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写玉回应了他,并打消给自己来一针的了念头,转而跟在他身后来到餐桌边,盯着似乎脖子都红起来的路行,他冷不丁来了一句。
丁写玉说:“你放那,别自己动手。”
诽腹完毕后,路行又意识到一件事。
“许砚非有点事要回许家一阵子,苏现今天早上的飞机,也要一阵子才能回来,钟明洛乐不思蜀,今天才想起来要返校,早上他想跟你告别来着被我阻止了,你那时睡的挺香的。”
吧?”
路行凑过来看,笑着挤兑他:“你会洗吗?啊?”
作为一个alpha,丁写玉强势独断了二十来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身体的病痛软弱下去。
“啪!”餐盘脱手,某度飞饼般旋转了出去。
“……”
白色洋楼这里的佣人是每天定时上门打扫,料理食物,不该他们多余的时候并不会出现,路行手里自然地开始收盘子,发现今天只有两副餐具。
“啊……”
丁写玉想了想,道:“也不是。”
路行豁然扭头,瞪他,但没什么气势,不一会就心虚败下阵来,低头猛吃。
许砚非不在,钟明洛不在,苏现也不在……
路行又瞥了他一两眼,才把心思放到面前的食物上。
看着路行忙活的时候,解释他刚刚的问题。
门外传来两声敲门的动静,路行猛然扭头,闭着自己的嘴巴不肯开口,丁写玉的声音永远平板无波,像是并不为刚刚而有所反应:“早餐准备好了,你好了就下来吧。”
路行咽下鲜咸的海鲜粥,还是有点气鼓鼓地看着他。
丁写玉冷着一张酷哥脸,和手下滑不溜秋的东西做斗争,嘴里倔强:‘这种简单的东西……“
他问丁写玉:“那你会有事,额……嗯?”
丁写玉已经吃完了,但他不走开,很讨厌地坐在不远处,盯着路行吃东西,还突然笑了一下。
路行低头看了一眼,皱着眉道:“…自然而然地就,就挺顺手的。”丁写玉默了一瞬,撸起了袖子跟他一起把盘子送到了厨房,还像模像样地打开了水龙挤出了洗洁精。
因为那个人……
他冲到洗手台面前,打开水龙头,捧着水往自己脸上泼,又拍拍,尽力给自己降温。
丁写玉看着他,又道:“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路行呻吟一声,捂着脸蹲在了浴室地砖上,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路行再拒绝和他交谈!
“早。”
等到门外传来离开的脚步声,路行突然撇下了嘴角,抱着自己的膝盖慢慢坐在了冰冷地板上,下巴轻轻磕在膝盖上,漫无边际地想:梦里和丁写玉……的人是谁呢?
丁写玉烦躁不已地按太阳穴,觉得脑子闷闷阵痛,还想着要不上楼再去打针抑制剂。
“真的做的春梦?”
路行也无语了一瞬,抬手打住他:“还是我来。”
“……”
旁人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是,他太清楚不过现阶段抑制剂对他的无用性,以及路行对他的吸引力。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接触触碰路行,而今早的短暂触碰就已经让他现在不由地牙齿发痒,犬齿又有冒出来的意思。
“怎么?你在说我以前脸皮很厚?”
路行抬头看他:“其实叫醒我也没关系。”
路行咬住自己的指节,无声地点头,根本不管丁写玉能不能看见。
丁写玉讪讪退到一旁,不再帮倒忙。
“真稀奇,你还会脸红。”
他,也会露出那副表情啊……
“春梦”两个字戳中了路行的痛脚,他跟个兔子似的跳起来,裹着自己的小被子迈着小碎步顶着一张红脸蛋儿,冲进浴室而后猛地关上了门。
——倒不如说是根本没什么表情,不会给他脸色看,更别提闹个红脸这种窘迫的时候。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没了说下去的欲望,面色冷淡地敲了敲桌面,开口道:“吃饭。”
路行和他一对视,就又有红脸的征兆,眼神开始飘忽,嘟嘟囔囔地跟他到了声
丁写玉坐在餐桌前灯路行下来,突然平白打了个喷嚏,他眉头拧起来,站起身去要关上阳台,心里暗骂难不成他现在身体差到吹个风就能感冒了?!
等到吃完了,路行才后知后觉地扫视了一圈,奇怪道:“大家都还没起来吗?”
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湿漉漉,头发也湿漉漉,眼睛更湿漉漉,看着跟汪了一江春水,望人极尽是缠绵,看着就跟……就跟发春了一样!
他刚一扭身有返回的趋势,就见路行正从楼上走下来。
他看出来了,丁写玉冷漠道外表下有着一颗蔫儿坏的心,爱好是嘴人,钟明洛是主要受害者,偶尔无差别辐射一定范围内的无辜群众。
丁写玉还听懂了他的语焉不详,有点好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