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攸宁只感觉神清气爽,走出房门伸了伸懒腰,就看见江总助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江总助,你要回去了?”
江殊将行李箱拖下台阶,回头看见许攸宁抱胸倚着门框看他,“公司的一个景区建设项目出现了一点问题,我要紧急处理一下。”
“景区?什么景区啊。老许搞这么大手笔。”许攸宁纳闷。
“就是这里的宁川县,许总打算将这里修路开发成景区。”江殊整理了一下短袖的褶子,一脸严肃的样子。
“我说你们哪里找到这犄角嘎达的?原来早就盯上了这块大肥肉。”许攸宁歪了歪头。
许攸宁发现他今天穿着T恤加短裤这种休闲穿搭,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不过就算休闲穿搭也被他穿得一板一眼的。
“你走了,那岂不是没人管我了。我在这举目无亲的,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许攸宁低着头,尽量控制住自己上翘的嘴角,装作很不舍的样子。
“您自己在这里好好待着,不要给人家找麻烦。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江殊知道她心里其实在窃喜,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其实几乎把心思写在脸上。
“我尽量吧。”许攸宁眨了眨眼睛,身体轻轻地晃动,裙角欢快地摆着。
江殊将行李拖出院子,停了下来一动不动,一脸凝重地看着许攸宁,最后语重心长地说:“下次记得做好安全措施,不要在一些危险的地方寻求刺激。”
许攸宁听罢脸都黑了,她舔了舔后槽牙,最后皮笑肉不笑地送江殊出了门。
目送江殊离开后,许攸宁整个人都开始放飞自我,一个人放飞自我没意思,她要带着李稗放飞自我。
她一推开前厅的门,就看见李谷子抬起埋在课桌里的头,一脸警惕地看着她,许攸宁走到哪,她的眼睛就盯到哪,搞得许攸宁要暗算她一样。
“写你的作业去,嘿嘿。”许攸宁奸笑道。
女孩当时脸就黑了,回呛道:“我昨天晚上可又看到你们湿漉漉地从外面回来,阿爸阿妈可不许他出来。”
“为什么啊?”许攸宁觉得这真的不可理喻。
“你真弱智,李稗退学后,我爹妈对外谎称说把他送人了,李稗出来要是被人看见,我们一家又要被人躲瘟神了。”
“要是我非要带他出去呢?”许攸宁真诚地发问。
“你找死,我这就告诉阿爸阿妈。”女孩真诚地作对。
“好了,我不找死,我只想找你哥一起玩,我们就在房间里玩,把门反锁两个人玩总可以吧?”许攸宁咧着嘴,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你们不要脸,恶心!”女孩大骂一声,脸涨得通红。
许攸宁感到莫名其妙,这小妮子脑回路不同常人,也搞不懂她怎么突然骂人。她懒得搭理她,潜进了厨房,敲了敲房间的门,门栓形同虚设,她只是敲了几下就自己开了。
李稗端正地坐在床脚的课桌上看书做题,课桌上的教材书堆成一摞,练习册上的字工整清秀,老师看了都想多给几分的那种。
许攸宁发现他在做高三的物理题目,他竟然辍学这么多年都在坚持学习。许攸宁觉得自己要是他,估计都能玩得把幼儿园知识还给老师。
“你来了。”李稗扭头看着许攸宁在身上摸索着什么,“你怎么了?”
许攸宁一脸图谋大事的表情,手在口袋掏了掏,但是好像口袋里的东西太长了,被卡在了口子处,只露出橡胶做的圆滑的一端,她尝试了好几次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螺丝刀。
她一下子蹲了下来,少年一脸疑惑德看着她,她又挪了过去,将螺丝刀对准了门栓上的螺丝,哼哧哼哧地将它们一个个拧紧。
“把门栓拧紧,免得死丫头进来坏我们的好事。”许攸宁低沉着声音阴险地说道。
少年听罢,脸上瞬间飞满红霞。
等许攸宁拧完螺丝钉,满意地拍了拍手,看见李稗呆呆地站在那里,拍了拍他肩膀,“不能光我一个人动啊,你也要动起来。”
“我……我要干什么?”李稗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来,我们一起把床架到靠这边墙,地方太小了活动不开。”她走到床头,将床抬了起来,“快来啊,我们把它抬起来。”
门外的李谷子从目送许攸宁进厨房后,心里就一直犯嘀咕,突然听到剧烈的重物摩擦声,她一时天人交战,最后偷偷地溜进厨房。
只听见房间里传来床晃动的声音,然后是许攸宁的一声惨叫,许攸宁的声音传来:“你想夹死我?”
李谷子倒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拳头,“呸,恶心。”然后落荒而逃。
许攸宁打了一个大喷嚏,她怀疑她昨天摔水里感冒了,“快点把床拉出来啊,你怎么了,一直魂不守舍的。”
许攸宁和李稗两人合力把床抬到靠厨房的一边墙,靠墙的时候,李稗精神恍惚地把许攸宁夹到了床头和墙的中间,被许攸宁一声惨叫吓得急忙把床拉出来。
把床搬到一边后,许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