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家无聊!公司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许柏严每天都不着家,不过许攸宁早已习惯,她不知道在别人眼里父亲是什么样的,她想应该不会是像这个样子。
对比父亲,许柏严对她而言更像一座时隐时现的神像,没有家人的亲昵,只会高高地俯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李稗寒假执意要打临时工,许攸宁清楚他看起来性子软实际上倔得要死,也就懒得劝他 ,估计也没有地方收他这个高三生打临时工。
没想到竟然还真给他找到了,是个名字古怪、装修古怪的咖啡馆,李稗穿着工作服将老板现制的咖啡从盘子上递过来,却被客人许攸宁咸猪手摸一下腿。
他被许攸宁的大胆举动惊到,眨了眨眼睛,脸颊微红依旧不动声色地拿着托盘回到招待台。
许攸宁撇了一眼老板,男老板长得真不错,是个形貌昳丽、身高腿长的长发美人,一坐一立仪态万方,走路时肩膀打开背部挺直而不僵硬,膝盖骨牵动修长的小腿摆动,放松自然又气场大开。
店里冷清得厉害,顾客除了她只有对面桌两个女生,她们点了咖啡很久都快放凉了只喝了一口,两个人一会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会偷瞄俊俏服务员和漂亮男老板。
“你们还喝吗?”男老板站在她们面前冷冷地问。
“不……不用了。”
他的气场实在逼人,两女生咽了一口口水,不敢抬头直视男老板,像个鹌鹑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李稗娴熟地拿着桌布过来收拾东西,好像场上的尴尬气氛早已习惯。
突然有个披肩发女生支支吾吾地小声请求:“老板,耽误您一点时间,能和你合张影吗?”
“你是来喝咖啡还是来拍照的?”男老板瞬间脸色不太好看,下颌线绷紧,嘴角下垂,“这里是咖啡馆不是照相馆。”
“我们付了钱就是顾客,你怎么这么和我们说话?”另一个短发女生对他的服务态度颇为不满,涨红着脸斥责他。
“你们还没付钱呢,我也不需要,请你们出去!”老板终于绷不住,脸上浮现愠色,手撑在桌子上俯视她们,柔顺的长发从肩头滑落,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眼神凌厉得像一把刀直扫过去。
许攸宁以为会吵起来,结果短发女生气势汹汹地拉着另一个女生跑了,回头还看了一眼,又在小声嘀咕什么。
男老板突然转头看向许攸宁,眼神仿佛说“轮到你了”,吓得许攸宁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这个味道太怪了,像是一种被火炙烤过的苦味又有像海水浸透的咸味,入嘴的那一瞬间苦咸的味道充斥口腔,喝完之后舌尖里泛着一股奇怪的酸涩。
哪怕像许攸宁这种对咖啡没什么品味的都被这咖啡难喝到忍不住偷偷皱眉,要是咖啡精江殊喝了这杯,绝对要放下风度痛批这个咖啡的不是。
怪不得一个老板颜值能下饭、装修精美独特的咖啡馆能门庭冷落成这样。
她错了,她不该被这个咖啡神秘而奇特的名字欺骗,她现在不得不在老板的虎视眈眈下硬着头皮喝了整杯咖啡。
喝完之后她整个人已经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强忍着不适,若无其事地将咖啡杯放下,泰然自若地擦了擦嘴角,嘴角强拗出上翘的弧度。
老板满意地点点头离开后,许攸宁如释重负,铁青着脸,小碎步疾走去洗手间漱口。
李稗细心地察觉到她脸色不太好,想去看看但是碍于正在工作,老板却似笑非笑地眼尾上挑,对他点了点头,默许他可以在没有客人时离开招待台。
才刚打开门被许攸宁拉进去将门一关搂住了腰,亲昵地和他耳语抱怨,“我刚刚喝了这辈子喝过的最苦的咖啡。”
“你觉得咖啡很难喝吗?”李稗觉得自己的围裙会把许攸宁羊绒大衣弄脏,尽量后倾着身子。
“不信你尝尝。”许攸宁在他嘴巴上啄了一口,一阵微凉的触感过后,奇怪的苦味蔓延到他的唇上。
“这个味道很奇怪吧?还取个神神秘秘的名字。”许攸宁觉得李稗一定与他英雄所见略同。
李稗早就品尝过这个咖啡,他觉得味道并不奇怪,反而完美地将一种心理状态用味觉形式展现出来,这种心理状态也正是这个咖啡的名字——嫉妒。
“我觉得只有在特定的心境下品尝咖啡菜会有如同得遇知己、心事尽付的感觉吧。老板估计想打造一种与众不同的咖啡馆,但是这并不适合大部分人。”
一个天平永远为她倾倒的命运宠儿是品味不到“嫉妒”是何种滋味。
而一个臣服于命运的人也是不会嫉妒的,可他幸运也不幸地喜欢上一个人,便要时时受尽嫉妒和羞怯的折磨*,一颗心就像潮汐一样随着天上的月亮涨涨落落。
他觉得这还是因为他太弱了,他想与她携手并肩而立,而不是处处受她庇护。李稗有时候也会想有人会嫉妒他吗?当然此身非彼身,他自然也无从得知了。
许攸宁见李稗心事重重,便是又亲又哄,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当然兴致上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