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狩猎大会如期举行,天才刚蒙蒙亮就想起了晨号声。林云被这熟悉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发现两人正赤条条的搂在一起。思王并没有睡太熟,见到怀里的人醒了便又装睡了一会儿,反倒把手臂收紧紧搂着他的腰,只觉的他的反应有趣。就这么僵持了好些会他才懒洋洋的起身穿衣。
林云则有些不好意思看,低头看到床单上凌乱的痕迹却又不见红色的痕迹,不由的心中一惊,更不敢抬头去看他了,他明明记得两人昨天……
“呵……”思王被他的反应逗笑了,走过去道。“如此这般,你又要做何解释?本王平日最讨厌读书人说什么坤泽真真生性下作,原以为你是……”
他话音未落,便看到床上的人红了眼睛,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豆大的泪珠来,连忙叹了口气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可惜大好的性质让人给搅合了,到底也没睡成。”
林云听了顿时羞红了脸,恼火自己又遭到戏耍,转身不去看他。
既是入冬前的最后一场狩猎,众人都放开了些手脚,争相抢着要去猎捕奇珍异兽,也是为饭桌上添些彩头。林云本是有些赌气,故意看不见他那暗示性的眼神似的,牵着马去了别处。
王太妃早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般的存在,如今上了年纪,便很少亲自下场打猎了,只是坐在车上看看风景。自己昨天才封了后宫,当晚就侍寝,但仔细这两人的表情似乎并没有成好事。
“大王他原来是喜欢有脾气的。”王太妃扫了一眼倒茶的诸葛瑾,漫不经心的道。“配在一起倒也登对。”
“您是这样认为的吗?”诸葛瑾放下茶壶,低声道。“可是他……他是林家的人,若是有一天……”
“和亲的这个主意,一看就是那个王爷想的吧?不管成不成,对他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算是将门之后到底也是个坤泽,瞧着身体也不错,以后再生几个孩子,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向自己的夫君靠拢吧。”
“只是这个林云当初犯下的事情在贵族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是普通人家都会嫌弃,如此大王和您都会被人耻笑的!”
“被人耻笑又何妨?”王太妃缓缓的说道。“那些传言是怎么流出来的,你难道不明白吗?”
“……在下不解,还望太妃娘娘指点一二。”
“皇家的游戏里活到最后的才是赢家,至于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之流根本没那么重要。”王太妃说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变化。
“在下是放心不下大王,其实……”
“你也是坤泽,你应该最懂的。”王太妃道。“你若是动了春心看上了谁就提出来,哀家自然会帮你寻一个最好的夫君做主君,断不会让你受名分的委屈。”
诸葛瑾听了,顿了一下,过了半晌才道:“谢过王太妃,日后若是有了意中人必然如实禀报,在下突然想起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待他转身后,王太妃掀起了帘子望向远处,自己那儿子正缠着那小坤泽,而后者摆明了就不想理。
“难得的有了些孩子的样子了。”她微微一笑,随后唤了人道。“去打听打听适龄的未婚乾元,家室差一些无碍,只要人靠得住就行。”
林云这边则被缠得心烦,刻意往人少的地方去。他越是表现的冷淡,思王就越有兴趣。他明明记得自己以前喜欢妩媚又小鸟依人的类型,不知怎么的越来越觉得这rou乎乎的高身板有味道。但也知道对方是个有脾气的,是又爱又恨,不知如何是好。
秋季北方风光秀美,又因远离宫廷规矩,林云不由得放下了些心中郁结,瞧见思王远远的跟着道也没再摆脸色,就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似的。待到晌午,日头有些高,又打了些猎物,身子着实疲乏,便来到了河边坐下修整。林云坐下后没多久,便感觉到身后有一股莫名的寒气,回头去看,却又没发现什么。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可知觉又让他不敢放松,下意识的握紧了旁边的弓。
“怎么,是要谋杀亲夫不成?”思王见了,只是没话找话说。
却只见对方扭头抬手举起了弓,没有丝毫迟疑的射出了一箭,却是擦着他的头发丝过去,正中后方。
“谁?”
他话音刚落,便见十几个黑衣人围了上来,朝思王攻去,似乎是要抓他的活口。当下一群人打做一团,思王却以看出有些许不对,这些人看似是冲着自己,实则对林云的刀剑都充满杀气,恰好又赶上自己临时起意支开大多数护卫,因害怕又丢了面子便只带了一两个亲信来找这小坤泽玩笑,定然是身边的人做的祸。
饶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斗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都多多少少挂了彩。“跑!”
也顾不上多想,两人便朝那林子深处奔去,又斗了一会儿,最后来到了一处悬崖边。
思王望了眼前的人一眼,忽然露出狐狸般的笑,搂着他跳了下去。黑衣人却是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在悬崖边矗立了一会儿,这崖并不高,只是地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