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宁拉开马车的帘子,此刻的沈柔衣衫不整,马车内麝香味加上沈柔身上自带的迷情香,沈宁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宁满是不可置信,重重甩下马车的帘子,不知检点也得有个度吧,那浓烈的气味让她直泛恶心,连忙捂着鼻子:“去租辆新的马车!”
一起赴宴的侍女们不知道沈柔的情况,这皇家御林园离租借马车的地方有些偏远,更何况夜已经深了,她们也不知道哪里能租到马车,有些为难:“大小姐……这天色已晚……”
沈宁一阵头疼:“我去隔壁大理寺借一匹,你们自己先回去。”
“可您一个黄花大闺女,夜深独自一人回府,怕是会惹人非议的。”
“你管呢!”沈宁拿过侍女手里的披风:“也不看看你们二小姐干的好事,还好意思说我?”
“不可啊!万万不可啊大小姐!”
还没等走几步,刚好遇上太子回府的马车,沈宁忍不住对太子一行人翻了一个大白眼。
太子示意手下把一匹马牵到沈宁面前:“我这有的是马,大理寺的人估计都歇下了,沈大人一个姑娘家半夜去敲人家的大门,实属不雅,孤会派人互送二位小姐安全回府,还请沈大人不要意气用事。”
沈宁只好妥协,爬上那匹马,任由太子手下的侍卫牵着马走,回到沈柔呆的马车旁,沈家的侍女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行人总算在子时前回到沈家,送别了太子后,沈宁再也忍不住了,就是一脚把门口摆的那盆矮子松踹翻:“一个个的都是有病吗?”
踹翻花盆的动静,沈望海是听到的,连忙走过来质问沈宁几个意思:“大半夜的闹什么?”
沈宁狠狠瞪了他一眼,甩手走进大门,直径回到自己住的那院子,让侍女准备好洗澡的热水,迅速的把衣服脱掉,就下入水中。用毛巾狠狠擦拭着身上的肌肤,直到擦出红色血痕这才停手。
“大小姐……”身后帮她梳理头发的阿兰看着沈宁把自己的肌肤折腾出血痕,有些担忧:“您这是怎么了?”
沈宁愤恨甩掉手里的毛巾,随后又腾的一下从水里出来:“没怎么!还有这水冷了,换盆新的过来!”
“是,”阿兰为她披上浴衣。
沈宁是有轻微洁癖,但像今天这般,巴不得把身上的皮都给洗掉一层,着实不太正常,怕不是躁郁症又犯了?阿兰看着沈宁身上那狰狞的红痕,拿过了一些止血的药膏:“大小姐……”
“别洗了,再洗真的要出血了,但时候留疤可不太好看了。”阿兰语气说不出的小心。
沈宁因为这话才注意到被搓破的皮肤,从水里出来,阿兰帮她擦干身体:“为了已故的夫人,还请小姐您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都活不了几年了,这身体爱惜来干嘛?”沈宁满是不在乎,沈望云和沈望海把她生下的时候就没经过她同意,她的身体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大小姐,好歹让我帮您上完药。”
沈宁穿好衣服:“不了,死不了就行。”
阴冷潮湿的刑部地牢内,浓浓的死气还有腥臭的血腥味空中弥漫,最深处的那间地牢,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个浑身血污的男子,四肢被绑在十字木架上,他的四肢都被挑断了筋膜还有韧带,十根手指还有脚指全都消失不见。
只剩下光秃秃的手掌,还源源不断的冒着脓血,身上有不少伤口已经溃烂发炎,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恶臭。
沈宁舀起一勺冷盐水,泼到那男子身上,男子仅存的一口气,吐出嘴里红的发黑的污血:“你这毒妇……”
啪得一声,沈宁就是一鞭子狠狠甩在那男人身上:“让你多活几天算本小姐抬举你,不知好歹的家伙!”
“我呸!你这怪物,早晚不得好死!”
啪!沈宁又是一鞭子:“是嘛?不过在那之前,我保证会让你先上路,随后是你的父亲,母亲,你那可怜的妹妹。”
男子挣扎了一下:“沈宁!你怎么敢!如此丧心病狂难道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天谴?”沈宁轻蔑一笑:“那种东西你也信?那怎么不见得老天爷一道雷把老子劈死啊!”
沈宁气头上,手上甩打鞭子的动作越发狠毒,每一次鞭打都带着血肉飞沫,抽打至男子身上血肉模糊不清,甚至露出里面的白骨,人早就断气多时了。
鞭子抽打在尸体上飞溅的不知是鲜血还是肉沫,有不少部分染红了沈宁身上的衣衫,沈宁打累了,抹了一把聚在下巴颏的汗水。
满是血污的手染红了沈宁的脸,沈宁看着那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笑得毛骨悚然:“呵呵……”
刑部地牢关押着的其他囚犯们,大多都见识过沈宁的手段,气氛十分压抑,那牢房四周的犯人一个个的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沈宁拿着鞭子离开了审讯室,众人被吓得都是一身冷汗,一想起沈宁那张脸,就觉得后怕。
沈宁顶着那身血渍离开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