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aberasd
2021年4月10日
字数：18702
卡塞尔学院，员工宿舍。
卡塞尔学院虽然是一个混血种学院，但并不意味着这里面住的全是人龙混血
的怪物，还是有一部分普通人的，不过这些普通人在学院里的地位远远低于混血
种学员和教授，大部分人干的都是些脏活累活。屠龙这种高大上的事他们自然也
摊不上，只能干干清洁校园的工作。
或许老了之后他们能吹嘘一下自己目睹过昂热怒斩康斯坦丁。
「你干了什么？」别人问。
「我擦干净了楼顶的血迹。」
虽然整体工作的待遇很不错，但以年轻男性群体为主的清洁工们呆在这样一
个学院里，难免没有其他想法。
清洁工们热衷于给学院里的混血种美少女排名，像陈墨瞳，夏弥，苏茜，伊
莎贝拉等等都常年位于榜单前列。
但也就到这个程度了，由于严厉的管制，他们根本没机会和学院里的少女们
长时间相处，如果有亲密接触的话，不仅会丢掉饭碗，还要根据之前签下的合同，
赔付巨额的违约金。
所以清洁工们都期待着这一天，今天学院会派来专员给他们检查身体，而且
由于卡塞尔学院的特殊性，这样的体检需要检查许多指标。新学期，学院更是加
强了对于学院人员身体和身份背景的审查，防止下一个夏弥的出现。
这也给了清洁工们和可望不可及的混血种美少女共处一室的机会。
十几个人围在体检室门前，门口处挂着执行部派来的体检专员的名片。
清洁工I通过人群的缝隙，勉强看到了一个淡金色的轮廓，和那双他不可能
忘记的眼睛。
淡蓝的瞳孔像是西伯利亚无边无际的冰原。
其实在清洁工I的心中也有一个榜单，榜单的第一名从来没有变过。
「zero。」清洁工I默念。
「Shit！」
清洁工I看着将要倾倒的人字架，他倒是不担心人字架会不会坏了，但是人
字架上面放了一个水桶，用来擦拭吊灯的水即将直接泼洒在墙面上。
清洁工I赔不起墙上任何一幅古画。
路过的少女伸手，手掌贴在了人字架的一侧支架上，人字架仿佛受到抚慰的
橘猫，躁动渐渐消散。
吊灯的光芒让少女的身影朦胧，清洁工I只觉得自己在观赏百年前的油画，
岁月斑驳了颜色，画笔纪念了瞬华。
少女伸手指了指头顶，清洁工I马上爬上人字梯，将水桶取下。
没等清洁工I反应过来，少女已经走远了，他只能呆呆地看着远处，背后的
人字梯轰然倒塌。
他忘记了说出谢谢。
后来他才打听到少女的名字。
卡塞尔学院不乏美少女，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们之间没有区别，零是那种看一
眼就忘不了的存在。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即便有着「真空女王」的外号，零的追求者还是不少。不同于诺诺名花有主，
苏茜心有所属，零除了偶尔会和路明非一起吃饭，几乎不和其他人亲近，包括同
性。对每一个人都疏离，也意味者每一个人都有机会，零收到的信经常堆满宿舍
门口。零每周固定回信，然后把礼物转交给宿舍管理，帮她把礼物还回去。一般
人送几次也就死心，有毅力者连续送了一整个学年，直到室友都无法忍受寝室里
堆满的各式各样的礼品，零的回信还是寥寥几句，虽然合乎礼仪，却千篇一律。
有壮士怀着随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表白，月光下，告白的话语如同橡树叶散
落，在壮士看来，这是他在踏上冰棘之路的战鼓之声。
「很感谢能受到你的告白，不过请让我冒昧问一下，同学你是？」
零用一句话让壮士丢盔弃甲，他抱着毕生的勇气说出这样的一段话，得到的
竟然是这样的回应。
恍惚间，零走远了，壮士还不想放弃。
「那个零学姐，我是龙族魔动机械课上的……」壮士抓住了零的手臂，想让
其留步。
还没等壮士感受到少女柔荑，他就像风车一样在空中转了起来。
零的动作轻灵舒展，却让体型远大于她壮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对不起，零学姐，请狠狠地踩我，作为对我的惩罚吧。」壮士四仰八叉躺
在地上，此刻他的自尊心遭遇了双重打击，一时之下竟然提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
想法。
零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