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泽的同学没呆多久就回去了,好像是因为有什么急事,于是也没有留下来吃晚饭。
时泱闲得没事,端着一碗水果在厨房看着切菜中的陆时泽。高挑的身材和冷淡的侧脸配上居家的围裙,莫名多出点反差萌。实际上陆时泽的性格对于时泱来说确实相当好欺负、不过,也就是因为时泱是他妹妹才能这么无法无天吧。
这个非主流前些日子还去做了红色的挑染,被陆时泱好一阵鄙视,但不可否认的是确实相当帅气。于是当时她把陆时泽狂踩一顿之后又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在对方忍耐到极致的表情中开始真挚的夸赞,搞得陆时泽顿时震惊又得意、还得做出强忍的模样——当然,时泱一眼就看穿了。
陆时泱现在真的真的很闲,人闲的时候就想找点乐子。
乐子是什么呢?陆时泽不就是个乐子吗?
于是她凑上前去,殷勤地叉了个圣女果凑到陆时泽嘴边:“来,吃。”
深知亲妹妹本性的陆时泽一皱眉头,把嘴撇开:“不要。”
“吃嘛~”
“走开别烦我啊!”面对靠得越来越近的陆时泱,他只能侧了侧身子尽量让刀具远离这个麻烦精,“你没事做就去玩游戏!”
游戏哪有真人好玩啊。
秉着这样的想法,陆时泱越来越得寸进尺。她干脆把碗放到一边、踮脚勾住了二哥的脖子,叼着圣女果就凑了过去,用浮夸的表情和怪异的声调恶心陆时泽:“难道是想让人家这么喂你吗,泽~哥哥~”
“我艹——”陆时泽被幺妹刻意嘟出的香肠嘴和扭捏的称呼给恶心到七窍流血,差点连刀都拿不稳了,“我在切菜啊!陆时泱你找死吧!陆时阳你人呢!快点把这个疯婆子抬走!”
陆时泽已经把刀放了下来,湿哒哒的手就这么举在半空中,想推开时泱也压根使不上劲。
“呜呜呜人家不要和泽哥哥分开!就算泽哥哥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也愿意加入你们!”
时泱则是直接钻到了他怀里,一边假哭一边嚼着自己嘴里的圣女果,吃完了还嘤嘤嘤着把嘴边残留的汁液擦到了陆时泽袖子上。
“%@¥%@……!”
直接把她的好二哥气到原地升天。
“你不想吃饭了是吧!”
“人家家想。”陆时泱撅着嘴巴子,皱着脸皮子,在陆时泽的咬牙切齿中磨磨蹭蹭把手放下来。
——接着转到背后搂上了陆时泽的腰。
陆时泽:……
她安分地把脸埋在陆时泽的背上,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烟草味。陆时泽从不在她面前抽烟,因为陆时泱并不喜欢烟味。
但时泱喜欢烟草被点燃之前、以及抽烟结束后留在身体上的气味,就和潮湿的木柜子一样能让她的心情愉悦。
这个小王八崽子终于不搞事了,他总算能够继续之前的工作了,只要无视后面那个树袋熊就好了。
陆时泽刚这么想着,突然,一双在他腹部抓来抓去的手让他的身体又是一抖。
他本来是不怕痒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陆时泱就和有啥技巧似的,每次对方一挠上来就让他痒到不行。
“你·找·打·吗——”
找打泱痛苦地嘶吼:“泽!不要动了胎气!孩子是无辜的!”伴随着这句狗血的台词,那双手又慈爱地抚摸起了陆时泽硬邦邦的肚子。
被迫怀孕的陆时泽感觉自己的气血不停上涌,拳头硬了!
看来今天要么陆时泱死,要么陆时泽一尸两命!
血战即将开始!
泱方大将继续发动「嘲讽」、「挑衅」:
“我知道你内心还在纠结,不过没关系的!我不在意孩子的父亲是谁,把他生下来吧!我和孩子姓!”
“陆时阳你聋了吗!出来收垃圾了!”
耳朵不好的拾荒年轻人陆时阳现在才听到招呼,轻车熟路地把陆时泱从她二哥身上撕下来,就跟撕牛皮癣一样。
“不——你不能分开我和泽!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陆时泱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扯住陆时泽的裤腰带试图继续添麻烦。
“赶紧滚,快点,越远越好!”和陆时泱真心相爱的泽反手给她手背来了一下,脸臭得像是下水道里掏出来的榴莲。
然而残忍的陆时阳依旧没有被声嘶力竭的可怜人所触动,他搬走了厨房捣蛋鬼,冷酷道:“不可以!这门婚事爸爸不同意!”
“Oh!Dad!You hao cold cool!”
陆时泱看上去似乎被制裁了,不得不退场。
实际上转头进了陆时阳的房间和他挤在一起快快乐乐地玩起了游戏,顺便和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一下刚才陆家老二的表情。
糟老婆子坏得很!
*
等到陆时泽把菜盛出来的时候,其他两个已经在餐厅等着了。
陆时泱那个神经病一看见他出来,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发出“啾啾啾”,然后像个痴呆症一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