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夜明月当空,正合适洗个鸳鸯浴。
虽说是先哄着,可夫人的态度已经表明,他又怎能伤了夫人的心,将卓梦石留在府中;可若真将卓梦石送走,卓梦石便又成了无依无靠的浮萍,他的心里不免觉得有些空落。
卓梦石穿着一身轻纱便被成文宣给抱了出来,薄纱遮不住曼妙春光,尤其是那对鼓胀的嫩乳,犹抱琵琶更让人血
“那你就舍得这么让我走了么?”卓梦石很快敛了情绪,压下愤怒,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向成文宣示弱道。
游涛生轻轻应了声,泣声渐弱,柔弱依偎在宋许郎的怀里,心里的不安忐忑,总算是放下了不少。
夜里,成文宣如愿而至,伺候卓梦石的丫鬟们睡得东倒西歪,谁也没注意到,成文宣什么时候来了,卓梦石又是什么时候跟着他出去了。
“招喜,我有些饿了,你去弄些吃的来。”成文宣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卓梦石这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将招喜使唤开。
之前游涛生身子弱,宋许郎特意请人修了个温泉,只是游涛生不习惯在露天处赤身裸体,没用几次,便闲置了,再后来,这地儿便被成文宣纳为己用。
果真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宋许郎也如韵苑的嬷嬷说的一般,皆是寡情薄幸之辈。
“东厢有我的耳目,夫人吃了你的醋,哭着要老爷写休书,老爷可是亲口说了,待你生后,便将你远送回老家。“成文宣边说着,边露出颇是遗憾的神情,好像明日两人就要分别了似的。
虽然宋许郎从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提过卓梦石半句,自他苏醒后,宋许郎每夜也都守在他的床边,从无缺席,可春来的话就像是一根刺,刺在了肉的深处,不时发作,隐隐作痛。
要托付终生,还是金银财宝来得更加实在。
卓梦石微微吃了疼,往他怀里缩了缩,鼓胀的双乳诱惑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卓梦石踮着脚,两片粉嫩的嘴唇贴向了他的耳朵,暧昧气声道:“老夫人的人在外头看的紧,今夜你再来,好好抱抱梦儿~”
“不过就是一个孕妾,何来不舍得一说?”宋许郎反问道,言语里似乎还夹杂着不屑,当真是没有游涛生幻想的一点非分之想。
“翻了谁也万不可能翻了亲夫君,难不成你还要梦儿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么。”卓梦石娇嗔道,纤细的手指刮了刮成文宣的脸颊,举止仍旧亲密,没有一点生疏。
宋许郎的眉头不由得微微蹙着,赚钱的事,似乎都没这么让他头疼过。
成文宣在宋府身居高位,老夫人将他当作半个儿子般栽培,只要不是犯了弥天大错,又何至于被赶出宋府。
“还以为姨娘如今飞上枝头了,会翻脸不认人呢。”成文宣揶揄道,手却是没点规矩,直接揽上了卓梦石的腰,一亲香泽。
当真是受宠若惊,不过是送点首饰的小事,竟还劳烦了成管家亲自来一趟。
“何来共事,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待他生下孩子后,便将他远送回老家,绝不留他在宋府。”宋许郎当下心慌意乱,哪里还记得抱着卓梦石时的那种感动与萌芽。
“你要离开宋府?”卓梦石有些惊讶,但话刚说完,便有些后悔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倏地会意过来了什么。
他之所以能在宋府扶摇直上,成文宣也功劳不小,要不是对方带回来了山野大夫,卓梦石可还在等待着时机接近宋许郎呢。
“姨娘,老夫人又命人送了好些首饰来,你快来看看。”招喜的声音充满着兴奋,仿佛那送来的首饰他也有份一般。
所以,要离开宋府的人,很明显,是他。
宋许郎的大手轻抚在游涛生的背后,神情是如释重负的轻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
势利不可表现得过于迫切,要将利用掩饰包装成了需要,这样才能让男人沉浸在狂妄的自信里,失去戒备心。
夜凉如水,宋府里却还有一处地方暖和如春。
卓梦石闻言心当下不免一沉,眉头都不由得紧锁了起来。
对待不同的男人,卓梦石有不同的手段,但俘获他们不是最终目的,他有更加远大的志向。
男人么,实在靠不住。
这时若是要他二选一,他是想都不想,只要游涛生。
“老爷当真舍得将他远送回老家么?”游涛生泣声道。
“就数你小嘴儿甜,迟些日子见不到了,这相思啊怕是要成疾。”成文宣搂着卓梦石,表情是没个正经的,但话里似乎有话。
大的泪便从眼眶滚了下来,很快便沾湿了宋许郎衣襟一片。
“就是不舍得,所以才特意过来通风报信,东厢有我的人,你若是用得着,尽管吩咐便是。”成文宣搂在卓梦石细腰的大手倏地往下,狠狠捏了一把他的翘臀。
他如今虽是有了孕相,但那腰还是细得很,肉似乎都长得均匀,在肚子,在那对沉甸的肉乳。
卓梦石听到招喜的声音,从内堂走出,还没靠近,便已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