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啦!全错啦!”牛头发出一阵鬼哭狼嚎。
“什么赵廉雅,老娘都不认识他……你们给我看的都是什么啊?!”旭灵晖把册子一扔,难以置信地捧住了脑袋。
牛头冷笑一声:“你不往后再翻几页?还没到赵廉雅为你血洗江湖闹的风雨满城人人尽知呢,连那皇帝老儿的位置也不放过。”
当今第一魔教旭阳宫少宫主旭灵晖震惊张大了嘴,颤巍巍地问:“他跑去当皇帝,那我呢?”
马面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问?赵廉雅给你拨葡萄皮时你心急去抢,反倒被葡萄籽给噎死了,刺激得赵廉雅坠入杀生道,唉……本来好好的命格怎么碰上你全都乱了套了!”
旭灵晖被自己的死因震得发晕,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我堂堂少宫主武功盖世,居然是吃葡萄籽噎死的?就不能……换个死法吗?”
“哼……你当然不应该死的如此窝囊,那赵廉雅本是天上的紫薇星君下凡渡劫,年幼被父亲送入魔教做质子,忍辱负重十二年,二十六岁时便将魔教教主旭灵晖一击斩杀,成为武林新盟主,从此功德圆满,一生顺风顺水。”
“怎么你们神仙渡个劫总拿我们旭阳宫开刀?既然他要杀我,干嘛又要把我抓起来关着?”那小小少宫主要不是手脚被捆着,说不定下一秒便扑向了牛头马面,来一个玉石俱焚。
马面和牛头咬咬耳朵,牛头摇头:“我看她就是一个变数,还是小心为妙。”马面道:“这命格簿还有修正的机会,全看这小丫头的造化了。”
马面放缓了语气,春风化雨般对旭灵晖道:“旭灵晖,你是少宫主,旭阳宫未来的主人,难道你宁愿看着前人的心血被人毁之一尽?”
旭灵晖眯起双眼:“你想让我暗中提拔赵廉雅,甚至该送命时便乖乖送上去?”
“诶,话不能这么说,他杀了魔教教主乃是命数,更是天理,无论如何你也一定会死在他手上,但命数之外嘛……你可以尽可能的救下更多人,比如挽救一个门派。”
“我若是不愿呢?”
“命理就像一团缠绕在一起却井井有条的线圈,你无法改变命中注定的事情,倘若强行改变,这团线圈只会越来越杂乱,最终互相缠绕成死结,相信我,你不会想见到死结缔结的那一天的。”
“……”旭灵晖忍不住捏紧了拳头,硬生生忍了下来,“你提前告诉我,那我岂不是数着自己的死期活?这么好的买卖给你要不要啊?”
马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若不死,天道也容不了你,便要你命犯煞星,克父母克师徒克情人,无一幸免罢。”紧接着他转口又道:“若你应了,阎王爷会念及你的恩情,下一世荣华富贵任你挑选,甚至保留你这一世的记忆。”
“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偏跑去招惹他?那天上的主儿也是你这凡人担待得起的?锁了紫薇星君的精关毁他阳脉这事儿足矣让你遭九雷天谴!”
旭灵晖傻了:“你可别吓唬我了,我玩过的男人那么多,谁晓得当中还藏着个神仙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是正是邪哪能由我决定?”
“那好办,玩弄他,折磨他,让他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手屠魔教,这不就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还没等旭灵晖冷笑出声,牛头一把掏出怀里揣了几个时辰的搬砖狠狠朝她的天灵盖拍去!
伴随着马面声嘶力竭地呼唤:“千万别打坏主意!他有——”旭灵晖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
“啊!”旭灵晖猛的睁开了双眼,紧接着发出一声惊呼。
她被眼前一张凑得极近的脸吓了一跳,伸手便推:“你谁啊?”那张脸的主人也吓得连退几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板上,慌忙道:“少宫主恕罪……小的只是想帮您擦汗,未曾想惊扰了您。”
旭灵晖皱眉,她刚想从床上爬起来,后脑勺却一阵闷痛,像是被人挨了一棍似的。她捂着脑门恍惚了一会,突然想起自己方才好像是不小心从受惊的马背上摔了下来,正好磕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直直昏了过去。
说来也奇,她的爱马一向温驯,怎么会突然失控?等她醒过来那匹美丽的小白马估计早已被下人们扔进万葬坑了吧。
想她江湖第一门派的未来之主竟被小小马匹伤身,这要是让宫里人知道了,她少宫主的面子该往哪搁?
黄粱一梦,仿佛她昏迷之间遇到的牛头马面已经是陈年旧事,只是越想努力回想脑袋便越是发涨发痛,记忆变得虚虚实实起来。那侍者倒是颇有眼力,见旭灵晖撑着眉心神色不适的模样,他便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站起来,手指轻轻的按压在她的太阳穴处。
旭灵晖被他服侍地头皮发软,终于丢给他一个眼神:“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这按摩的技术可比之前那小子好多了。”
那人将旭灵晖的头依靠在大腿上,轻轻道:“小的是两日前来的,是少宫主亲自去花房挑选的。”
旭灵晖忽然想起,前几日花房的堂主总是催促她去检验那批新调教出来的侍奴,她好像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