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稗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夏天的雨夜他和许攸宁在像蒸笼一样的小隔间里汉涔涔地抱在一起他们耳鬓厮磨,身体交融,外面狂风骤雨都与他们无关。
他梦醒来后面色绯红,身上都是汗,望着有着异国风情的线雕天花板,梦境与现实割裂,心里空落落的,一种无所依托的漂泊感油然而生。
他迟钝地发觉腿心有种奇怪的令人难以启齿的感觉,他手臂撑着起身,在他分开的双腿之间是有种乌黑头发的脑袋在耸动,舌头像灵巧的蛇信一下下舔着他被肏得熟烂翻着肉花的穴口,舔得他腿心的床单洇湿了一片,腿不由自主淫荡地张开。
他感觉脑袋像被烧开的水壶,浑身滚烫地冒着热气,又羞耻地疑心自己刚刚做春梦发出了什么不雅的声音,最后诧异地叫了声她的名字,“攸宁?”
来人抬起头,嘴唇亮晶晶的,一双狗狗眼好像很无辜的样子,四肢支撑着在他身上,将脸凑得极近,“对不起,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李稗捂住脸,感觉对面是只大狗,随时会伸出舌头舔他的脸一口。
许攸宁却把他捂着脸的手拉开,认认真真地对他说:“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以为你不想理我,所以就买个‘按摩椅’让你开心开心。”
这只是一个按摩椅?他昨晚从上面下来时腿都在发软打颤。而且这仅仅是按摩椅的事吗?李稗最后还是低声说,“我没有不理你。”
“我给你涂药吧!”许攸宁拾起床脚的药膏,微凉的膏药挤在手指,指腹打着圈抹开,然后抚上他水淋淋的肉缝,撑开缝隙探进里面。
李稗半眯着眼,感受她的手指在体内耸动,轻轻地抚着穴壁,微凉粘稠的药膏化在里面,火辣辣的穴口一下子得到镇痛。
许攸宁坐在床上从后面抱住他,y国正值阴冷潮湿的季节,高窄的玻璃窗外阴雨连绵,远处尖塔刺破这浓稠的阴云,一只淋湿了的乌鸫悬停在黄铜色色的大钟上,繁花如锦的街道蒙上了一层面纱。屋内虽然开了空调还是点燃壁炉驱散湿气,高温将浅碎花壁纸烘烤得发黄,壁挂上还有陆女士学生时期留下的手稿,高脚床上凌乱的毯子露出两个人叠在一起的腿。
李稗身上也是略湿蒸腾着热意,许攸宁能闻到他头发里带着淡香水的气味,她用带点膏药滑腻的指腹顺着他的肌肉纹理滑动,雪白的肌肤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像是最顶级乳白色丝绸堆砌出来的褶皱,最上面两颗暗红色宝石点缀其中,轻抚一下惹得对方身体一颤,昨晚被虐得充血红肿还没有消退。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李稗不敢置信她就花了一个晚上就赶到这里,就算坐私人飞机也不可能这么快。
“我在机场酒店和你视频通话的。”许攸宁抓起李稗被染成深栗色的头发细嗅,发丝间带着湿意的冷调淡香,身上似有若无的甜蜜气息,与此时的氛围不谋而合。
也就是许攸宁早就打算过来看他了,假借视频聊天的名义,让他平白无故挨了一顿肏,李稗有点不爽。
许攸宁显然是困了,打了个哈欠,就抱着李稗,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昏昏欲睡。
这时候睡了晚上又睡不着,李稗把她摇醒,许攸宁揉了揉眼睛,含糊地撒着娇说:“我好困。”
李稗转身坐到了她腿上,企图用亲吻来唤醒她。
“你以为你是吻醒睡美人的王子吗?”许攸宁低哑地笑了笑,李稗着实不轻,压得她腿疼,她把腿抽出来,却不小心划过他湿淋淋的肉缝,在腿上留下一道水痕和白色膏药混在一起。
“不如做些别的刺激一下。”许攸宁突然兴奋反身把他压到床上。
“不,我会痛的。”李稗慌张地破了音,夹紧了双腿扑腾了两下。
“可以用这里。”许攸宁戳了戳他的菊穴。
李稗感觉菊花一紧,“那里不会痛吗?”
“不会的。”
……
……
……
一个小时后,
好了,他现在两个穴口都很疼,李稗有点笑不出来。
许攸宁最后还是累得睡着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无所事事地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他向来爱干净,连犄角旮旯里的灰尘都不放过。
他将杂物间柜子坏掉的抽屉拉不出来,他将上面的抽屉拿掉,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张发黄的旧照片飘落,还有两个剑大的校徽,最后叮铃一下,一枚银色戒指滚了出来。
他拿起照片端详,照片上面是两男一女,他们穿着y国特色的校服在一排树前面拍照,其中一个男性五官看分明是年轻的许柏严,却完全没有如今许柏严上位者的气质,看起来神情有些阴郁,明明身材高大却在照片里像个不起眼的配角,眼睛看向另一边。旁边一男一女靠得更紧,显然他们关系更亲密,女人漂亮夺目,长着和许攸宁一模一样的眼睛,而男人很帅气英俊,举手投足的气质像个贵族。
他像魔怔了一样看着那张照片,企图从上面找到旧日故事的线索,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