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闲着,我去送送他们。”
“行,我等等……”
“今天夜里八点半的动车票?行啊,那我六点过去接人啊……”
老朱挂断了电话,目光闪了闪。
夜里八点半的动车票,显然是因为听说他打电话,才临时定的啊。
他再朝老板看过去,就发现老板已经不见了影儿了。
看来,老板对二闺女带回来的这个未来女婿,那是相当的不满意啊!
连逐客令都直接下了!
老朱猜的没错,司家的小别墅里,尖叫声和叮咣乒乓声正响得热闹。
保姆张姐和保洁小刘两个人站在一楼的玄关,交头结耳,嘀嘀咕咕,时不时还看两眼二楼某处。
“造孽哟!晓霜那屋里,不说装修吧,光是摆设,床品可都是名牌,这一折腾,又得白瞎十几万吧?”
“唉呀,张姐你还好,就管着厨房,一会儿完了还得我去收拾!”
“这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啊!要是我闺女这样瞎折腾,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其实以前晓霜也还好,挺通情达理的呀,不知道这回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诶,司总也不回来,这屋里没个人能劝得住……这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不是说要赶八点半的车,老朱六点过来接人?等着吧!”
二楼公主系风格的卧房内,此时正是满地狼藉。
床上的枕头被子都被甩到地上,床头柜上的装饰被摔成了碎片,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都被砸碎,里头的内容混在一起成了五颜六色的泥……
一个衣着入时的年轻姑娘双手叉着腰,环顾四周,发现已经没有能砸的东西了,不由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直哭的脸颊泛红,眼含泪花,却又时不时地眼光漂移,瞥向站在门口的年轻男人。
“算了,晓霜,别闹了,收拾收拾,咱们准备回海城了。”
年轻男人的目光在地上那一片狼藉上扫过,厌恶闪现即逝,劝慰的话听起来却异常的磁性好听。
“没错!回海城!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这话似乎给了年轻女人无限的勇气,她从乱糟糟的床上跳起来,冲到自己的衣柜前,拖出了行李箱,把衣柜里的衣服往里塞……
楼上的吵闹声没有了,张姐和小刘对望一眼。
小刘叹了口气,准备去杂物间拿工具。
真是有钱人家的闺女啊!放着好日子不好好过!非得作!
不就是司总让闺女和未来女婿将来结婚了,生的孩子第一个要姓司嘛!
哦,吃老爹的,喝老爹的,房子和车也是老爹买的,彩礼和婚礼一分钱不掏,老爹还包了以后外孙子所有的花费,这么好的事儿,还不答应,还要跟老爹闹腾!
这不是脑子不灵光是什么?
司老板因为家事闹心,自家二闺女脑子不好使也是个最大的原因。
就他那个啃老的侄子靠不住,他自己不知道吗?
既然这样,他好歹还有亲生女儿,亲生女儿也没有做买卖搞管理的天赋,那他就培养姓司的外孙子也行吧。
他也不说要求女婿入赘啥的,这年头,入赘的有几个好的。
他就想着出上几千万,就为了有个外孙子跟他姓司,这不为过吧?
谁能想得到,这话就仿佛捅了马蜂窝了,不但二闺女带来的男朋友立马表示拒绝了,二闺女还冲他直嚷嚷,什么封建糟粕,什么重男轻女了。
司老板就闹不明白了。
是,他是心里有些重男轻女,可他压根就没儿子啊,根本还没来得及重男啊!
而且当年他离婚以后是能再找个年轻女人生儿子的,要不是重视这个二闺女,他会干脆放弃吗?
他虽然照顾了下侄子,但也就是给侄子一个混吃喝的工作罢了,怎么会舍得把厂子真交给侄子?
司晓霜兴冲冲地带着男朋友回来,就是来跟老爹商量婚事的细节的。
但谁知道封建老思想的老爹,居然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外孙子姓司!
她一激动,就开始跟老爹吵了。
要是孩子都跟亲妈姓,那她当初就该姓白!
司老板也恼火得很,就骂她脑子不好使,谁出钱养家就该姓谁的姓啊!
当初他跟白雅纹结婚,白雅纹挣的工资,还没到他月入的一个零头呢!不然人家一个大学生,还是铁饭碗,能看得上他这个体户吗?
司晓霜就嚷嚷上了,说什么男朋友挣得比她还多呢!这又怎么算?
司老板就气冒了烟了,是,他高看这小子一眼是看在闺女的面子上,不然就那一个月两万的工资,在海城够干啥呀?
是能租得起现在司晓霜的房啊,还是能养得起车啊?
当时气得司晓霜就嚷着要回海城,婚事的事,不用司老板管了!
司老板恼火了一夜,这不正好赶上老朋友打电话叫他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