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的常宁巷,还没有那么繁华,阿丽发廊也不在这儿,旧楼还没被风雨摧残得太过,楼里人来人往,还没染上风霜的脸笑容比现在更多。
那时候的阿丽还不叫阿丽,叫温黎,那时候的他用自己的话形容,还是要脸的,虽然身子怪异,但他从来没穿过女装,也不是波涛汹涌,从外貌来看,还是个男性无疑。
家里只有nainai,过世后底楼有些chaoshi的屋子成了温黎的所有物,街坊邻居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每天夹着公文包装模作样地走出屋子,右边的早餐摊老李会给他递个煎饼果子,经常不要他钱,左边的王大姐也有时候会替老李行善,递给他几个rou包子。
温黎接过来道谢,刚想掏钱,他们会摆摆手说就当给老人家买祭品了,温黎乖巧地点头,裹着早晨有些寒冷的风,快步拐进另一个小巷。
“我看你可比电视上那些只是长得漂亮的女人演技可好多了。”莹莹正坐在化妆台前张着五指等指甲油干。
温黎叹了口气,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掏出一身干净的T恤穿上。
“你说说,你怎么拉得到客啊,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什么?”莹莹皱着眉看他:“人家老板们都喜欢好看的裙子,特别是超短裙,一下能看到屁股芯儿的,只需要看一眼他们就兽性大发。”
“行了行了,我懒得穿裙子,就我这样,糙得一比,还穿裙子,我生怕进派出所好吧?”温黎两只手指在下巴处打了个V,站在镜子面前臭美:“真帅!”
莹莹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先是茫然地环顾了一周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看到温黎之后,展颜一笑。
“来了?”温黎走出来迎接他,男人点点头,随着温黎走进角落里的一间屋子。
男人一共来了三次,上次才跟温黎通了姓名,赵冬青,是一种中药的名字,听起来是一个很温柔很稳重的男人。
但是男人在床上又不是这样的,他很狂野,摁着温黎狂Cao,又非要拉着温黎跟他一起洗澡,要在浴缸里面掰开他腿间的花唇仔细抠弄,弄得温黎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温黎很开心,男人喜欢给他做前戏,比起其他提吊就上的嫖客们好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所以温黎不愿意称他为嫖客,而是用“男人”作为代称,听起来有几分缠绵。
男人会仔细吻他,从额头开始,到下巴的时候总会咬两下,当作一种调戏,到小腹的时候,会伸出手指拨弄一番挺起来的小rou棒,不是其他人的猎奇心理,温黎看得出来,他的这种行为更像是情人间的戏弄。
男人很喜欢观音坐莲这个体位,温黎猜,这个姿势能很容易地亲吻他的唇,男人真的很喜欢在做的时候接吻,显得他真的很珍惜温黎,而且体内的rou棒真的很深,每次都能把温黎顶上高chao,不用自己奋力扭腰,半空中写“粪”字绞Jing。
一次结束,温黎眯着眼睛躺在赵冬青的怀里,任他上下其手。
“很奇怪,我不喜欢男人的。”赵冬青说。
温黎睁开了眼睛表示在听。
“说实话,我第一次见你觉得很奇怪,你一个大男人有逼,看起来跟其他男孩子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你的逼好紧,皮肤比女人还好,Cao你真的很舒服。”赵冬青亲了一口温黎的侧脸。
温黎暗暗地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屁话,我难道要夸他说的好说得妙,要不要当场给我的逼颁发一个“年度最耐Cao紧逼”奖吗?
“谢谢老板。”温黎说。
“要是你不是个男人就好了,我好喜欢你。”赵冬青说。
说来可笑,温黎好歹在风月场混了多少年,虚情假意的垃圾话不知道听了多少,他以为他完全可以一笑而过的,但是这次他一头栽了进去。
温黎想起来,可能是赵冬青把喜欢他翻来覆去说了好多遍,集齐了春夏秋冬,集齐了风雨Yin晴,花了不少时间装作深情,成功把他骗到了。
男人含着他的耳垂,舌尖探进敏感的耳蜗,双手揉弄着平坦的胸ru,温黎绞紧双腿,把胸膛越挺越高。
他此刻希望自己有高耸的胸ru,想要看到赵冬青吃着他的ru头的时候满足神情。他想要赵冬青在大街上光明正大地牵起他的手,而不是在这间暗无天日的房间做爱。
他开口向姑娘们借钱,含糊其辞,姑娘们都没问什么,莹莹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挑着眉说:“你该不是听了男人的瞎话吧?”
像是戳中了心事,温黎连连摇头否定。
莹莹咬牙切齿地说:“我才不借你!我告诉你,你只有逼能给他们,心绝对不可以!他们都是骗子,外表看起来温柔体贴,有一天能不眨眼地吃你的rou喝你的血!”
温黎额头上全是冷汗,悻悻地走了。
如果要问他到底有没有后悔过,在踏进医院的前一秒还是有过的。但是,他真的真的很想要赵冬青惊喜的眼神,发了疯似的想。
要说隆胸手术是什么感觉,没什么文化的温黎只能形容,很疼,疼得想吐,疼得想哭,他一个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