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唤他的表字“玄崇”。
我自是不敢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但看着他宛如丧家之犬的神情,我终是如了他的愿。
帝王向来是薄情的,身居高位,万民窥伺,一旦有了什么多情之处流露出来,便可成为群狼环伺的一把攻城利器。
但他似乎不是这样,他总是专注又满含意味地望着我,时而像是执拗地祈求,时而又是偏执的疯狂。
当我同他用完晚膳躺在床上时,他却又是一副深情和夙愿得成的模样。
他的双手看起来颇为吓人,自是碰不得任何事物,晚膳时,他想执箸同我一道用膳,却因为握不住金箸而作罢。
最后是我执筷一一喂给他吃的。
我惯不会伺候人,每当我夹着荤食送到他嘴边时,十有八九会掉下一点来,有时都会磕到他的下颚。
他却不见恼怒,丝毫没有帝王之尊地笑着安慰我,看着像是极其愉悦的。
最后一桌子的膳食被他吃了大半,那位曾守在门口处的大内监也谄媚地说:“公子在,圣上的胃口都好了不少。”
他想来是很得圣心的,说完这句话后,这位九五之尊也没怪他逾矩,只淡淡地点了点头,让他退下了。
他的手也不知是怎的成了那般模样,我本是想向他询问一番,但见他一直将手往袖袍里躲,一副逃避不肯让我看见的模样,我便问不出口了。
他的寝宫完全不像一个帝王规制,摆放的物件甚至都有些陈旧,床榻上的锦被还是嬷嬷在晚膳前换的,先前的那床却是不如这床软的。
晚膳时我吃得并不多,但还是被他拉着躺在床上消食。
这床锦被是极软的,和衣躺下时,整个人都能深深陷入里面。
他将我揽在怀中,同我说一些我未曾记起的事。
他说他从小就与我相识了,我被先帝接进宫来时,刚巧是他四岁生辰。
他是一个不得宠的宫妃所生,生下他后,母妃便去世了,他自小便不得宠,也不知我为何会在那么多皇子中,只愿同他亲近。
他同我说:“无悔,你幼时长得招人极了,任谁见了都喜欢得紧,父皇见了你,再大的气都能消了。”
说着说着,他便扬起了一个浅淡的笑,这让他看起来不似先前那般Yin戾。
锦被中逐渐chao热起来,何况他还将我揽在怀中,我能感觉到我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热汗。
我嗅着他身上那一股浓郁的龙涎香,同他说:“我有些热。”
我还是不习惯唤他的表字,我不知道普天之下,能够唤九五至尊表字的还有谁,但这一份殊荣,对我来说,却是有些沉重了。
我又想起恍惚中,他说的那一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甚至不敢去细想,这一句真正的意味究竟是如何的。
闻言,他却没有将我放开,而是偏过头吮起了我的唇来。
我尽量侧着身,好让自己不必压到他的手上,他却是得寸进尺,唇齿交合间,将我吻得更深。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整个人都被热气蒸得不太清醒了,他才从我的口中退出来,转而磨起我的耳垂。
身下被一硬物直直杵着,他喷洒的热气尽数敷在我的耳旁,我挣扎起来,想要将他推开些许。
他却凑过来,在我耳边沉郁地说:“无悔,今夜我来饲养雄蛊可好?”
虽是询问语气,他却没等我回答,便将那物隔着几层衣料抵在我身上。
如潭双目专注地望着我,唇却同我暧昧相贴,闷声说:“嗯?好不好?”
直到这时,我才恍惚记起,这位登基不过四年的帝王,今岁也不过才二十有六。
他压迫性极强地俯在我身上,身下动作也强势地很,下身牢牢与我相贴,烫得我的心口处都情动起来。
无法,我喑哑地应了一句:“好。”
强势的苍龙这才柔和起来,他笑了一下,轻吮住我的双唇,热烫地说:“今夜得辛苦无悔了。”
直到我与他赤城以对,才懂他这一句话的意味。
因着他手伤的缘故,我在他的教导下,才磕磕绊绊将我们的衣袍尽数除去。
他整个人仰躺在床上,让我趴在他身上,同他热切地亲吻。
皮肤相贴时,我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轻哼。
他身上都是热烘烘的,教我很是喜欢,便自发地同他贴得更近。
我的青丝铺散下来,直直垂在他的脸侧。
许是情动的缘故,此时的他看起来竟不似平日里那般狠戾,瞧起来甚至能窥见一点温柔。
即使身处下位,但他依旧强势得狠,追着我的舌便吮吸不止,不肯让我从他口中退出些许。
我被他吮得迷迷糊糊地,口里也一个劲地发麻,直到我双手撑不住上身,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时,他才肯放过我。
他那物早已硬挺起来,因为姿势的缘故,热烫的那物抵在我的tun缝间,教我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