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俞颂来说,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容景除了‘情趣’以外的狼狈样子。她顾不得想许多,随意将手机扔在一边,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抱起瘫软的容景,伸手去将他后穴中巨大的假阳具拔出来。粗壮的巨物离开他身体的同时还带走了粘腻的银线,发出清脆响亮的‘波’的一声。还在震动中的假阳俞颂甚至一只手都握不住,只能快速的关闭了开关,语气中不由得带了几分责备:“你怎么用这么……”她话说了一半,又想起穆晨的叮嘱,堪堪将话语咽了回去。俞颂许久没体验过话说一半这种‘憋屈’的事,又担心话说出来伤人伤己,索性闭了嘴,将假阳扔在一侧,去揽容景大敞的双腿。
她是这么想的,但在容景眼里就变了味道,他情潮刚过,最不想被人看见的一面又看个精光,内心脆弱又敏感;此时听着俞颂说了一半的话语,在他眼里只传达着一个信息,那就是——阿颂要放弃他了。他清楚俞颂的性子,也知道她的处事方式,一举一动都在他心里有对应的意思。容景闭紧了双眼,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现实,他的双手紧握,死死扯着虚盖着的薄被。这是他第一次,在心里产生如此绝望的想法,他开始后悔了,真真切切的开始后悔了。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一时不知道是喜是悲。
两个人心思各异,互不相通。俞颂本身也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人,只能按照穆晨所说少说多做,唯恐容景想太多。她动作轻柔的将容景抱起,甚至贴心的将他死攥着的毛毯盖在他身上。抱起容景进了浴室也不敢将人放下,便自己坐在浴缸边,让容景坐在她身上,空出一只手来放水。她低头看容景双目无神怔怔的盯着一处,也不知道怎么说几句话,只好老实的将孕夫专用的修复液倒进浴缸中,一股淡雅的栀子花味随着修复液的晕开而散发,这才让容景稍稍回过神来。
俞颂一手试着水温,一手揽着容景,确认水温合适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容景抱起来轻轻放在水池中。温热的水吞没了容景的身体,修复液的栀子花香味越发浓郁,他能感觉到身体四肢在被一股奇异的能量缓缓滋润。但这些都不重要,容景松开自己紧握着的薄被,去抓俞颂的衬衫衣角,他嗓音沙哑至极:“阿颂……”俞颂动作一顿,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少年抬起头,眼角满是盈盈泪光,是干涸土地的一汪清泉,因为稀有所以格外珍贵。俞颂心里有点不安:“怎么了?”容景的手抖得有些厉害,也用不上什么力气,只能拼尽全力虚虚抓着,但怎么也抓不住,就如他想牢牢抓住俞颂一样,容景红着眼睛道:“如果……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无论怎样的答案,好像都给他牢牢的判了死刑。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知道。
相比于少年百转千回的细腻心思,俞颂显然猜不透他想要的答案,但是,她远比他想象的了解他。俞颂深深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一手揽着少年的肩膀一手向下去往少年的两腿之间清理浊液。容景双腿一颤,但也没有半分反抗的动作,任由俞颂将手伸进少年的后穴,俞颂的指甲一向磨的圆润,但架不住后穴穴肉敏感娇嫩,在轻轻的剐蹭中竟然引起容景身体轻颤,自喉咙中不由自主的发出媚人呻吟来,相比于俞颂听着心痒,容景只觉得难堪至极,自己这副身子竟然如此淫荡,只是触碰就快要泄身,这样的自己,即便被抛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俞颂估摸着清理干净了,便揽着容景的肩膀将他抱起来,用浴巾细细擦拭着少年的身子,她见少年紧紧盯着她,只好道:“容景,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如今,越来越猜不透你了。”她边说边擦着少年湿漉漉的头发:“你也知道,什么事,你不说,我永远不会知道。我将你晾在着三个月,是我的不对,但如果你真的怕我了,也不想同我继续了,你也应该说清楚才是,对不对?”俞颂自觉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怎么也不至于产生负面效果。却见着少年越来越急,甚至直接抓住了俞颂擦头发的手:“我从未,有过任何不想和主人在一起的心思!主人别不要我……”他紧紧抓着俞颂的手,试图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肯定的信息。
“都是我的错,我只是怕主人以后不要我了……我真的怕,我特别怕……我知道我平庸,我知道我碌碌无为,和别人相比也没有任何的竞争力,但万一,万一我有了一个和主人的孩子……”容景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是容景昏了头,我只是想和主人在一起,曾经我只是想着有一个寄托,哪怕主人不要我了,我看着这个孩子也可以……但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离不开主人,哪怕只有很短一段时间,我也不想提前结束!”他说着,甚至不敢再抬头去看俞颂的眼睛,索性用尽全部的勇气死死抱住她:“我真的……只想做主人的菟丝花,我不想去看我的未来,我只想这辈子就跟在主人身边……”他紧紧的抓住俞颂的西装外套,一股脑的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话,便再也不敢抬头,他的腰直不起来,头埋在俞颂胸口,耳边是俞颂的心跳。
久违的,他被俞颂的气息包裹了……
对于俞颂来说,容景说的这些和她设想的完全背道而驰。她心疼容景自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