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草原上天气瞬息万变,夜里的风突然凉了,卓展受不了这样的天,自个儿出了帐子。他在帐子外站了一会,现在月亮还亮着一会就不一定了。这两天他总是心不在焉的,到了这片草原上才恍惚间记起,这是他成年那日来过的地方,远处有处树林子他记得清楚。
“哥哥...”
是稚嫩的孩童声,惊得他回身去看,竟是什么都没有。
卓展的眼神暗了暗,自他们出生在这草原上就注定了自相残杀,他不会心软的。
抬头向那片树林望去,卓敖的孩子也是在那里没的,那件事他确实心有不安,遣下人牵了马,卓展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便去了那片林子。
拴好马卓展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声响,他未带什么过来,只从靴里抽出一把匕首防身,走近一看是另一匹马稍松了口气。他正要往里走却踩着什么,低头一看,竟是条软玉腰带,翻过来一瞧中间的琉珠上刻着一个敖字。卓展当他重游旧地,过来缅怀孩子,可转念一想这腰带也不该掉在这,继而向里走了走,地上全然是卓敖的东西,该不会是遭狼了吧,卓展握紧了匕首,那些散落的衣物将他引到了静潭。
卓展万不能想到入眼的竟是如此的不堪,月光正亮照的静潭一清二楚,分明是宋达和卓敖两人在水里纠缠,难不成真如他先前所想,卓敖拿宋达当男宠,难怪他这般紧张宋达,才三日不见都要亲自过来。宋达那般丑陋还能得卓敖的喜欢,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本就是污人眼的事,卓展收了匕首正要回去,却见卓敖偎进了宋达的怀里,背对着宋达晃着身子用水下的腰tun去蹭,宋达亦是十分动情抱着卓敖将他向水里压。卓展的脸霎时便扭曲了,他虽藏在灌丛后却是满脸厌恶。卓敖怎么说也是北凉的二公子,看不出竟然喜欢这个?
二人不知怎地卓敖突然就推开了宋达泼了他一脸水,这动作像极了幼稚的孩童。卓敖赤着身子从水里走出来,微红的腿根十分惹眼,下一刻宋达也爬上岸,竟将卓敖抱进了岸边的草丛里,只见两双腿上下交叠着,谭边回荡着卓敖的谩骂和羞辱,忽而卓展瞧见宋达的指头陷进了卓敖的股间匆匆弄了两下,复而压了上去,接着便是卓敖一声喊叫,真像新婚夜里被粗手粗脚的丈夫弄疼的娇妻。
卓展一时间拔不动脚,他该走的却没有,在灌丛窥探着一桩荒唐的情事。
卓敖趴在草上一口气还未喘匀宋达便大肆动了起来,唇齿间泄出几声细碎的呻yin,他心里还是想的,想天天和宋达这样,什么权利富贵都比不上这一刻。可北凉与周边列国的矛盾日益加深,大小战役不断,北凉王迫切的需要自己的儿子们展露拳脚,卓展更是虎视眈眈抓住每一次要将他打垮的机会,若是宋达不在他身边他便心神不宁,可偏偏宋达就是不愿与他回去。
一次泄身后卓敖后处已经有些酸胀,宋达将人抱坐进怀里不依不饶的索吻,抓着他的腰肢又将他带入万劫不复里。
“我有时真的不知...当初将你留在身边...是对是错。”几番激烈的情事后,卓敖无力趴在草丛上轻轻的叹气。
“所有人都瞧得出,你我走的极近。你好歹是北凉的二公子,”宋达将他抱起一步步向潭水里走“卓展要想对付你,也需思前想后,我宋达不过是个奴隶。你还不懂吗?”
只要他俩交好,卓展总会拿宋达开刀,似乎他知道拿捏宋达会让卓敖坐立难安。
“你留在我身边不就好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卓敖总算捧出了一颗真心,只等宋达的答复。
宋达却向他投去一个卑微的眼神“你愿意同一个奴隶在一块?不是背着人就是要看人脸色。”
“我愿意的,”卓敖回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
“我不愿意,”宋达垂下头去“要同你站在一块,最起码我要是个兵马大将军。不是你给的,是我自己打出来的。”
兵马大将军,多可笑啊,卓敖却笑不出。在宋达的心里一直明白,他俩是不可能的,不只是这层关系,还有他们的地位,若宋达不爬上去,别说是卓展,随便一个蛮子都能要了他的命。一个奴隶,一个北凉二公子,太可悲了。
卓敖愣怔住瞪大了眼,良久终是有些红了,别开了脸“好,明日我就回去。我在封地等着,”他摇晃着站起身来,手背抹过脸上的水珠“等我的兵马大将军。”
卓展先回了野猎的营地,这夜他饮了些酒,回来的路上还有些微醺,闭上眼就是卓敖被男子压着的样子,哪怕他看的不是十分真切。
第二日卓敖便回了自己的封地,他身子不便说是饮酒头痛,卓展假意好心的给他安排了马车。
自卓敖走后,如他说过的在没去找过宋达,这期间北凉王又要给他安排亲事,他推了又一次激怒了北凉王。他娘亲在他儿时十分温婉可人,可儿子一次次受伤害,又痛失孙子,为母则刚,性情也有很大转变,时常也会提点着着自己儿子去争去抢。
南疆多次侵扰边关,这次北凉讨伐南疆,本是安排了卓敖上阵,可卓敖偏偏因推脱亲事惹了北凉王不快,