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汐疲倦的睡下时,已经是深夜了。翻来覆去的性事让她疲惫到极点,此刻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她倒是两眼一闭睡得舒坦,顾亦尘却红着眼眶,披着个大衣去院子里吹冷风,吹着吹着,就想要喝口酒。
他从来都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可是被现实逼得急了,也总会有失控的时候。何况女孩时日无多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本就是致命的打击。
今夜没有下雪,风却有些凛冽,他细细的看着月亮,自己也不晓得自己在看些什么,没过多久,有个人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
顾亦尘微微蹙着眉回头,看见了提着一壶酒的方凌洲。
“走啊,找个地方坐着喝去。”方凌洲朝他挥了挥手里的东西,酒香从缝中溢出些许,还带着点浅淡的花香。
于是顾亦尘沉默的跟上,两个人左拐右拐,拐到了一处他们常常聚在一起喝酒的凉亭,方凌洲的脸上难得没有笑意,冷峻的模样和当初刚知道她失踪时一般,严肃中还掺杂着几分烦躁。
“......你也知道了?”杯才刚斟满,顾亦尘就轻声问道。
方凌洲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也知道我妈那个人,正经事和私事,还算是分得开的。这种事,也总该让我知晓一些。”
顾亦尘便不再多言,此时此刻两个人心中的烦心之事是同一件,那便无需过多言语,所有情绪都恰到好处的涵盖在了苦涩的酒中,越喝越闷。
一壶酒见底的时候,方凌洲才哑着嗓子问他,“你……有什么打算吗?”
“......”
“南疆的蛊毒我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厉害的蛊确实无解。她不想去寻解毒的东西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如果说就这么什么也不做看她死,我也不甘心。”
“......我早就派人去过南疆。可是毒好找,药难寻。”顾亦尘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有些疲倦的靠在了凉亭的柱子上,“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于是一切又归于沉静,方凌洲还有些愣神,他轻轻转着手中的酒杯,纤长的手指似乎还有些发抖,许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找不到办法,你会如何?”
“……这几日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和你终究不同,你尚且还有个家庭需要牵挂,但我,活着的意义也只有她了。若是她真的走了,我还不如陪她一起,也免得她孤单。”
“……”
“你呢?”
“我……我不知道。”方凌洲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从入宫那一刻开始,我的生活里就只剩下如何争宠、如何固宠。我倒是没有你那种非死不可的决心,也不想年纪轻轻就随她一道去了,但你若是让我再寻个别人,也绝不可能。”
顾亦尘长长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两个人就那么一直坐着,脑海中各自转着纷杂的思绪,一直坐到更深露重,坐到太阳初升,等到他们决定回到房间的时候,连衣服上都湿漉漉的。
“走吧,”顾亦尘轻轻喊他,“她醒来没看见我们,该着急了。”
池汐醒的时候,自己正被一个人严丝合缝的抱着,脑袋深深埋进他的怀里,让她呼吸都有些不畅,她迷迷糊糊的推了推,不仅没能推开,反而被抱的更紧了。
“方凌洲!”她有些憋屈的喊了一声,头顶果然应答似的嗯了一下,可是手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甚至按了按她的脑袋,往怀中紧了紧。
池汐气不过,朝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一口,男人嘶的一声,随后池汐无语的发现,身下有什么东西变得硬邦邦,正暗戳戳的蹭着她的小腹。
她霎时歇了气,昨夜被过度使用的两个穴还酸痛着,光是动一动腿都累的不行,这大早上的,若是再来上一轮,她怕是要在床上躺一整天。
方凌洲还有些埋怨,“你看你,又把我弄硬了。”
池汐默默装鹌鹑,乖巧的一动不动。但与此同时脑袋也迟钝的想着,顾亦尘呢?
他若是在的话,怎么可能这样任由方凌洲欺负她?
“唉……怎么办?”方凌洲故作无辜的揉了两把她的腰,“硬的难受。”
池汐欲哭无泪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屁股,忍痛牺牲了一只手,“那……我帮你?”
她把手慢慢伸下去,试探性的抓住了那个庞大的物件。或许是因为被子里过于闷热,连那东西都潮潮的,带着烫人的温度,激的她的手一缩。
池汐很是上道的轻轻撸动起来,而她察觉到男人灼热的视线正紧紧盯着她,一时间脸都发了红,根本不敢抬眼,手心上上下下的磨着粗壮的柱体,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可是,她撸动的手腕都酸痛了,手里的东西却还没有半点要射的迹象,她不敢停下,方凌洲却忽然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嘴唇。
池汐瞬间明白了他的暗示,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气鼓鼓的怒视着方凌洲,“你得寸进尺!”
方凌洲轻笑,撒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