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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两辆车径直驶入大学校内,门卫保安看了一眼证件之后便匆匆放过。
「配合配合,我们一定配合,积极配合,同志,该怎么侦查就怎么侦查,我们绝不袒护、绝不姑息。」
学院里分管学生思想教育的王主任一脸赔笑地对前来执行「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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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陈队长说道。
她升任这个位置上还不到一年,凳子还没捂热乎就出了这个事,这要是学校一深究下来,自己可以直接滚蛋了,只求这些们能快点弄出个结果,给自己个背个轻点处分就阿弥陀福了。
「那个周老师,你和我陪几位同志一起去吧。」
说着王主任不满意地瞪了一眼闻讯前来的周兴伟。
周兴伟是专管卢婉灵这一年级的大学辅导员,对学生负有直接的管理责任,现在学生出了事,自然少不了他的麻烦。
几名侦探在王主任和周辅导员带领下大步地走进宿舍楼,周兴伟小跑几步,指了指一间宿舍道「几位领导,这就是这名学生的宿舍,我们进去吧。」
王主任也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收拾。
周兴伟也恨不得把卢婉灵给活活剐了,自己出身不怎么样,念完大学巴结人事主管留校以后,一步一步钻营,先是甜言蜜语娶到了大学时期的系花,然后靠着对上奉承、对同事讨好,屡次评比结成绩都是优秀,辛辛苦苦熬出了头,马上就在升职副主任的关键期,自己的学生就出了这个事,升迁是指望不上了,配合好他们能保住自己的位子就谢天谢地了,争取在学院领导、局里面前留个好印象,日后让他们说说情。
历来进宿舍是敲门的,几名侦探却不管这个规矩,哐当一脚踢开门,几个没有课还在床上的女生尖叫着,下意识用被掩盖着自己的身体。
王主任压低着声音训斥道:「看了吧,这就是你带的好学生!」
周兴伟硬着头皮进去向几名女生简单说了来意,让她们好好辨别哪些是卢婉灵的衣物用品,统统交给侦探带走。
卢婉灵的柜子被侦探直接用钳子拧开,呼啦啦的直接往带来的箱子里装,床单被褥被衣服内衣内裤首饰化妆品鞋袜直接拽下,扔进箱子里。
卢婉灵的床直接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床板,桌子、橱子、柜子里也是空空如也,整整装了五个大箱子。
周兴伟有些诧异地问道:「领导,需要全带走吗?这些东西我看和案件搭不上吧?」
还没等他们回话,王主任便先回驳道:「算不算是你说了算的?乱操心什么?管好你的学生比什么都强。」
被骂的周兴伟悻悻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东西都装完了,一行人给卢婉灵的柜子、橱子贴上封条后,搬着几大箱子东西往外送的工夫,王主任用官僚式的口吻背着手色厉内荏地警告着床上的几个女生,说什么不能乱说此事,否则开除退学之类云云。
「领导,你看,」
王主任讨好地望向带头的领导,「都收完了。」
「嗯」
那侦探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字,又睨了一眼王主任道:「这几天好好问问你的学生,看看有没有知道她其他罪行的,揭发检举的,给与奖励;知情不报的,叫包庇,要坐牢知道么。」
「知道知道」
王主任小鸡啄米般点头「明白,我马上询问学生,有新情况第一时间上报」。
几个侦探搬着好几个大箱子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在那间漆黑的房间里,被挂了快一天的卢婉灵仍时不时地哼哼几句,那呻吟里充满了痛苦,足见她这一天过得并不好受。
两条胳膊被高高举起,她不得不将自己的脚尖吃力向下踮,以减轻手臂的痛苦,不过这样一来两只脚却酸痛得要命,只能轮流更换手脚,不停扭动身体,好让自己轻松一些。
关键是双脚悬空,根本没有支撑点可以支撑身体,自己跟本不能入睡。
一天下来,卢婉灵又困又渴又饿,简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憔悴。
门突然被打开了,光线照进这间屋子,彷佛把屋子的东西都镀上了金色的光辉,「怎么样,想好了吗」
小张大摇大摆走进刑讯室,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领导莅临指导了,「好好想想护肤霜怎么来的,想好了就告诉我,也争取宽大处理;实话告诉你,和你碰头的同伙——那个售货员可什么都交代了。」
被阳光突然照射的卢婉灵眯了眯眼,过了一会才慢慢睁开眼。
一晚上的无形折磨已经把卢婉灵骨子里的那点傲慢与无礼磨的一干二净,脑子也变得恍恍惚惚,奈何她真不知道,只好试探性地回答道:「领导,这瓶粉底液确实是我的,是我的,但是细节有些忘了,求您给提醒下……」
「这才对嘛,你只要老老实实交代,政府会宽大你的。」
小张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