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之前踏破丞相府的人便不少了,先是为着朱菁,如今都知道朱菁不在京中了,便都瞄准了丞相府唯一的嫡子朱彦策。
从前朱彦策还能以科考为由推脱,那些有意之人便都等着他科考完,结果谁想到,这人人眼馋的香饽饽竟忽然说自己有了心爱之人,顿时京中碎了不知多少少女的心。
连常之茸听闻都觉得惊诧,她与朱彦策相识如此久,也没见他对谁真的上心过。
念双却在一旁小声嘀咕道:“奴婢瞧着朱公子,对王妃便很是不一般。”
常之茸心中疑虑,她如今知道自己在感情这方面不甚灵敏,便让念双详尽的说说。
念双见状,便将朱彦策的种种细节小事,都讲给了常之茸听。
“咱们每次去往月重楼时,桌上的菜肴总是能不重样的点到王妃的喜好上,言谈话语间,还能时时注意到王妃的茶盏,总能让茶水不间断,朱公子对王妃的事情总是很用心,这种小事非常之多。”
念双说完,心里也有些忐忑,她不知自己这么说对不对,但平日里瞧着,确实便是这般。
常之茸听完整个人都惊了一瞬,她细细回想,好似真的如此,难道朱彦策对自己有超乎于朋友间的想法吗?
她如今已是李溯的妻,若真是有此想法,也当是非分之想。
常之茸顿时觉得自己不能再如此,必须与朱彦策保持些距离,不能让外人传出口舌。
遂后来朱彦策再单独约她,常之茸便以月心堂事情繁忙为由婉拒了,并且一连拒绝了三次。
朱彦策心中难免失落,但他心里明白,这是常之茸有意与他保持距离。
五月底,京中天气越发的热了起来,常之茸本以为每日能这么安安稳稳的度过,只需要等着明年李溯回京就好,然事不遂人愿,总有一些闲不住的人和事找上她来。
杨菡近日在京中可谓是大出风头,自从两个月前她嫁入元祺王府后,便时时在京城举办宴请,请的还都是名门贵族和朝中权贵的女眷,好似想将京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结交认识一番,也给常之茸递过几次请帖。
常之茸第一次收到时,心中困顿,她对杨菡始终是心里有道坎的,虽然这一世与她好似没什么瓜葛,但上一世杨菡和姨娘将她绑缚在花轿上的事,她不可能忘,也不可能简单了事。
原本是想待李溯平稳的登上太子之位后,她再与杨菡算前世那一笔账,而没出嫁前的杨菡本也跟她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冲突点,如今她一举成了六皇子元祺王的正妃,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立场也发生了改变,这都是前世所没有的事情,常之茸需打起十分的Jing神应对。
前两次的请帖,常之茸都婉拒了,这一次的请帖,竟是劳烦了元祺王平日里的贴身奴才亲自来送。
那奴才一脸谄媚,笑弯了眼,尖着嗓道:“这请帖是元祺王妃亲自写下,还望元延王妃殿下能够赏份薄面,于后日参与我们殿下Jing心准备的春风宴请。”
念双代为接过请柬,那奴才便笑眯眯的走了。
常之茸对这奴才是很眼熟的,从前她还在宫里做李溯的贴身宫女时,便时常能看到他,那时就知道这奴才与他主子六皇子如出一辙,对下永远鄙夷冷漠,对上永远笑意满面,假的厉害,福田还与她吐槽过不止一次。
今日这番亦然,常之茸看着这请柬总觉得有丝不对劲,她不禁问道:“念双,你觉不觉得有些异样?虽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却有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感觉,许是一场鸿门宴。”
念双想了想,小脸上不是很明白的摇摇头:“奴婢不懂,若王妃觉得有异,便去看看罢。”
说罢,念双还补充了一句道:“殿下临行前,让苏大人留下了几个影卫,王妃皆可带上。”
想来也是,若觉得不妥,便迎上去看看,杨菡两次三番的邀约她到底想干什么。说道那几个影卫,常之茸起初还觉得是李溯小题大做,现下若没有那几个影卫护身,她还真的不太敢只身前去。
两日后,常之茸稍作打扮了一番,便带着念双一同前去了元祺王府。
元祺王府与元延王府相隔并不远,马车仅仅行进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常之茸下了马车后,未曾想到门口已经有人恭候于她,竟是杨菡本人,她一席华贵的白色衣裙,银丝打底镶着金边,发饰琳琅满目,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Jing心服侍着,雍容华贵的模样再不似之前做庶女那般朴素。
见到常之茸后,杨菡面上直接扬起了笑意,迎上来笑逐颜开道:“姐姐,终于将你盼来了呢。”
这一声姐姐,直接汗毛倒立而起。
连搀扶着常之茸的念双都僵了片刻,杨菡好似极其高兴,也不管其他前来的宾客,就单独上来与常之茸说话,还接替过了念双的位置,亲自挽起了常之茸的小臂,叫不知情的外人看着,好像杨菡与常之茸关系十分要好一般。
常之茸强迫自己不将她甩开,耳边还传来杨菡兴致勃勃的声音:“得知姐姐今日要来,我早早的便在门口候着,生怕错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