵在路上,提前一个路口把车停在一个商场前的停车位里,下车打伞匆匆忙忙往学校门口去。
“不紧张。”
她是故意的,赵倩气疯了,恨不得歇斯底里,心想她早就想破坏我的婚姻了,从自己和吴岳在一起那一刻开始,这个女人就在暗处盯着自己,嫉妒自己,要毁掉自己的人生!
他提早来的,在熙熙攘攘的大门前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放学铃声响,小孩们窜动着出来,雨伞挤着,雨衣挡着,吴岳守在路边张望,一眼看到人群里走出来的初冬。天热得很,小孩穿着短袖短裤的清爽夏季校服,一条金属义肢十分夺目,吴岳立刻朝人招手,“冬儿!”
“雨这么大,不会有人看的......”初冬舔着吴岳的耳朵,在男人耳边喘息,“我想在这里被爸爸弄。”
赵倩如今才想起,为什么秦萍当年明明让她放下抛弃小孩一事,后来却又让她主动对吴岳坦白?那时赵倩为挽留吴岳急昏了头,又从小信赖秦萍,才想都不想接过秦萍“为她四处翻找出来”的出生证明。秦萍说还好当年塞进角落没丢成,赵倩也跟着一起感激她的细心,然后将那张出生证明放在了吴岳面前。
初冬按开安全带,撑住扶座抱着吴岳起身单腿跪在副驾驶座上,喘息着朝人压去。吴岳被压回座椅,托住初冬的腰怕人摔倒,初冬咬他的唇,舔他的舌头,半个身子都从副驾驶爬到吴岳怀里,一时车前座显得拥挤混乱。吴岳把人抱起来,“别乱动——回家去了,乖。”
初冬也看到他,小跑着过来,跑进吴岳的伞下,收起自己的伞。吴岳直接弯腰把人拦腿抱起,初冬把水淋淋的伞挪到一边,抱着吴岳的肩膀,“爸爸,我自己可以走。”
吴岳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初冬低头将他的手机摸出来,拿出来一看,是秦萍打来的。他面色不变,划到接听键,把手机碰到吴岳耳边。
吴岳哭笑不得:“你哪里怕打雷?不许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