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十点多，纪子懿被电话吵醒。
“嗯？”
“你还在睡觉？”许涵川的声音传了进来。
“嗯……”
“今天半期考你知道吗？”
纪子懿听到“半期考”三个字，整个人吓得立刻坐起来。
“我听学习委员说你请假了？”
她这才迷迷瞪瞪反应过来自己因为不好走路还请着假，在家歇着没去上课。
“半期考？”纪子懿揉着眼睛说道。
“你不看通知吗？说了这节课随堂半期考。”
纪子懿好些日子没查看过班群消息了，虽然自己并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半期考期末考这种占总成绩大头的考试她不敢胡来，挂科补考什么的多麻烦，要是再扯到重修就更麻烦。进大学本身就不太容易，她可不想嚯嚯四年结果拿不到毕业证。
“那……那怎么办？”
“你为什么请假？”
“可以补考对吧？我记得半期考试占比好像挺大的……”
“纪子懿，我问你为什么请假？”
她皱了皱眉，自己现在正担心考试的事，“就下楼梯踩空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哎呀，我的好老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那补考的事……”
“是不是边看手机边下楼？”
纪子懿一挑眉，还真被他说中了，但是他怎么一直偏题啊！
“老师，说说考试的事吧？我单独找你补考，还是随别的班一起？”
“你家在哪？”
她扶额，“没事，我好得差不多了。”
“地址给我。”
“好吧……”
傍晚时，许涵川敲响了她家的门。比起前几天，现在她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正常走路了，只是走多了的话伤处还是会疼，外用药也还没断。
一阵子没见他，他的头发长长了些，但人还是那么帅，此刻正穿着白衬衫西裤。
“老师……你来家访呢？”
他白了她一眼，径自进门换好鞋再把门关上。
“喝什么吗？有果汁速溶咖啡啤酒。”
“不用。”
“您来是？”
“来看看你。”许涵川蹲了下来，手在她的脚踝处轻轻摩挲。
“没事了已经。”
“怎么这么不小心？”
“停停停，你别说教！”
他起身把公文包和一袋子东西放到沙发边的地上，端正坐到沙发上。
纪子懿走过去很自然地坐在他的大腿上，环住他的脖子问：“老师，那我的考试？”
“补考就行。”
“可是，人家好一段时间没听课了……”
他眼神探询地盯着她，一语未发。
“你说，我们早有了肌肤之亲，都这个关系了……就是，你懂的……”边说她边用手卷着他的领带。
“嗯，什么？”许涵川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还想看看她想干嘛。
“给我通融通融下嘛，就是不用高分，及格万岁……”她又用手指在他胸口画圈，“我会好好报答你。”
“怎么报答？”
“就是……分债肉偿。”说着，她在他唇角吻了下。
许涵川和善地冲她笑了下，“你想得美。”
“别嘛，你对我那么好会答应我的要求对吧，老师～”
“不会。”说着，他把她从腿上拉下去。
纪子懿皱眉看他。
“我不能这么做，这对其他同学不公平。”他伸手摸了下她的脸，“我可以为你在性事上做变通但是原则问题不可以。”
她看着他认真严肃的神情，知道这件事他绝不会让步，于是嘟了嘟嘴，“好嘛……我知道了。就是很久没听课了。”
“你也知道你很久没听了。”
纪子懿打了下他的肩膀。
“所以我来了。这是真的给你上课，放心，半期考不会考太难的题目。”
纪子懿一脸吃瘪的表情：“你不是来探病的吗？”
“探完了。那你要不要听，不然考试你会吗？”
她的心里泪流成河，于是去房间拿来课本和笔，乖巧地坐到他身边。
快9点时，许涵川拿了几道练习题给她做，纪子懿看着题目瘫倒在桌上。
她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没吃饭呢，饿死了！”
“别嚷嚷，你做题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她只好抬起头看着题目，许涵川走进了厨房。一会儿后，他端着两碗面条走了出来。
“你哪来的食材做的面？”
“来的路上买的。”
纪子懿有些尴尬，她竟然完全没注意到他拎着什么来。
“你也没吃？”
“嗯，一下课就来了。”
也许因为认真且被迫听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