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羞地靠在自己怀里,说考虑考虑;她乖顺得躺在他身下,不抗拒自己碰她。
这些!那些!都是假的吗?
萧恒死死凝着她,本想看清她眼底的情绪,没想到却先一刻被雾蒙住了眼睛。他的声音透着凉意:“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你知不知道你可以猜忌所有,就是不能质疑这个!那比剜了我的心还疼!
“傅年,我会连爱都弄不明白吗?”男人上前捏住女人的肩膀,胸腔剧烈颤抖间力道在不知不觉大了几分:
“第一次见面后我便丢了魂,只能看得到你。”
“离开的三千多个日子,我好几次差点死在战场,手指抠进了泥土,坚定地告诉自己要再见你一回,哪怕一回!不然我死不瞑目!”
“不怕告诉你阿年,我连做梦都想将你压在身下,干一辈子,好一辈子,你告诉我这不是爱?”
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说到后面都开始发颤,傅年酸得几乎要掉泪,任由肩膀的力道将她捏碎。
捏碎吧,捏碎了或许心就不会这么疼。
但不可能,对面的人多在意她啊,眉心微蹙就让男人放了力道,眼眸却紧紧攫住她,不甘心她嘴里的答案。
“就算...你喜欢我.....”傅年拼命压下喉咙里的哽咽,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那我呢,你问过我喜欢你吗?”
“我爱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霍随舟,我和他这次只是吵架了,他来接我的话我还是会和他走!”
霎时,连风声都没有了,萧恒猩红的眼里只有小女人的那张脸,那张柔软的唇。
明明诱惑至深,却吐出伤人肺腑的话。
她果然知道,知道怎样才能伤他最深!
男人没有说话,眼底微弱的光却渐渐熄灭,化为一团死气沉沉的黑雾。
落在女人双肩的手最终无力垂下,钝刀在心尖上割得血肉模糊的疼痛让萧恒的指间都在颤栗,良久,他才转身离开。
而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后花园那刻,傅年的身子脱力般滑倒在地,顿时泪如泉涌。
对不起!阿恒,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