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沈柔住的阁楼内,香艳的场景还在进行着,而距离沈家大半个京州开外西市崇化街,一名蒙面男子手里提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童在屋顶上狂奔。
沈宁带着一队大理寺人马追赶着那名男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那孩子给我放下!听见没有?!”
男子不以为意,甚至空闲之际按下装在手腕上的暗器,咻咻几声发射出几只带毒的银针,沈宁拔剑挡掉毒针的攻击。
男子见毒针对她没有效果,一个纵身带着孩子跳上西市最高的一栋建筑,建立在鼓楼旁边的一座望京楼。
“我警告你们!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可不敢保证这个孩子是否能活着回去!”男子掐着孩子的脖子,把人举在半空中。
孩子被掐的疼了,又哭又闹的,形势十分严峻。
“都往后退!”沈宁当机阻止手下的官兵往前,随后又看向那男子:“那你要我们怎么做?才肯放了这孩子?”
“把那张江子亲手画的观音送子图交出来!我保证他不死!”男子又掐了一下那孩子。
“可以!你先把孩子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沈宁尽量安抚他的情绪,拿出藏在身上的画卷:“画就在我这,你先把孩子放下来。”
男子言而有信,总算让孩子的双脚落地,不过他手上拿着的那把匕首还是架在孩子的脖子上:“放下你们手上拿着的弓箭!派一个我信得过的人上来把画给我!不照做!我当场送他下去见阎王!”
“好,”沈宁尽量妥协让手下的人把所有武器都给放下:“这样可以了吗?”
“还有你手上那把!”男子又威胁了一下。
沈宁只能照做把剑放在地上:“你看可以了吗?”
此刻离西市不远的巡防总部的官兵们,也注意到了望京楼发生的暴动,萧泽作为负责整个京州城治安的负责人,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了一批精英将士,也来到了现场。
男子见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本来安定下去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了,甚至手上的匕首还把孩子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都别过来!你们巡防营的人敢在上前一步,我保证杀了他!”男子情绪十分激动。
沈宁刚爬到和望京楼差不多高的钟楼顶上:“你放心,这只有我,他们不敢乱动的。”
“都给我后退!”男子一手抓着孩子一手用匕首威胁道。
沈宁举着双手,示意身上真的没武器之后,才通过连接钟楼和望京楼的走道接近那名男子,走道之下能清楚的看见水渠流动的河水。
“图呢?一手交图一手交人!不然我真的杀了他!”男子急红了双眼。
萧泽担心沈宁一个弱女子对付不了那个恶徒,趁着男子的注意力全在沈宁身上,轻手轻脚地也爬上了楼顶。
沈宁把手上的画卷递给那个男子:“别伤害孩子,画就在这不信你可先验一验真假。”
男子一把夺过画卷,大致看了一眼确认是真迹没错,又吹响口哨,随后飞来一只灰色的猫头鹰落在他肩膀上。
“都不准过来!”男子一边威胁,一边把画折好绑在猫头鹰脚上,又把猫头鹰放飞等猫头鹰飞远后这才带着孩子慢慢从那个狭小的塔尖下来。
沈宁靠近有意想接过孩子,但不曾想男子直接往孩子身上踹了一脚,还好沈宁反应快一把抓住了孩子的手,不至于孩子滚下塔顶。
“抓好,然后把另外一只伸过来。”沈宁趴在瓦片上抓着孩子的右手,用脚尖勾住屋檐,不至于整个人因为引力也随着孩子吊在半空中。
那孩子也算听话,慢慢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沈宁的手,萧泽也爬了过来,抓住孩子的手腕慢慢把孩子拉回屋顶。
“呼……”沈宁总算松了一口气,孩子拉上来后她也想从屋檐爬起来,但咔嚓一声,常年失修的屋檐顶压根就撑不住两个成年人还有一个孩子的重量。
沈宁和萧泽都明白,这种情况下最好是保持不动,但屋梁实在是撑不住了,萧泽心一狠,就把孩子推上那个小阁楼的栏杆那边。并提示道:“在那待着别乱动!”
还好栏杆的缝隙很大,孩子可以轻易穿过栏杆的缝隙,孩子经历了大起大落,可能是懂事了些,乖乖的往阁楼中间退过去,等待下面的大人把他救下去。
萧泽伸出手想把沈宁拉到安全的地方,但突然一阵狂风吹过,整栋建筑随风震荡了几下,那破裂木板再也支撑不住然后裂开,萧泽没能来得及抓住沈宁的衣服,她就掉了下去。
萧泽也在那一瞬间纵身跳下,还好沈宁掉下去的地方底下,是把整个京州城分割开的一天人工修建的水渠。
虽然是冬天,但幸而水面结的冰只有岸边的一点点,水渠中央还是流动的,两人从十几米高的楼层落入水面,激起一阵巨大的浪花。
沈宁被冰冷的河水淹没,脑海里母亲在她怀集死去的画面再次浮现了上来,不知是冷的还是摔的,竟然沈宁一时间忘记浮出水面呼吸。
就这样沉下去,再也不出来,或许就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