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射完精的男人还在微微颤抖,他努力握住料理台边缘支撑自己。
末卡唯被他的态度气到,碰过他龟头手伸到水下冲洗后,利落的转身离去,没再分一点视线给诺凡尔。
不管此时他狼狈不堪的丑态,不去探究他闹别扭的原因。
从开始就是诺凡尔主动,她承认自己被诱惑到了,那天在元老院办公室两人挑破之后,该做的也都做了。
血族间相互吸血再不可言说的发生艳事,这些是习以为常的事。但诺凡尔强行搬来她的家里,大概是要做固定情人的意思。
末卡唯想了想,她喜欢他血液也喜欢他的身体,就默认这个关系。
结果诺凡尔翻脸不认人一再拒绝打破了她刚泛起的柔情,她懒得跟他纠缠,既然不愿意,那就到此为止。
诺凡尔一直低头没看她,他现在衣襟湿透,裤子被褪下,露着雪白的臀尖后穴里插入一根胡萝卜。
他仿佛没察觉到自己的狼狈,孤傲的挺起脊梁,无声的倔强着维持仪态。
等到末卡唯离开,他才颤巍巍的拔出菊穴的异物。
诺凡尔麻木的穿好衣服后,去清理没用完的食材和锅里凉掉的食物。
他面色无常,按条理一一将垃圾装好,还不忘擦干料理台上的水渍,好像并不在乎刚才被屈辱对待。
诺凡尔整理好厨房,拿起外套挂在臂弯,他目视前方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阔步离去。
——
又是一个夜晚,是一个普通平常的黑夜。
四周很静,大片的树木环绕,忘不见头的森林里只有马车行走的声音。
黑暗里没有生物的气息,诡异的月光透过树木照进来,只剩下点点光亮。
马车停在森林某处,黑衣黑发的男子从容不迫的从马车上下来,清冷的月光稀稀的落在他身上。
他于黑夜融为一体,他出生于黑夜成长于黑暗中,无视周围的一切,是天生的黑暗里的王者。
雷洌紧跟在诺凡尔身后下车,细细的打量四周的环境。
花了一段时间摸清狼人的根据地后,今天他和诺凡尔就会将恶臭的狼人抹杀,数千年来,血族与狼人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
他领地残留的狼人不多,且基本能力低下没法化成人形,一直躲在深处,既然狼人先打破平衡,就不怪他们赶尽杀绝了。
在危机四伏的黑夜里,诺凡尔还想着和末卡唯争执的画面。
不是随意找借口离开,而是正好雷洌领地陆续发生了好几起狼人猎杀血族的事件,他借此机会来处理。
顺带……理清自己的思绪。
他贪心的想要更多,不只是一个血仆的身份。
三天过去了,他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两人的关系。
他厌恶末卡唯对待他们之间暧昧时的随意,又贪恋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
诺凡尔收敛思绪,和雷洌一起往森林深处走去。
几百公里外的西城,小别墅里末卡唯浓密的长发铺在床上,如同睡美人般陷入睡眠。
睡中的美人突然睁开眼睛,动人的双眸一洌,翻身下床,她打开窗户毫无顾忌的从二楼跃出,裙摆在空中飞舞,身型快成残影向一处移动。
她吸食过诺凡尔的血,不管多远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刚才诺凡尔的气息淡了很多,虽然不致死但绝对是受了很重的伤。
距离太远,她没法使用瞬移,希望能及时赶到。
诺凡尔大概失血过多,她能感受的气息正在缓慢的逐渐流失,末卡唯心情越来越烦躁。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到达森林边缘就有血腥味蔓延的空气中格外惹人心烦,她快速向血味浓郁的地方赶去。
森林深处,树木繁茂到月光都透不进来。
末卡唯看到了诺凡尔,他倒在血泊中,还有微弱的呼吸,一把银器插在他的胸口,源源不断的血液从胸口流出,红色浸在黑衣,流入土里,染红了他身下一片绿草。
他周围有十几匹狼人的尸体,从倒下的树木和土地破坏程度不难看出这里刚经历一场腥风血雨。
还有一头狼人苟延残喘,目光凶狠的看着末卡唯。
狼人身受重伤,一半人形一半狼身,末卡唯黑瞳变红闪着阴霾的光,她不废吹灰之力轻轻摆手,狼人彻底倒地,没了呼吸。
走到诺凡尔身边,蹲下时衣摆被男人的血液浸染。
诺凡尔本就苍白的脸因为失血过多变的惨白,走进了才发现他身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全是被狼人的利爪所伤。
胸口的银器是致命伤,阻碍伤口愈合还加快血流的速度。
末卡唯纤细的手指握上银器,轻柔又飞快的将它拔出。
银器拔出的瞬间,血从诺凡尔的胸口飞溅在她脸上,末卡唯手腕一转,银器在她小臂上划出深深的伤口,她的血液滴在诺凡尔胸口的血洞上,血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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