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她低下头吻住广旻九的嘴唇,舌尖破开门齿刮入口腔。她如此急切毫无章法地吻他,去搜刮他每一丝味道来填住沟壑。广鸠行的双手举起他的脸,将其抬起微小的弧度。舌尖卷过的软肉是皂角的清香,泛凉的唇瓣将她体内翻滚的热气安抚。
他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手中仍然握着匕首的尾部。
他的下体涌上陌生的情愫,难耐而刺痒,广旻九的嘴唇扯开小口,胸膛起伏。他本想专注在这上面,只是眼角余光又一次黏上上臂的伤口。它还没完成,他需要扯下那张恶心的皮。
但他的动作被误认为挣扎反抗,身上的人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垂下头去撕咬他的肩胛。广鸠行的脸被眼泪刷洗,她的呜咽顺着广旻九的胸腔闯入他的身体。她松开钳制在兄长命门上的双手,低哑而断续地恳求他:「阿九,求你......」
门开了。
广旻九猛地直起身体,双手从她后背环上相触。抓着匕首的右手将它挪向仅有一点皮肉相连的地方。锋锐的薄刃已经靠近,他的脑海中却充斥着搅浑水面的情欲,广旻九想要清醒,去驱逐它。
然而广鸠行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扯下广旻九黑色的长裤,将又起了反应的器物抵在自己的穴口。她看向广旻九黏在脸颊的黑发,注视着他被快感破坏的冷漠疏离。那双载满死水的眼眸被石子激起涟漪,他的面庞也浮现情动的
砸下地上。
广旻九停下动作,再次打量起她。
她的犬齿啃咬过唇角,在上面留下浅色的痕迹。她不像在亲吻,而是野兽一般舔舐冲撞。蓄在眼眶中的液体滑落,汇聚在他们相合的上唇,从缝隙间留下口腔。
一条真正纯净的道路快要到关节处。
新生总是会伴随着血,一条条细长漂亮的径流沿着手臂的形状往下滚落,它们交错汇聚,最终凝成滴珠,一个接着一个。
广旻九无比顺从配合她的冒犯,她的手无阻碍的握住他的下身上下动作。她动作生涩,而他亦是陌生。她因父亲的猥亵而知晓如何玩弄男人的下体,却从未实践;他因母亲的猥亵抗拒情事,甚至自渎都从未有过。
广鸠行将他推倒在床上,她的鼻子还残留着属于中年男人的油腻与酒臭味,那是皮下汗腺与油脂蒸腾出来的体味,它们就像蚂蚁爬遍全身。她的指尖颤抖,脑内混沌一片,紧绷的神经几欲断裂。
广旻九没有一点情绪地望着她苍白的脸,她拥有与他一样的眼睛。他从里面看出了快要溢出来的恐惧与厌恶,与那时候的他一模一样。
他成了一条濒死的鱼,想要去努力适应这个足以扰乱自己的感觉。
但他沉默着,他一动不动。
他的额头泌出汗水,喉咙猛烈地滚动。他喘息着,尚未从那诡异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他的眼睛蒙上一层雾,让他淡漠无波的五官产生了裂痕,他忽的被又一次推回床上,手里的匕首也被夺走扔在地下。
广旻九被迫仰起头颅承受妹妹的吻,双眸眯起,他不曾放下手中的刀,也不曾反抗分毫。属于另一个人柔软的舌头刮过他的腔壁与牙齿,它像蜘蛛一般缠住他的舌头。广旻九的目光看向右手的家伙,他想要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
刃片往下挪动,所过之地都将皮肉分离,带着红血的抱抱薄皮微微蜷缩起来。广旻九专注地清洁自己,跳动的白肉泛着些许透明的光泽,尽管它们身上都是一片艳红,但他知道,它们是未曾遭受腌臜的。
咔哒。
他在即将发力的下一秒,一种奇异的酥麻从尾椎窜上脊骨,最终冲向他的颅内。掌控着刀刃的右手抖动地隔开残余的连接处,刀尖擦着他的下臂走过,在上面割开一道狭长的口子。
九看着手上的匕首,突兀地想起原先割下手臂皮肤的场景。他的眼睛里出现一片漩涡,将他的思绪扭曲缠绕。他无法控制地让刀刃舔上上臂,手指微微用力压下,他看见被拱起的肉,而后温热新鲜的血开始涌出。
他想,他们是一样的。一样污秽不堪、一样需要拯救。
广鸠行急需一个能纾解横亘在体内浊气的出口。
清脆的撞击与他的呼吸交缠。
咸涩,并不美味。
广旻九的注意丝毫没有被闯入进来的人给夺去分毫,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哪怕一点停顿。刀刃即将割断这条长长的皮时,广旻九被突如其来的重力给掀翻在床上。他的后背撞上整洁的被子,额前的头发凌乱地散开,露出额头眉眼。
被划开的地方正把污秽赶出他的身体,他需要更干净的一具躯壳。
她的手钻入下腹,沿着肌理滑到他的下体。广鸠行再次亲吻起他的喉间,她甚至吮吸白色的肌肤,在上面点出红痕。她的舌尖舔舐过敞开白衬下的乳尖,舔过胸膛的中线。
他任凭广鸠行的手探入白衬,贴上他的胸口。那双手并不安分,它们掠过他的乳头,游走在他的腰腹之间。麻痒的感觉从身上的手指处传来,他的脖颈拉出一条好看的曲线,喉结轻微上下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