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L大综合楼303教室还是人满为患。
按理说，大学里很少有人愿意选周五晚上的选修课，哪怕为了学分硬着头皮选了，也会时不时动下逃课的念头。
当讲台上的年轻教授转身时，下面女生眼中隐隐的狂热，解释了原因。
方明远没有过多表情，目光越过前排的女生，没有焦点地与同学对视后，再看着多媒体讲台上的ppt照本宣科。没错，他是L大最受欢迎的老师，哪怕讲得并不太生动，修长身材和英俊面容也会吸引来一大波女学生。
铃声传来，这是两节课的课间。年轻的男老师坐到椅子上，拿出手机随意地刷刷资讯。
前排女生离得近，有活泼的就上去跟他搭话：“方老师，你是不是要评副教授了啊？”
方明远轻笑：“谁说的？你们这都知道？”
“系主任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说漏嘴的。”短发姑娘嘻嘻哈哈：“方老师才到L大两年就评上副教授了，真厉害。”
男人摇摇头，礼貌地笑笑：“还在准备材料呢，不一定评上。”
“老师一定可以的！”
来大学两年了，方明远仍不习惯这些年轻姑娘热情的搭讪，他总觉得自己大学时姑娘们还没有这么开朗。大概自己真的老了。男人脸上的笑容挂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些僵硬。
教室中间嘈杂起来。
方明远这才找到话题：“后面同学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短发姑娘转头听了会儿，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哦～是柏嘉的综艺，刚刚播了，老师你看，就是他。”
方明远看着女生举着手机，从热搜的话题里点开“柏嘉 星选之夜”，然后打开视频。
视频里是人气爱豆柏嘉在帮队长选口红涂口红，队长随后又选了个更艳的芭比粉色涂在柏嘉唇上。
“哇，柏柏也太好看了，他好白，这种魔鬼色号涂在嘴上都这么好看！！！”
方明远看着视频里的男孩，唇角不由地露出笑容：“口红广告而已，你们真是……”
“哈哈……老师你不懂啦！”短发女生拿回手机：“这是在发糖啊！”
“发糖？什么意思？”
“好多人都吃柏柏和队长这对cp，额……”看着男人不解的眼神，另一个女孩解释道：“就是想看他俩谈恋爱！”
方明远面色一暗，却没表现出来，仍是微笑着：“这样啊……你们还蛮奇怪的……”
“我们只敢和方老师说这些，稍微年纪大一点的教授们肯定接受不了～”
方明远不置可否，拿着杯子离开教室。
他没去水房，一个人在休息室里拿着手机，打开微博，点开视频从头看到尾。看着视频正中那个异常漂亮清秀的男孩戴着兔耳朵帽子，一边甜甜地笑，一边被涂上樱花色的唇蜜。
男人截了图，打开微信，点开置顶联系人，在对话框敲了句：“你们公司就给你接这种通告吗？”
图片发送。
随着手机的震动，很快消息就回过来：“不好看吗？不好看吗？不好看吗？”
连着三个问号，看得方明远忍俊不禁。
“好看是好看，好看到不像男孩子了，柏妹。”
“节目播完我又涨了十几万粉，粉丝们觉得好看就行了吧，其实我也不喜欢。”
男人在对话框里打了几行字，又删掉，看着右上角的时间，第二节课要开始了，最终只发了句“我去上课了”，带着空荡荡的水杯回到教室。
Epoch是16年推出的新生代偶像组合。
节目结束，五个成员都很累了。在观众前甜蜜蜜的柏叶cp之间没什么话，自顾自地卸妆。
柏嘉能感受到叶锐对自己的冷淡，他直得很，应公司要求忍着难受和自己演cp，镜头前展现地多温柔体贴，镜头后就多无趣暴躁。
抱着手机看着那句”我去上课了”，有些失落地回了句“方老师加油”。随后小心翼翼扣出眼睛里的大直径美瞳，镜子里的男孩瞬间少了几分单纯可爱的幼态，多了几分事故与成熟。
戴上口罩，安静坐在一旁玩消消乐等队友们结束。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男孩瞬间僵住。
“小贱狗想主人没有”
点开通知栏进入微信，看着那个噩梦一样的名字，柏嘉退到墙角环顾四周。
对方发来一张图，图片里的男孩浑身赤裸，脖子上套着项圈，被迫打开的腿间是一个进入一半的狰狞震动棒。
男孩呼吸急促，对方似乎不满于他的不回复，一条一条消息轮番轰炸过来：“别装死，问过你经纪人了，待会儿去接你”
“不要，我待会儿自己去你那儿，求求你不要过来，外面可能有娱记。”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
“小贱狗自己爬过来最好，主人看节目看得硬到不行了”
“想Cao你”
随后又是一张露骨的图片，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